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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惯例通知家长啊！”
“别废话，赶紧带路！”
秦菲雪淡漠道，看着像是要去给他妈告状，让他妈教训他。
王麻子没有办法，只能带着秦菲雪来到自己的家里。
一靠近王家，浓郁的药味夹杂的腥臭味就扑面而来。
那味道实在让人上头。
秦奶奶当初那味跟这个味相比较，大概只有这味的万分之一。
“你都没有抱你妈出来晒过太阳？”
“就这么扔她在房间里自生自灭？”
秦菲雪觉得可能需要重新审视审视王麻子了。
王麻子抿了抿嘴。
走到房间前，一打开门，里面就传来了声音。
“给我滚，你给我滚出去，我不要你们救，让我死！”
“我活成这样，还有什么可救的，让我死吧……”
“让我死……”
里面的声音并不洪亮，却能听到满满的负面声。
王麻子的母亲拒绝让人救，甚至不愿意让人碰。
秦菲雪走到房间，以为里面会是一片凌乱，但走近一看，发现房间出奇的干净。
王麻子的母亲躺在一张床上，面上满是死气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要死，让她死这样的话。
“其实根本没有邻居，给她喂饭的一直都是你吧？”
秦菲雪看着这环境，分明是有人特地打扫过的，是因为他妈妈的不配合，所以才导致这样。
王麻子沉着脸不说话，没有否认。
他们家这个样子，哪会有什么好心的邻居，大家都恨不得离他们远远的，光是家里的这个味，就已经让人退避三舍了。
秦菲雪走到院子，看着王家的荒凉，再看看王母的房间。
臭味并不是王母的房间传出来的，而是从她隔壁的房间里传出来的。
一推开门，秦菲雪立即屏住呼吸。
只见里面满满的都是脏衣服和被褥。
王麻子赶紧过来把门关上。
“我……我一会就去洗掉。”
王麻子窘迫着脸，换下来的衣服因为没有及时清洗，味道越来越重，这也导致他更不想洗了。
“你想不想救活你母亲？”
秦菲雪看着王麻子问道。
王麻子一顿，张了张嘴，又闭上了。
沉着脸。
他也不知道。
望了他妈的房间一眼，他妈妈哪怕迷糊中，都一直重复着让她死这样的话。
他知道她早就已经不想活了。
可是她要是死了……
那他在这世上，就真的孤零零的连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。
“我没钱可以救她，我上医院问过了，我妈这情况，得长期吃药，而且还要补身体……”
王麻子挫败道，他想救，但他拿什么救。
被无力感所包围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一天比一天虚弱，而他这个儿子，却一点作用都没有。
不会种地，不会干活，连饭都做不好。
“如果我说我能救你母亲呢？”
秦菲雪抿了抿嘴，本着不想多管闲事，但是到底还是不忍心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王麻子震惊地看向秦菲雪，想到了她那神奇的金针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