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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害，这件事。”王老夫人放下筷子，颇为感慨的摆摆手，“小柳氏其人啊，年轻的时候是京城出了名的漂亮，跟当时还是进士的元大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认识了，而后一发不可收拾。小柳氏当时遭了好大的笑话，因为她非要嫁给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进士，元大人，那是真正的穷苦出身，好不容易那一年春闱考上了，名次不高，分去了礼部这样没有什么前途的地方。”
李筠桑了然：“如今呢？他们夫妇若是和睦，想来也不会……”
真正和睦的家庭，父母恩爱，对孩子的教导也不会差到哪里去，可看看元宋宜这行事作风，也知道那一家人是什么样子了。
一个上赶着给人家做妾的姑娘，家里的家教能好到哪里去？
“按说原本我是跟小柳氏很相熟的，
做姑娘的时候很天真烂漫的孩子。”王老夫人叹息着摇摇头，“谁知道如今就成了那副样子？一心只想把女儿嫁入高门，而且连脸面都不要了，做妾也是上赶子的。”
李筠桑听了，心中了然。
她没有再多说什么，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谢辞，若有所思的顿了半晌，才转过来继续吃饭。
谢辞察觉到，不给她掩饰的机会，直截了当的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李筠桑不大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，忍住翻白眼的欲望：“……没什么，世子快吃。”
“你分明是有话想说吧？”谢辞却是不依不饶，“说呗，想说什么，想问什么，尽管说。”
王老夫人忍着笑：“辞儿，你这人，忒没意思的。哪有你这样逼问女孩家的？”
谢辞一本正经的，唯有眼底含着几分调笑：“这怎么叫逼问了，我只是好奇罢了。”
李筠桑双颊微红，忍住瞪他的冲动，只淡淡道：“我只是在想，世子年少的时候跟元家姑娘的关系不错，如今若是真的有打算将她纳为妾室，我也不会多说什么。”
谢辞微怔，反应过来后忙道：“不不不，我不想纳她。”
听到谢辞一连
声拒绝，李筠桑忍住笑出声的欲望，轻轻的应了一声。
王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两人，怎么看怎么满意。
虽然年龄差的大了点，李筠桑进府之后一时间也不能同房……但是有了李筠桑之后，谢辞明显比之前轻松些。
从前虽然也爱玩爱笑的，但是避着人之后，在她面前，总是老气横秋的板着一张脸。
知道孙子是把纨绔的样子做给别人看，王老夫人也不得不跟着做戏，但是在李筠桑面前，这戏做的也自然轻松许多。
像是，真正的一家人……
“对了辞儿，那日不是说，年底要去苏州做什么来着？别忘了跟筠桑说，别到时候人家寻不到你。”王老夫人嗔怪的看他一眼。
谢辞回过神来，放下了碗筷，认真的看向李筠桑：“差点忘了同你说。年前我可能要去一趟金陵，往返可能就需要大半个月。”
李筠桑好奇的眨眨眼：“去金陵做什么？”
“去采买些过年的东西，顺便有些要给你的东西，都得去那边亲自看。”谢辞眼底闪过片刻的迟疑，不等李筠桑发现便掩饰了过去，只剩下温和的笑意，“到时候我启程，你记得来送我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