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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头被踩得咯咯作响，如果不出意外，这条手估计已经断了。
沈醉收回脚，满意的看着洛川满是伤痕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，不由赞叹了一声：“不愧是我最满意的实验体，就连恢复力也是那么优秀。”
洛川恶狠狠的看着他，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，沈醉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千八百次了。
“别用那种眼神看我。”沈醉微微眯眼，“我很不喜欢。”
无形的压力刹那间释放出来，蔓延到整个空间，而且越来越重，压的洛川几乎喘不过来气。
在吐出几口鲜血后，洛川终于垂下眸子，开始服软了。
压力瞬间荡然无存，沈醉那张昳丽的脸上笑容绽放开来，十指相对放在心口，笑道：“早这样不就完了？何必要吃这么多苦呢。”
洛川一言不发，暗中咬牙，记下了这个仇。
“不过我很好奇。”沈醉慵懒的声音慢悠悠响起，“你为何一开始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？难不成是因为你有刚出容器的那段记忆？”
一般实验体的记忆系统都是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正常启动，短的几小时，长的几天。
洛川没有答话。
“那就是了。”沈醉撑着脸，“我不在乎你恨不恨我，如果你想要活下去唯一要做的就是听我的命令，明白吗？”
说到这儿他顿了顿，眼睛危险的眯起来，“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东西……我想你不会想知道不听命令的造物会是什么下场的。”
洛川依旧没说话，只是从他紧抿的嘴唇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是很愉快。但那又怎么样？
沈醉把早就准备好的书扔给他。
“看看吧，你最好学着怎么做一个好孩子。”
洛川有些疑惑的拿起一本书，生来的天赋让他可以看懂上面的字：《论好孩子的自我修养》。
他的脸一下就黑了，继续去翻下一本。
《怎么做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子》
《一个好孩子该有的美德》
《你应该怎样为人处事》
……
越看他的脸就越黑。
沈醉倒是乐呵了，给他下达了一个命令，不看完不许睡觉。
说完也不管洛川是怎么想的，自己就先睡下了。
房门隔绝了洛川阴狠的目光，沈醉坐到椅子上，回想刚才用异能攻击洛川的大脑时所探测到的东西，忍不住唇角一勾。
“有意思……”
他刚才居然发现洛川脑海里还有另一个沉睡的精神体，按照精神气场来推测是个比洛川弱小柔和很多的精神体。
洛川很有可能是一体双魂，或者说……精神分裂！
翻看了一下原主的笔记，沈醉有了一个猜测。
“混种人”本就不是自然下的产物，而是人为干预，所以肯定有缺陷，之前的那些实验体都是因为缺陷太大而报废，没道理到了洛川这里缺陷就消失了。
结合今天发生的事，洛川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天生的精神分裂者。占据主导的人格具有异兽的天性，残忍嗜杀，生而无情；那个弱小得多的副人格多半就是温良无害的人类人格。
因为洛川属于早产儿，两个人格还处于相互挤兑的阶段。如果按照原着时间线主人格怕是早就已经吞噬了副人格，所以那个阶段的洛川基本是无药可救。
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，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男主会给他这么大的惊喜。
沈醉脸上的笑意更温和了，勾人心魄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系统。”他说，“我知道该怎么‘救赎’男主了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，他特意咬重了“救赎”这两个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