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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灰瓷：唉……好吧，先关闭裂隙。」
灰瓷在说出这话的时候，身边已然出现了一道身影。
正是从玻璃高塔中回来的安格尔。
“安格尔先生，我……”
灰瓷想说些什么，安格尔却是轻轻摆摆手：“去不去完美通关模式，都要先把普通模式给过了。”
灰瓷抿了抿嘴唇，点点头：“我明白，那我现在就关闭裂隙。”
安格尔：“在队聊里和大家说一下统一关闭的时间，毕竟，这是普通模式的最后一关，说不定会有一些‘意外’。”
比如，再次出现书妖攻塔。
这也是安格尔为什么会返回后再让灰瓷关闭裂隙的原因。
很快，灰瓷就在队聊里和加百列、兔子女孩商量好了关闭时间。
「兔子女孩：我先开始，3！」
「加百列：2！」
「灰瓷：1！」
随着队聊里最后一个数字的出现，三人位于三个不同的楼层，却是在同一时间打开了文字栏。
「恭喜你，你已经找到该层的裂隙！」
「是否关闭裂隙？」
「是/否」
三人同时点下“是”。
随着三人同时关闭裂隙，周围的一切突然静谧了下来。
之前周围的环境其实也是静谧的，但是那种静谧单纯只是安静，可如果仔细去观察，还是能看到书灯的闪烁，风声簌簌，时不时还有飞书的上下起伏。
可现在的静谧，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。
周围的所有事物，无论是灯光、书籍、甚至空气，都彻底的停滞了下来。
就像是进入到了时间静止状态。
就连他们的身体也无法动弹，只有眼睛与思维还能捕捉一些流光忆绪。
不过这种时间静止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，很快，周围的一切就像是被戳破的发光泡沫，从边缘开始缓缓消融，化作一缕缕泛着暖光的星尘，飘向虚空深处。
星尘散尽的瞬间，众人的身体突然一轻，仿佛沉入到了一片水域。
不断的沉浮沉浮。
当失重感消失的时候，他们已然站在了一片由飞书铺成的虚空广场上。
不止是安格尔和灰瓷，之前位于一层的兔子女孩、二层的加百列，此时都出现在这片广场上，而且就在他们身边。
“这里是哪里？”
“难道这里就是完美通关模式？”
灰瓷和加百列几乎同时发声。
没人回答他们，但安格尔却是知道答案，因为他刚才用上帝视角看了一下，确认他们还没有离开发光泡泡。
也就是说，他们还在普通挑战模式中。
至于为何突然周遭大变，原因是……观察者进入了发光泡泡。
是的，观察者此时选择沉睡在兔子女孩所在的那个发光泡泡外，思绪意识则沉入了泡泡内。
所以，这片屹立于虚空之上的飞书广场，大概率就是观察者做的。
根据麦琪和蒙特丹的说法，当他们还没有脱离关卡时，的确有一定的权限干涉关卡。
换言之，观察者在普通模式中制造这么一片飞书广场，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安格尔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，脚下是层层叠叠的飞书，每一本书的书页边缘都散发着微光。
数以十万计的发光飞书堆砌，让这片广场亮得宛如白昼。
这片飞书广场并不是只有他们三人，周围挤满了身影，一边是裹着漆黑雾气的书妖，一边是泛着白光的书精灵，黑与白泾渭分明，却出奇地没有冲突，只是静静悬浮着。
目光越过这群书妖和书精灵，安格尔看向广场中心处。
那里立着一扇由大大小小厚壳书堆叠成的大门，而门的旁边则飘着一个金发的生灵。
她的身高约莫一米左右，模样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精灵。
面容精致得近乎不真实，尖尖的耳尖垂着细小结实的书页吊坠，金色长发顺着脖颈垂落，发梢还缠着几缕泛光的书页碎边。
她浑身上下都浸着“书”的气息，比如身上的长裙是用泛黄的书页缝制的，裙摆垂落时像翻开的书册缓缓展开；背上的发光蝶翼更特别，翼面上印着清晰的“书”形暗纹，每扇动一下，就有细碎的书页光影、淡金色的文字流光从翼间淌下，在空中绕着圈慢慢消散。
这位气质如此独特的金发生灵，自然也吸引了众人的注目。
“她是……”兔子女孩转头看向安格尔，心中似有猜测。
安格尔轻轻点点头：“如无意外，这位应该就是这个关卡的观察者了。”
“看她的样子，应该是等我们过去。”
“走吧，过去看看。”
……
「恭喜“兔子洞”通关了普通挑战模式。」
「书妖精动用临时权限，主动承担发布任务的责任，接下来的任务信息将交由她来发布。」
随着众人朝着金发生灵走去时，一直静止的文字栏，也终于出现的新信息。
从新的仙境提示来看，观察者似乎使用了权限，暂时接管了文字栏的任务发布。
简单来说就是从“系统发布”变成了“人工发布”。
本质应该不会变，但“系统”的发布肯定相对比较死板，没有太大的操纵空间。
而“人工发布”，应该能从观察者那里得到一些额外情报。
就算没有得到额外情报，通过观察者的反应，也能确定完美挑战模式的一些境况。
所以，安格尔看到这条仙境提示，并不觉得不对，甚至很欢迎。
而且，通过这个仙境提示，众人也知道了观察者的名字。
一个只要经历过回声图书馆的人，都会感觉到别有意蕴的名字。
——书妖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