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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清羽、炎子墨、上官清歌、百里容止四人紧随其后,五人如同利剑出鞘,划破幻域迷蒙的光影,直奔那可能决定墨星辰未来道路的终极机缘所在。
踏足幻界的那一刻,仿佛整个世界在脚下无声地旋转、重构。
周遭的光线骤然黯淡下去,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攫取了所有光彩,只剩下一种压抑的、仿佛浸透了陈年血渍的昏沉。
天空是铅灰色的,没有日月星辰,只有永恒的、令人窒息的低垂云层。
脚下是暗红色、仿佛被鲜血反复浸染后又干涸板结的土地,踩上去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“沙沙”声。
视线所及,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荒凉。
无数低矮的坟包无序地散落着,如同大地罹患的恶疮。
每一座坟冢之上,都斜插或直立着一件残破的兵器——锈迹斑斑的长剑、崩了口子的战斧、断裂的长枪、布满凹痕的盾牌……
它们像是一座座无言的墓碑,诉说着此地曾发生过的惨烈大战,肃杀与死寂是这里唯一的基调。
这里,是名副其实的陨落之地,亡魂的安息之所。
在这片坟场的尽头,视线豁然开朗。
一座巍峨、古朴,通体由某种暗沉金属铸造而成的巨大宫殿,如同沉睡的洪荒巨兽,匍匐在地平线上。
宫殿的风格带着一种远古的苍凉与厚重,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,却又奇异地融为一体。
宫殿正门前,矗立着两尊高达十丈的骑士雕像,历经岁月风霜,表面已布满斑驳的痕迹,但依旧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、凝练如实质的威严。
左侧骑士单膝微屈,双手紧握一柄巨大的十字阔剑,剑尖抵地,头颅低垂,仿佛在默哀阵亡的英灵;
右侧骑士则挺直身躯,一面雕刻着神秘符文的巨盾立于身前,盾牌边缘深深嵌入地面,他面容肃穆,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,像是在守护着什么,又像是在警惕着未知的威胁。
炎子墨下意识地往墨星辰身边靠了靠,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,声音不自觉地压低,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惊疑
“星辰,你看这宫殿造型的感觉……”
“有没有觉得……有点熟悉?”
墨星辰冰冷的眸光扫过宫殿的每一处轮廓,那飞檐斗拱的角度,那墙体上若隐若现的暗纹,都与她记忆深处的某个地方高度重合。
她薄唇微启,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:“像墨阁。”
“对对对!” 炎子墨猛地一拍大腿,脸上露出恍然之色
“我就说怎么总觉得这股子气息挥之不去!就是因为这宫殿给人的感觉,跟你们墨家那个神秘兮兮的墨阁太像了!”
“压抑、古老,还带着点……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则感。”
他挠了挠头,围着那两尊沉默的骑士雕像转来转去,歪着脑袋,似乎想从石像的每一道刻痕里盯出什么隐藏的秘密来
“难不成……这里的宫殿也跟你们墨家有关联?”
这个猜测让所有人都心中一凛。
墨阁的厉害,他们或多或少都见识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