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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和幽冥主说的不一样。
“你怎么就确定他们没有去幽冥界，而是魂飞魄散了呢？”初九放下酒杯，面色严肃。
青螭垂着眸长叹一声，肉眼可见的消沉了下去：“我们亲眼所见。他们一个个在我们眼前被上空某些东西……击得粉碎，连魂魄也一并……”
说到最后他声音开始颤抖，甚至带上了哭腔，似乎那已经过去两千多年的灾难还萦绕在他周围。
墨星阑面色平淡，语气也平淡：“你们飞到最上空了？”
墨星阑没有和初九细说此事，初九这会儿听了有些茫然，却并未询问，而是沉下心自己思索。
青螭点点头，根本没怀疑为什么墨星阑知道当年那场灾难的最上空也有危险。
“是我及时下降，才暂时躲过一劫，可最终还是……”
他长叹一声，没再接着说下去。
墨星阑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：“之后呢？你遭遇了什么？”
青螭苦笑一声，不得不继续说：“之后我打算先在半空飞行，寻找一处能落脚的地方。可沙尘太大，我能看见的范围很小。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还是妖和我撞在了一起，我体内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几，这一相撞，失去了平衡，直往下坠。我拼尽最后一点灵气，落在地上的时候才保下一命。可灵气枯竭的我，在正皲裂的大地上根本无处可逃。所以最后我掉进了地面裂开的巨缝中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抬起双手搓了搓脸：“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快要离体了，可下一瞬，我的魂魄又回到了身体里。只是身体已经是冷的了。”
接下来的，和幻影对初九说的大同小异。
初九听着他的讲述，脑海中凝聚起相应的画面。
她知道现实里肯定比她想象的更加残酷，可仅是她想象出来的就已经让她感到毛骨悚然。然而这样的场景，他们亲身经历过。墨星阑更是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。
难怪他会留下那般严重的心理阴影。
早在幻影讲述的时候她就该想象得到。
想到这她突然担心地侧头看向墨星阑。只见他垂着眸盯着面前已经喝了一半的酒，面上没有半点表情。
“星星？”她轻唤一声，握着他的左手。
他的手果然很凉，但没有颤抖。
墨星阑侧眸对上她的视线，手掌回握住她的手，给她回应。
见他没有陷入那些不好的记忆中初九暗暗松了口气。
还是不放心，传音：“星星，别怕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不离不弃。”
她说的像是在起誓一样。
不离不弃……
这四个字让墨星阑不禁回忆起成亲那天，她那像背课文的誓言。
今生今世生死相依，不离不弃风雨同舟。
他扬唇，传音回：“生生世世，至死不渝。”
“啊？”初九脑子发懵。
她不是在安慰他吗？他没事念什么成亲誓言啊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