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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笃笃笃。”
姜芙轻轻敲门：“爸爸，你还没休息吗？”
她看见主卧还亮着灯。
姜若实睁开眼睛：“进来吧。”
姜芙抱着平板，走到他的身边，俯身调亮了床头灯。
“不要因为他们难过了。”
她给姜若实播放了一小段监控视频，示意他去看左上角显示的日期，就在两个多月以前。
姜若实瞪大了双眼：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姜芙也不隐瞒，大大方方地承认：“是我偷偷安装了摄像头，没想到他们的胆子太大了，在家里也敢乱来。爸，姜屿年之所以看我不顺眼，就是他怀疑我察觉了什么，但又没有证据，只能吓唬吓唬我，让我闭嘴。”
她一边说，一边留意着姜若实的脸色。
见他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，姜芙把放在床头的那杯温水递过去：“爸，我跟你说这些，不是为了让你生气的，只是希望你能知道真相。”
她的眼睛亮亮的，眼神里充满关切。
姜若实喝了大半杯水，整个人也平复了下来。
外人的指摘，他或许还能麻痹自己，说是诬陷，是栽赃。
但切切实实发生在家里的一幕幕画面，再也做不了假。
监控录像，成了压倒姜若实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爸爸知道了，你快回去睡觉。”
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，哪怕被亲儿子打击得没了半条命，依旧还要死咬着牙关，努力挺住。
姜芙扶着姜若实躺下，拉好被子，顺手关了灯。
“去吧，有什么事也要等明天再说。”
姜若实又向她保证：“爸爸心里有数。”
说完，他闭上眼睛，心头一阵苦涩。
他有数个屁！
居然被混蛋儿子骗了那么久，事到如今，还要亲手给逆子揩屁股！
第二天一早，姜芙睡不着，早早起来。
家里的阿姨正在炖汤，她就跟着一起打下手。
看到砂锅里装着切成细条的猪肺，阿姨笑道：“别看有些人讨厌猪下水，其实处理好了也很好吃，你放心，我洗得很干净，还放了中药包，绝对没有腥臊味。”
是猪肺汤，怪不得姜芙闻着熟悉。
等姜若实坐在餐桌旁，阿姨盛了一碗汤，还不忘替姜芙说好话：“一大早就来帮我呢，这是女儿的孝心汤，您千万得多喝一些。”
正下楼的郭婷蕊和云姝二人脚步微顿。
娘俩几乎一宿没睡，刚才对着镜子一看，都是眼眶乌青，唇无血色。
云姝年轻，看着还凑合。
郭婷蕊可不算年轻了，没了平时的精心装扮，这一对比就极为明显。
没多久，姜屿年垂头丧气地走进餐厅，他胡子拉碴的，头发也没打理，乱蓬蓬的像个鸟窝。
姜若实没理会他们，只是低头喝着碗里的汤，又夸味道好，又叫姜芙去打电话请假。
“就说家里有事，这两天先不去学校了。”
姜芙拿着手机就去了客厅。
等她回来，姜若实已经吃饱了。
其他人则是食不下咽，虽然都坐在位置上，面前也摆着各式各样的早饭，但没人碰。
姜若实擦擦嘴：“赶快吃，吃完就拾掇拾掇自己，我约了律师和信托经理一起过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