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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他，以眼前之人的身份，制服郭玉泉都如此轻松随意，想杀她岂不是易如反掌。
况且在这种问题上，也有没必要骗自己。
暗暗松了一口气后，再次开口问道：“你也是来杀他的吗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
李牧南点点头，承认了自己的来意。
“那你现在就帮我杀了他！杀了他我就告诉你。”
李牧南眉头一皱，看着女子眼中闪过的恨意，倒茶的手停顿下来，将茶壶重新放回到桌面上。
“你要搞清楚一件事，为什么杀他是你自己的事，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。
就算你不说，对我而言也造不成任何影响。
相反，你现在之所以还能活着跟我说话，是因为他已经被我完全控制起来。
换句话说，是我救了你。
如果我现在撒手不管，离开此地，你觉得你还能从他的手上活下来吗？
隔壁房间的那个小丫鬟能活下来吗？”
李牧南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在了婉兮的耳中，让她瞬间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。
是啊，事到如今，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？
没有了情绪的支撑，婉兮的最后一丝气力被抽出，一屁股瘫坐在床榻上，紧握在手中的簪子，也被她缓缓放下。
“如何称呼公子？”
“叫我林公子便好。”
婉兮点点头，随后裹了裹身上那层纱衣，将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遮了遮。
见状，李牧南用丝线取来一件搭在屏风上的氅衣，披在了女子的身上。
这一举动，让婉兮感到很是意外，以前那些自诩为翩翩公子的男人见到她，就算极力掩饰心中的欲望，但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令人厌恶的表情。
更有甚者，就比如郭玉泉这类人，看见她就如同狗看见了骨头，丝毫不会掩饰想要将其‘生吞活剥’的欲望。
可在林公子的古井无波的眼眸中，她看不到任何欲望。
婉兮抚摸着身上的氅衣，不知不觉间，心中对李牧南的信任又加深几分。
“林公子可知道此人的来历？”
“不知。”
婉兮有些疑惑，正常来说，要杀一位红衣诡差，肯定要先了解清楚对方的背景是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。
然后才会决定是否动手。
像林公子这种说杀就杀的，别说没见过，听都是头一次听说。
这也让她有些犹豫，要不要将郭玉泉的真实身份说出来，如果林公子听后害怕了，选择停手不管。
那留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办？
圈椅上，啃着苹果的李牧南一眼就看出了婉兮的想法。
将口中酸甜的果肉咽下后，开口宽慰道：“放心，就算他爹是皇帝，我也照杀不误，而且，就算你不说，我也可以选择问他本人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婉兮才发觉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对方的眼睛，于是便自嘲一笑，将郭玉泉的底细和盘托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