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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只是站着看了一会儿就顺从坐下，初九有些意外，但机会难得，她便不想那么多。
也坐在地上墨星阑脚边，抬起他左脚开开心心把赤雪晶戴在他脚踝上。
血红的赤雪晶摇摇晃晃贴在雪白肌肤上，不知是赤雪晶更艳，还是这只脚更艳丽。
初九忍不住在脚踝上多摸索了一下，拨动赤雪晶。
赤雪晶因着初九指尖拨动再次贴着皮肤晃，像在挠痒痒，可偏偏又只挠在表面，反而更痒。
墨星阑不禁微微皱起眉，缩了缩脚。刚动了一下就被抓着脚的手察觉到，又被握紧动弹不得。
初九抬眸笑得有点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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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星阑看了她一眼垂眸抿唇，脸颊泛着两朵红晕，像含苞开放的桃花。
可惜初九已经重新垂下头拿起金脚镯戴在左他脚踝。挂着铃铛的金脚镯和赤雪晶链贴在一起发出发出叮铃铃清脆的声音，在这寂静苍皓，像是奏起的一小段乐曲。
戴好了左脚，又戴右脚。
都被戴上脚链脚镯后，初九捧着墨星阑的两只脚欣赏起来。
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万年前在东云大陆，他穿艳红舞娘服的模样来。
可惜过去万年之久，她已经有些记不太清了。
忽的她双眼一亮，放下他的脚，两只膝盖落在地上，挪到他面前。先拿起通灵珠戴在他右手手腕，再拿起凤戒。
却没急着戴在他手指上，而是期待地看着他：“星星，我想看你穿舞娘服。”
怕他不答应，她可怜兮兮又赶紧道：“以前你穿的时候没有留影石，星星那么漂亮的一幕我都没记录下来，现在万年过去，我都快忘了。”
他知道她只是在单纯叙述事实，没有提醒他的意思，但“万年”两个字只要一出来，就会让他条件反射地联想起她一共等了他不止万年。
这万年里，她的一颦一笑，一言一行他都看得见，甚至她回神域后和两位母亲说的话他也知道，现在都记忆犹新。
他当时是害怕的，怕她因为两位母亲的劝说真的不会来苍皓陪他。可她还是回来了。
她说无论多久，她愿意陪着他。
“嗯。”
答应她。
戴脚链、脚镯也好，穿舞娘服也罢，哪怕她真的拿条链子把他绑起来都可以。
只要她不离开，她想要什么，想做什么，想让他做什么，想对他做什么，他都答应她。
初九震惊的瞪圆双眼。
重新回来的他太纵着她了。
“星星？”她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他。
墨星阑眉眼微弯，格外柔和：“是我，不用担心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这么顺着我？”
“顺着你不好吗？不喜欢我顺着你？”
“……”
初九凝视着他久久不语。
也是，他顺着她的次数不少。但只有三种情况会这么顺着她，要么是身子虚弱的时候；要么他想要达到什么目的的时候，就像他曾经穿舞娘服那时；要么就是他觉得他亏欠她的时候。
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第三种可能性最高，毕竟他刚回归醒过来。
初九抿唇，垂眸拉起他的左手，在他平静的注视下将凤戒仔仔细细戴在他无名指上，低头在那根手指上吻了吻。
“星星，虽然我很喜欢你顺着我，纵着我，但星星你不亏欠我什么。”她抬起头一脸认真。
墨星阑唇瓣微微张开，迟疑了一下又闭上，垂头不语。
初九伸手捧起他的脸，让他抬起头，迫使他看着自己：“星星，等你是我自愿的，这是我的选择。我并没有觉得等你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，反而觉得每一天都是开心的，因为你每次都给了我回应。”
“在等待的，在努力的，不只是我，还有你。”她凑近在他唇瓣吻了吻，“星星，我们这叫双向奔赴。”
墨星阑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，把脸埋进她颈窝，蹭了蹭。双手越抱越紧，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“九儿……”
“我在……”
初九被他抱得身体有些疼，却并没有阻止，也没有喊痛，双手回抱着他的脖颈。
他说：“我爱你，好爱好爱……”
她回：“嗯，我知道，我知道，我也好爱好爱星星……”
……
（正文完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