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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间刻度停留在三千年时，青灰色雾霭再次发生质变！
它们收缩成了连洛可可都几乎无法感知到的“颗粒”，细小到超越了元素粒子的极限，若不是她的“踏虚”之力能捕捉到时间流中的细微波动，恐怕连这颗粒的存在都无法察觉。
而这颗粒的能量，却彻底超出了洛可可的感知范畴。
不是因为能量微弱，恰恰相反，是因为这股能量太过庞大、太过恐怖，已经超出了她当前境界所能理解的极限。
就像身处宇宙中的人类，永远无法用肉眼丈量宇宙的浩瀚，只能通过星光的折射窥见冰山一角。
洛可可此刻面对的颗粒能量，就是这样的存在。
她能感受到颗粒周围的时间流都在扭曲，光锥表面的光点都在围绕颗粒旋转，却完全无法测算这股能量的具体强度，只能从时空的异变中，推测其力量早已超越了常规的范畴。
到这一刻，洛可可终于彻底明白了。
以太的结构，是嵌套的。
与寻常物质“越解构越弱小”的规律不同，以太完全是反向的存在...每深入一层解构，其蕴含的力量就会呈几何倍数增长，从表层的能量聚合体，到中层的“无光粒子”，再到 “微型星球尘埃”、“青灰雾霭”，直至如今无法感知的“颗粒”。
每一步，都是对力量上限的突破。
而按照这个规律推演，这颗粒或许还能继续解构，分解成更微小、力量更恐怖的存在。
无限的嵌套。
换句话说，以太根本不存在所谓的“本质”，它本身就是超越规则与概念的超规格存在，比洛可可从冥府获得的“毁灭之力”更加深不可测，如同没有尽头的深渊。
“原来如此...”
洛可可轻声呢喃，心中却没有丝毫失落，反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。
她原本就没指望能彻底解析以太的本质，如今能解构到颗粒层面，已经远超预期。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，左手掌心的以太光球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此刻的光球，核心是那枚无法感知的颗粒，外层缠绕着青灰雾霭与微型星球尘埃，银白色的光芒中透着一丝深邃的黑，仿佛将三千年时间解构出的力量，都压缩在了这小小的光球之中。
“足够了。”
洛可可握紧左手，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。哪怕无法触及以太的终极本质，单靠这枚蕴含着三千年解构成果的光球，她也有绝对的把握，打出那足以改写战局的一击！
时间光锥上的反噬还在继续，她的脸色愈发苍白，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，可握着光球的手却越来越稳。
她抬头望向时间光锥指向“现实”的一端，那里，恩格里克的咆哮声隐约传来，灼热的气息仿佛穿透了时间的壁垒。
“该回去了。”
洛可可深吸一口气，调动体内最后一丝“踏虚”之力，将自身与光球包裹其中，如同逆着时间长河的游鱼，朝着光锥的起点快速折返。
光锥表面的光点飞速倒退，三千年的时间跨度在她身后快速收缩，那些解构以太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闪过，最终都凝聚在掌心的光球之中。
而这一切的过程，不过是瞬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