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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音飘到湖面上，转了一圈似乎想起了美好的过往，脸上带着缱绻笑容，自言自语般：“这里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。”
“他？是谁？”初九抬脚如履平地踩在湖面上朝她走去。
随着她不紧不慢的步伐，湖面上荡起浅浅涟漪，她的鞋子却并未被水打湿。
“是……”
飞音的话刚说出一个字，右方空间忽而出现一道椭圆形的白色门洞。
绣金丝云鹤的玄色靴子从其中踏出。
少年一袭玄色衣裳衬得他的身形更加高挑修长。乌黑的发丝随着风和衣袂翻飞。他面白唇红俊美如画，漆黑的眸子看着湖面上的飞音似冷漠又似柔情。
“飞音。”他朱唇轻启，清冷的声线中透着思念。
飞音抬头和他对望，听到他喊自己原本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。
久远的记忆如翻飞的书纸“哗啦啦”快速闪过。
眼前少年不是当年长相，脸上那展露的表情也不曾见过。可当他喊自己的名字时，她还是认出了他。
认出了他，他不是他。
飞音眼底的愣神逐渐转为冰冷：“还是来了。”
“还是这般冷漠。”晨曦无所谓地浅浅勾唇。
他落在湖面上，和飞音保持一丈远的距离，抬手：“跟我走吧。”
“我若不走呢？”她当然知道就算自己不跟他走，也会被强行带走的。可她就是不想那么容易就让他带走自己。
初九已经来到飞音身旁，握紧凌云枪警惕地盯着前面的晨曦，随时准备战斗。
晨曦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，放下手，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：“你知道的。凭你们俩打不过我。他们也阻止不了我。”
“那你就没有想过我并不想拥有肉身吗？我这样也挺好的，你何必非要祸害他人？”飞音握紧拳头面色不悦。
初九搁一旁点头赞同。
她也这么觉得。
飞音娘亲就这样也挺好的啊，想去哪去哪。
晨曦眼神微暗，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：“别忘了我也是苍皓之主的一部分。真以为我不知道蝶神衣已经快护不住你的魂魄了吗？你只是残魂，蝶神衣再厉害也不能修复魂魄。且你为了她透支了太多蝶神衣的力量，蝶神衣就快碎了。没了蝶神衣又没有肉身的你会魂飞魄散的！”
说到最后晨曦有些激动，不自觉加大了声音。
“那也是我自己选的！”飞音不甘示弱。
初九则惊诧地瞪圆了一双杏眼，看了看前面的晨曦又侧头仔细打量飞音。
蝶神衣要碎了？！
晨曦说飞音娘亲为了她投资了蝶神衣的力量？什么意思？什么时候的事？
初九快速回忆。但她只记得自己在完成攻略星星的任务时飞音娘亲曾给过她洗髓丹，帮她关闭过痛觉，给过她万方界。
那些实物应该是飞音娘亲从神域里拿出来的。
关闭痛觉应该是某种术法，还有就是在那段时间她身上的伤确实好得比较快。难道这些都是当时飞音娘亲消耗蝶神衣做到的？
等等，还有，帮她融合魂魄。
是因为这样吗？所以蝶神衣快碎了？
晨曦听了飞音的话脸色变得阴沉：“既然如此，我也只做我的选择。”
说罢他抬手操控神域空气中的浩华之力凝聚无数冰锥朝初九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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