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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——”
一声巨响，在街边炸开。
乔如意浑身一震，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！
她这几天的耳边全是这个声音！
枪声！是枪声！
“不好了！”
唐明意识到什么，脸上的笑意迅速敛起，抬脚往声源的地方跑。
乔如意来不及想太多，也跟着跑了过去。
“死人了！死人了！”
胡同的一头一尾站满了人群，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哎哟，这大白天怎么还发生枪杀案了！”
“天呐，这太恐怖了，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拿枪杀人！”
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，议论着案发现场。
乔如意的心扑通扑通跳着，她祈祷这个案子跟齐泰没关系，祈祷这里不会有齐泰的身影。
人群太多了，乔如意挤不进去，看不见里面的情况。
她忽然想了个办法，跑到不远处趁人不注意拿起包里的红票子撒了满地，然后大喊，“掉钱了！天上掉钱了！”
她这一喊，那些围观的人全都看了过来，蜂拥般地过来捡钱。
“这是哪个菩萨撒的钱！捡钱咯！”
胡同口的人群马上就散开了。
乔如意还没走过去，看见唐明紧紧攥着的拳头，腿脚一软差点站不住。
她顺着唐明的视线看过去，看清那倒在血泊里的人，脸色霎地就白了下去。
齐泰！
是齐泰！
乔如意拔腿就想冲过去，“喊救护车，喊救护车救齐泰！”
她还没冲过去就被唐明拉住，“大嫂，警察来了。”
救护车跟着警车也来了。
她红着双眼看向唐明同样失去血色的脸，“救护车来了，齐泰还有救是不是？”
“他死了。”唐明亲眼看见齐泰额心的枪口。
一枪毙命。
他死了，他的生死搭档死了。
警察已经来了，拉着警戒线封锁现场。
唐明表情严肃地看向乔如意，“大嫂，送您回家。”
乔如意的眼泪倏地掉下来，问他，“我们不管齐泰了吗？”
唐明的眼神落到她的包上，“您带着枪，不能出现在警察面前。”
乔如意感受到唐明说话时的声音都在抖，他的搭档死在他面前，他却不能送最后一程。
在他们的准则里，任务当前必须先完成任务。
“大嫂，请您先回家。”
唐明郑重地恳求她回家。
先送她回家，他再来送送他的好搭档。
救护人员的担架上盖了一层白布，从他们身边经过，抬上了救护车。
乔如意转过身不去看白布下的人，她紧紧捂着嘴，泪流满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