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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说，李过他们彻底臣服狗皇帝了？”
牛佺一脸愤慨：
“他们见袁宗第早一步投降，又受了狗皇帝救命之恩，以投靠朝廷给顺王报仇的借口，接受了狗皇帝的改编，额不愿苟且便逃出来了。
本来顾君恩和郝摇旗也要逃出来，但是被捉了回去，不知死活！”
刘宗敏只觉得心脏传来一股股撕裂痛。
李自成、牛金星、顾君恩、田见秀、刘芳亮、袁宗第、高一功、李过……一张张面孔从心里闪过。
那些人都是自己的兄弟，是在商洛山里一起卧薪尝胆的兄弟，是一起厉兵秣马杀翻明军，建立大顺的兄弟。
这么多磨难都挺过来了，怎么就死在了商州、死在灞河，怎么就投靠狗皇帝了呢！
李过他们难道忘了，官兵是怎么杀害同袍兄弟的，难道忘了，朝廷是怎么鱼肉百姓，怎么活活饿死、累死乡亲们的？
就因为崇祯假仁假义的带兵救他们，就认贼作父么？
他们难道忘了，正是崇祯忽悠大顺对上鞑子的？
“哎……”
一声长叹，包含了无尽的失落、不解和迷茫。
“大顺啊！”
刘宗敏对着长江大喊，无尽悲凉。
大顺的元勋，就剩额一人了么。
牛佺在一旁抹眼泪：“伯父，我们怎么办啊。”
刘宗敏死死盯着长江，好久没有说话，似乎想将全部的悲愤投进滔滔江水，尽皆冲走。
良久。
刘宗敏收回目光，低声道：
“额麾下，尚有闯军老营的5000精锐，前些日子赶走武昌的左梦庚时，抢了他麾下的一些人马，在其中挑出了6000曾经的义军。
又在武昌附近招募了3000壮士，目前额麾下的人马还算客观。
额还是有希望再造大顺的。只不过，军中的粮草和银两太少了，湖广一带已经被张献忠抢过一次，我们抢无可抢，这里不适合额们长期驻守。”
牛佺担心道：“那额们去哪里？”
刘宗敏向长江下游一指：
“去南直隶！自从额们烧了朱元璋的帝陵，已经很久没去过了。”
牛佺眨眨眼：“那里很富么？”
刘宗敏点头：
“很富！不论官还是民，都富！富到连狗皇帝的手都伸不过去，连税赋都收不齐！
他们肯定攒了很多银子。
那边的盐商、漕运更是富得流油，很值得抢掠一番以扩大队伍。
还有就是，运河与长江等水道的纤夫，都是苦哈哈的强壮汉子，给足了钱，应该能给额们卖命！”
牛佺重重点头：“额就跟着伯父干！”
刘宗敏微笑：
“好！额们现在就准备船只，整点人马，开了春就顺流东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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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同。
崇祯一叹：“朕觉得盐商很难一下子都死了。你说的这个没用！”
卢九德想了想道：
“要不然让唐通再叛变一次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