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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星阑紧抿唇，咬着下唇里的嫩肉摇了摇头，没说话。
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发出干呕的声音来。
茶楼一楼的喧闹声逐渐消散，因为掌柜的和店小二看向墨星阑，店里其余来喝茶的人族察觉到，纷纷停下交谈，朝墨星阑夫妻俩投去打量的目光。
在别人看来很正常的打量目光，落在墨星阑眼中就像是一只只从炼狱深处伸出来的血淋淋的手，抓着他、撕扯他。那些轮回幻境中的画面也随之而来。
“唔……”
墨星阑终于是忍不住，抬起没拉着初九那只手捂着唇，带着初九原地消失进入凤戒。
跑进洗手间，撑着水槽边缘一阵干呕。
本来就没吃午饭，早上的也早就消化完了。胃部肌肉反复剧烈收缩，却什么都呕不出，反而更加难受。
初九被他这模样吓得脸色发白，拧着眉，抬手放在他后背上下抚摸，掌心凝聚灵气，试图帮他缓解。
此时凤戒外，看到两人突然消失在原地，静默片刻后便热闹了起来。一个个走到两人刚刚站立的地方，查探。
自然是什么也查探不出的。
凤戒里，墨星阑呕了一阵依旧什么也没有呕出，反而把胃扯得发疼。
他松开一直拉着初九的那只手，转而放在自己胃部，像是和自己的胃抗争起来，死死往里按。
“星星！”初九见状抓住他那只手，稍用力迫使他把手从胃部移开。
恼怒又心疼：“你不能这样！这样会更难受。”
墨星阑动了动手腕，想把手从她手中抽回。可单凭力气他根本不是初九的对手，自然是没能把手抽回。
他垂着头喘息，鬓边发丝一些垂落，一些贴在布满冷汗的脸颊。
声音沙哑委屈：“吐不出……难受……”
初九听得眼眶发红，水雾蒙上双眼。她憋了一口气强忍下去。
她知道那种想吐吐不出，结果变得更难受的感觉。
“那咱们再酝酿一下。但不要那样按着胃，会按坏的。好不好？”
见他沉默了几息点了点头，初九才把他的手放在水槽边搭着，慢慢松开。
确定他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，才移开视线。从架子上拿起毛巾打湿水，帮他擦唇瓣。
擦拭完洗好毛巾挂回去，回头帮他顺背：“要不要坐着歇会儿？”
他抿了抿唇摇头，双手撑在水槽边，垂着头貌似真的在酝酿。
初九没再劝说，一直不停的帮他顺背，灵气在手掌萦绕，使用术法帮他缓解。
片刻后许是初九的安抚起了作用，他松开撑在水槽边的双手，侧身抱着初九，把身体重量压在初九身上。头埋进初九颈窝来回蹭。
他这点重量，对天生神力的初九来说，跟成年猫的重量差不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