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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晓霞站在一旁，眼眶泛红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哽咽。
这一声谢谢，承载了她一生的重量，也开启了她一生的仰望。
看着她们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喜悦，杨成心中一片温暖。
他随手找出两部玄级上品的功法，先让她们入门，心中则已经开始盘算，下次去修真界，该去何处为她们寻觅更顶级的传承。
在杨成的帮助下，杨琳和李晓霞虽无武道根基，但凭借单灵根的逆天资质，仅仅用了半天时间，也成功引气入体，踏入了炼气一层。
……
一天过去，当众人驾车返回别墅时，杨成敏锐的神识，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和谐的音符。
林清雅，太平静了。
她依旧温柔，依旧微笑着回应每个人的话，为她们的进步而由衷高兴。
但杨成能“看”到，她那原本澄澈明亮的心湖，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，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阴霾。
其余几人都沉浸在初入仙途的狂喜中，并未留意。
唯有杨梦，在众人说笑时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林清雅那略显落寞的背影，又看了一眼杨成，随即垂下眼帘，沉默不语。
回到别墅，众人享用完美食，便各自回房巩固修为。
杨成来到了林清雅的房间。
“清雅，你有心事？”
“啊？没有啊。”林清雅的笑容，显得有些勉强，“我只是在想，以后要更努力修炼，才不会拖你后退。”
杨成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他的目光，深邃如海，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，直抵灵魂深处。
在这样的注视下，林清雅终于无法再掩饰，她避开杨成的视线，声音低了下去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。
“你对她们……真好。”
杨成心中瞬间了然。
他上前一步，轻轻将她拥入怀中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，声音低沉而有力。
“此次昆仑之行，是我疏忽，将她们卷了进来，这是我的责任。”
“于情于理，我都有义务护她们周全，并给她们一个选择未来的机会。”
林清雅在他怀里，没有挣扎，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生气，我只是……有点怕。”
“你没看到，慧佳看你的眼神吗？那团火，几乎要将你吞噬。”
“还有晓霞，她看你时的小心翼翼和崇拜……”
“她们都那么好，那么年轻，资质甚至比我更好……我怕有一天，我会成为唯一一个跟不上你脚步的人。”
“我怕我会成为你通天仙路上，那个被遗忘在凡尘俗世的……故人。”
“不会有那一天。”
杨成打断了她，语气斩钉截铁，不容置疑。
他捧起她的脸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：
“清雅，你听好。”
“我的道，是通往九天之上，是追求长生不死。”
“但这条路上，如果少了你，那就算抵达终点，也不过是另一场无尽的孤寂。”
“我对她们好，是责任，是弥补。”
“但对你好，是本能，是融入我神魂的唯一。”
他微微低下头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，那金丹中期的强大神识，化作最温柔的暖流，将她整个人包裹。
这一次，他没有丝毫保留，将自己的一缕神魂本源，毫无防备地向她敞开。
林清雅瞬间“看”到了。
她看到了杨成在修真界无数个日夜的孤独与杀伐，看到了他心中那份不为人知的疲惫，更看到了在这一切的尽头，唯一的那束光。
那束光，就是她的模样。
“在我这里，你，无可替代。”
“你不是我仙路上的风景。”
“你就是我的道。”
林清雅眼中的最后一丝不安，被这霸道而深情的宣言彻底击碎。
她眼眶一热，“噗嗤”一声，破涕为笑。
“油嘴滑舌。”
就在这气氛温馨旖旎，情意渐浓的时刻。
嗡——嗡——
杨成的手机，却不合时宜地，发出了刺耳的震动。
他眉头微皱，拿起一看。
来电显示：龙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