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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羽的目光直接无视这些人，看向下方的楚灵月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
“楚灵月，多年不见，你还是这副垂死挣扎的模样。”
楚灵月脸色一沉，虽气息微弱，却仍挺直脊梁，毫不畏惧地回视黑羽：
“黑羽，老身还没死呢，你就这么急着进犯我无痕宗？难道你就不怕老身祭出神兵，与你拼个你死我活？”
黑羽仰天大笑，笑声中充满了不屑：“哈哈哈，就凭你？”
“以你现在这副模样，还能发挥出那神兵的几成力量？”
“况且如今我已突破至仙王二荡之境，你觉得本座还会怕你不成！”
黑羽此言一出，无痕宗众人顿时如坠冰窟，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大长老楚山的胡须剧烈颤抖，手中拂尘“啪”地垂落：“仙王二荡...这怎么可能！短短数年，他竟然又突破了！？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妖孽！”
有长老颤声道：“我宗最强的老祖也不过真仙九荡，这等差距...”
“难怪幻影门找上门敢如此嚣张，赶原来是突破了这等境界！”
楚灵儿浑身发凉，指尖无意识攥紧衣角。
“太奶奶...”她转头看向楚灵月，却见老人虽脸色煞白，脊背仍挺得笔直，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。
这不由得使楚灵儿想起了上次楚灵月与黑羽大战的一幕。
那一次，楚灵月以真仙九荡之境界，凭借神兵，独战黑羽。
或是神兵太过恐怖，亦或是黑羽太过轻敌，这才导致他败在了楚灵月手中。
毁灭之剑太过恐怖，黑羽至今仍旧是心有余悸。
经过数年的苦修，他终于破入了仙王二荡，而楚灵月的情况，也是一年不如一年。
得到消息，黑羽这才敢再次登门。
楚南河知晓情况不妙，可他骨子里的骄傲，不允许他不战而怯。
“仙王又如何？”楚南河突然踏前一步，剑指黑羽，周身仙气翻涌。
“我无痕宗屹立无数载，岂会任人宰割！就算拼尽全宗之力，也要让你知道——”
他的怒吼被黑羽轻蔑的嗤笑打断：“不自量力！”
话音未落，黑羽抬手虚握，无形威压如泰山压顶般落下。
楚南河闷哼一声，膝盖重重跪地，嘴角溢出鲜血。
“父亲！”楚灵梦失声惊呼，就要飞身支援，却被一名死死拽住。
“大小姐不可！”长老声音发颤，“这等境界的威压...我们上去只是白白送死！”
弟子中，有人双腿发软瘫倒在地，有人紧握武器的手满是冷汗，兵器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。
唯有楚灵月缓缓抬手，那柄震颤的毁灭之剑竟脱离墙面，悬浮在她身前。
“三千纪元...”她的声音沙哑却坚定，“我等的可不只是等死的命运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