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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她抬头时，疯娘已经抓起作战图，阴影中的侧脸骤然凝固。
图纸上，陆凡的行动路线连成一道完美弧线，像毒蛇盘踞的轨迹。
每个伏击点都卡在地形死角，每次撤退都利用自然障碍物。
最可怕的是那些标记——"石灰粉+闪光弹"、"溪流声掩盖枪栓声"、"藤蔓借力点"......
疯娘的指尖在某个坐标上停留——那里画着被达姆弹轰碎的尸体符号。
"这就是他改造的子弹？"疯娘突然问。
"是..."静默喉头发紧，"用碎石当弹芯，打入体内会...爆开。"
佛珠突然发出"咔"的脆响。
疯娘转身时，静默看见她后颈暴起的青筋——那是猛兽发现更强猎物时的战栗。
"养好伤。"疯娘将图纸折成整齐的方块塞进袖口，"下次，我要你亲手把他的心脏挖出来。"
门关上后，静默才发现自己咬破了舌尖。
血腥味中，她盯着墙上墨迹，忽然咧嘴笑了——那痕迹多像陆凡在溪边用鲜血写下的"4"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寺庙地底三百米，青铜门在疯娘面前缓缓开启。
有个两个身材高大威猛的黑衣男人杵立在门口，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两条明显狰狞的刀疤。
这正是疯娘口中说的那两个顶级杀手，血刃和尖刀。
在接到通知后，他们连夜赶了回来，要是仔细查看，他们的眼眸下都隐隐看到淡淡的黑影。
那是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留下的黑青，同时也彰显着他们这一路的疲惫。
血刃正用匕首削苹果，薄如蝉翼的果皮连成长串垂到地面。
尖刀蹲在武器架旁保养枪管，每擦一下都带着机械般的精准节奏。
这时，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在他们的耳畔响起，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向他们缓缓走来。
两人同时抬头。
血刃的脸像被硫酸泼过，扭曲的疤痕从左额贯穿到右下巴。
尖刀却俊美得近乎妖异，只有瞳孔里针尖大的红点暴露了他嗜血的本性。
"什么事这么急？"
血刃的匕首突然钉在疯娘脚前，苹果皮应声而断，"我刚到手的订单还没..."
疯娘将作战图甩在桌上。
图纸展开的瞬间，尖刀保养的枪管"咔嚓"错位——他认出了那些标记手法。
"静默的整支小队..."疯娘用指甲划过图纸上的血迹符号，"被一个人，像宰羊一样杀光了。"
血刃的疤痕突然充血变紫。
他暴起踹翻铁桌，匕首在掌心旋出残影："名字！"
"陆凡。"疯娘踩住飞舞的图纸。
"我要你们去现场，找出他的行动规律。"
她突然捏住尖刀的下巴，逼他直视那些标记，"看清楚，这是能杀掉你们的人。"
尖刀的虹膜剧烈收缩，红点扩散成血丝。
血忍的眼睛迸发出一抹胆寒的杀气，手中的苹果瞬间被一把匕首插入中心。
疯娘将佛珠按在图纸上，檀木珠子压住那个代表陆凡的蛇形符号。
"找到他，然后..."珠子"啪"地碎裂，"我要亲自把他的骨头磨成佛珠。"
“记住！这个人的手段绝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，找到之后，不要马上行动。”
“通知我，我会派人协助你们！”
两人同时点头：“是！明白！”
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，疯娘微微眯着眼睛好一会儿，等睁开的时候，眼神里的狠辣赤裸裸地展现在月光中。
月光投在她的身体上，将她那具纤瘦却隐含着无限爆发力身影拉长，犹如幽灵一样倒映在地上。
跟周围莎莎吹动的树叶，形成了完美的衬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