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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他手上还很有可能掌握了不少对我们不利的信息，一旦泄露无论是对于民众还是对于警方都会带来恶劣影响。”
洪敬贤的语速突然加快了不少，但是却听不出什么情感起伏，他就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给姜恩俊提供着任务。
“你知道的，他的嘴巴要是不严……你的下场也难说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要活的还是要死的？”姜恩俊领会了他的意思。
记忆里黑帮成员对付卧底所动用的惨绝人寰的私刑涌上心来，他也多了那么一两分寒意。
“活的最好，再不然死的也行。”
“那他现在藏在哪里？”
首尔那么大，他总不能大海捞针吧。
“你今天回去，会有人来找你的。对了，你能确保来的时候没人跟踪你吧？”
姜恩俊刚想按照电影里的套路说一句“能”，但似乎又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，思考了一会儿苦笑道:
“你们不就跟着我吗？”
听到这话的洪敬贤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，这在他铁一样的面孔上显得十分不协调。
“不愧是国立警察大学出来的优秀学生，反情报做的不错。”
他的语气有些古怪，乍听上去是在夸奖，隐约中则有威胁之意。
“都是朴科长教的好。”姜恩俊似乎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这个新身份，开始代入那个谦虚谨慎的原主。
“确实不错，不过斯人已逝，你以后就跟我单线联络，但估计不久后你的接头人会换成一个更高级别的……”
“那您呢？”
“这不重要，不要多问。警员的想法都很单纯，只是为国尽忠，仅此而已。”
“是，忠！诚！”
“你知道『对暴』的含义吧？如今的黑恶势力已经猖獗到了目无法律、践踏法律的地步，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暴力组织了，为了国家和民众，我们必须出重拳！”
虽然话里的内容很激昂，但是由洪敬贤口中说出却似乎十分平淡。
“姜恩俊，你和朴科长平常接头时的暗号是什么？”
姜恩俊沉思片刻，然后从自己碎片般的记忆中提取到了有用的信息，于是他缓缓开口道:
“‘黄陵祠下雨声秋，无限古今愁。’”
他沉吟之后，只听得洪敬贤接道:“‘个中谁与共清幽，唯有一沙鸥。’”
这是半岛著名诗人李齐贤的诗句。
“现在换了。”洪敬贤把枪收了起来，放回它真正属于的位置。
“埋骨岂肯先墓下？”
他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姜恩俊，而姜恩俊在听到这首诗之后如生理反应般地接下了洪敬贤的话。
“人间到处是青山。”
传说，这是烈士安重根的绝命诗。
“为什么给我一种有去无回的感觉啊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