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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记得，这小骗子还是小丫头片子的时候，对着顾时宴，可是叫时宴哥哥的。
时宴哥哥？
啧，叫的可真亲热。
也不怕闪了舌头。
郑媗不仅不叫，还小狗一样在霍缙川身上嗅来嗅去，琥珀色的眸中划过一抹狡黠。
“你身上有味道。”
噔！
霍缙川似想起什么，紧张地吞咽口水，“什么味道？”
郑媗不回答，就那样又皱眉又撇嘴地看着他，眼神中偶尔露出一丝嫌弃。
弄得霍缙川更慌了。
她到底闻到了什么？
突然，郑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，眉眼之间满是戏弄之色，“当然是香水味了。”
霍缙川舒了口气。
呼，还好不是老人味。
郑媗恶劣地勾唇，“缙川哥以为我闻到了什么，你身上的老人味？”
霍缙川沉默了。
此时的沉默等同鼓励，鼓励着郑媗往他头上爬，用脚丫子使劲往他脸上踩。
“看来缙川哥也知道自己老了，生怕自己有老人味，都开始用香水了。”
“不过呢，您人老心不老。”
霍缙川抬眸似笑非笑，“是吗？”
“自然。”
郑媗歪了歪脑袋，年轻漂亮的脸蛋像是刚入社会的清澈愚蠢大学生，单纯直率。
说出的话却往人心口插刀子。
“你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，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，还想我叫你哥哥——”
“老不知羞！”
霍缙川骤然笑了，周身气息危险至极。
“宝宝，你很不乖。”
大手迅速捏住郑媗的后颈，把人拖到自己眼前，又听见她不慌不忙地改口。
“但我就喜欢你这样老的。”
霍缙川手一顿。
郑媗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，笑眯眯道，“老男人，会疼人。”
一个吻就让霍缙川的火气散了一半。
“哼，算你有点眼光。”
郑媗主动投怀送抱，继续给老虎顺毛，“缙川哥，你以后别再用香水了，一点都不好闻，我还是更喜欢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所以。
她刚才嫌弃的是他身上的香水味。
霍缙川火气又散了一半，揪着郑媗的话逼问，“你喜欢我身上的什么味道？”
郑媗偷觑了眼男人，声音很弱。
“爱人的味道。”
短短五个字，差点把霍缙川忽悠瘸了。
此时的他像是初尝情爱的少年，对待喜欢的人满腔炽热，恨不得掏心掏肺，不久前才立的flag早已被抛之脑后。
他紧紧抱住郑媗，强忍着激动。
“好，听你的，以后都不用香水了。”
听着耳边的保证，趴在霍缙川胸口的郑媗缓缓勾起唇角，露出得意的笑。
训狗，简单如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