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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途尽毁。
本来那家人还要连杨文松一块追究的。
但一来是杨文松没有动手，现场一直在拉架。
二来，一中校长死保，这才没有追究杨文松的责任。
杨东当时是关在岩城市的一处监狱里，离着县城足足有上百公里，来回光路费就得一百多块钱，杨文松纵然很挂念他，也没办法经常去看他。
也就高二那年暑假的时候，看过一次。
等到高三暑假再去看的时候，杨东已经因为减刑，提前放出来了。
不知去向。
一直到今天。
在杨文松的内心里，他一直觉得很亏欠杨东。
杨东是因为他才跟人打架的。
要不是因为他，杨东绝对有一个大好前程。
杨文松本来就想着，等忙过这一阵子，就安排人去找找杨东。
没想到，杨东自己回来了。
一向冷静沉着的杨文松，这一刻，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，眼眶一下子就湿了，霍然起身，上去一把抱住了杨东，说道：“你这些年去哪了？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？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？”
“我有啥好担心的？我还担心你呢，怎么样，这些年，有没有人欺负你？有就跟我说，我替你出气。”杨东咧着嘴说道。
老妈也起身拍了杨东一下，说道：“出什么气啊出气，老大不小的人了，别动不动就跟人打架，要不是因为打架，你也不至于……”
老妈说不下去了。
老妈也跟杨文松一样，是发自内心的关心杨东。
杨东又咧嘴说道：“婶儿，我现在这不挺好的嘛。”
老妈翻了个白眼，又瞅了瞅他脸上那道疤，说道：“这疤是怎么来的？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？你说你，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，这些年一走就杳无音讯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，你奶奶到死都念叨着你啊，你这个混小子。”
老妈说着，擦了下眼泪。
杨东的奶奶前些年去世了，临走前，还在念叨杨东。
一说到奶奶，杨东心情也低沉下去了，说了句：“我对不起奶奶。”
老妈赶紧说道：“好了好了，不说这些了，你爷爷和你奶奶，有你两个姑照看着，倒也没受什么苦。倒是你，什么时候回来的？这些年去哪了？”
杨文松也拉着他胳膊，说了句：“别站着了，坐下说。”
坐下之后，杨东才说道：“我是昨天回来的，在我大姑那住了一晚上，今天刚来村里，寻思过来看看你们，晚上我还得回我大姑那。”
杨东的大姑就在后边那个村子，离着倒也不是很远，几百米。
自打杨东奶奶去世之后，剩下杨东爷爷一个人了，加上年纪也大了，两个姑姑就轮流将老头子接到家里去。
杨文松说道：“还去你大姑家干什么，晚上就在这行了，咱哥俩儿都好久没见了，晚上好好的喝两杯。”
老妈也说道：“就是，晚上别走了，就在这儿过年了。”
杨东犹豫了两秒钟，就说道：“行，那就不走了。倒不是为别的，这些年，就想着婶儿包的饺子。这啥馅的啊？闻着就老香了。”
“鲅鱼馅的呢，绝对好吃。”杨文松说道。
“鲅鱼的？那我可得多吃两碗。”杨东咧着嘴说道。
“够你吃的。”老妈笑着说道。
杨东又问杨文松：“外面那辆车是你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