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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说，秦军的强，是有原因的。
这不仅仅是最上层将领的强，而是一种精神，在整个秦军中都弥漫着。
“很好”，见群情激奋，楚恒拍手点赞，“等你们都死了，你们的家人，便会沦为其他国家的奴隶，秦国必亡，他们会瓜分秦地，世界上再也没有所谓的秦人。”
“上将军的死，倒也彻底没有了意义。”
楚恒这话一出，秦军将领皆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“可是，若我们投降又能如何，他们也不会放过秦国的。”
见众人都看着自己，楚恒叹了一口气道：“我倒也不是让你们投降，但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，秦国已失了国运，为秦国而战，已经没有了意义。”
“若真要战，现在你们最为重要的，是想好为何而战。”
“你们需要知道的是，上将军为何会甘愿牺牲生命，难道他的死，只是为了激发你们的悲愤之情，然后去与敌军同归于尽吗？”
楚恒必须要让这些人明白，为秦国而战，或者为上将军复仇而战，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。
因为，无尽的杀戮和仇恨，已经解决不了问题。
这种观念的改变，其实很重要。
见秦军将领的情绪，随着自己的话语开始稳定，楚恒缓缓道：“秦国败亡是迟早的事，这已不可阻挡，如今，我们真正应该立足去考虑的，是如何维系秦人的生存，是如何让北域的战争平息。”
蒙堪闻言，不由苦笑道：“侯爷，这些我们都不懂，但若你能做到，我等便誓死跟随。”
蒙堪原本便是有意倒向楚恒的，当初在秦皇有意的纵容之下，秦军隐隐分成了两个派系。
不过，楚恒拒绝了内卷，所以，派系之争便消失了。
如今，白也已死，秦军将领看不到希望，只能将唯一的念想，寄托在楚恒身上。
“是啊，只要侯爷能保全我们秦人，只要侯爷一句话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！”
一时间，其他秦军将领纷纷响应。
不得不说，楚恒的一番话，其实还是有一定效果的。
当然，楚恒也没指望能彻底扭转这些人的观念。
这些秦军将领戎马一生，为秦国而战的理念，早已根深蒂固。
楚恒这么说，只是为了避免，这些人知道白也死后，悲愤之余同仇敌忾，选择一同与联军决一死战。
这固然显然轰轰烈烈，但之后的代价却不是任何人能接受的。
没有了这些秦军，秦国国土必然被各国瓜分，秦人也必然被各国所奴役。
所以，楚恒便开始植入一个观念。
将这些人为秦国而战的想法，转变为为保全秦人而战。
这看似简单，但其实是一种本质的观念转变。
“很好，既然你们信任我，我便不会让你们失望。”
“不过，有言在先，之后我的任何命令，你们都要严格执行，不得有丝毫阳奉阴违。”
楚恒在这种绝境时刻，愿意出来带头，顿时让秦军将领找到了主心骨。
一时间，秦军将领纷纷保证，唯楚恒之令是从。
当一个人失去了希望，能看到一道光，便已是他们的所有。
当然，秦军将领之所以愿意服从，是有一个前提的。
这个前提是，楚恒能履行承诺，带领他们，保全秦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