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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凌崖眉头一舒。
没错，就让那小子多拉点仇恨。
“还是回去吧，反正进不去，待久了还容易被他们发现。”
这段时间，姜芙一直盯着入口的方向。
发现一辆车都没进去。
他们再逗留下去，就太惹眼了。
凌崖发动车子。
一条细小的红色“蚯蚓”慢慢地蠕动着，爬上了挡风玻璃，它找了一处角落，停下不动，几乎和玻璃的边缘融为一体。
姜芙没有看见，凌崖也没有，他视力不好。
但他感觉到了它的存在。
确定对方没有恶意，凌崖没有赶走它。
等姜芙下车，进了轻食店，凌崖没有急着下车，而是一路开进了私人车库。
等车库门缓缓关上，他才开口：“出来吧，这里很安全。”
过了几秒钟，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凌崖的面前。
不出意外，他受了伤。
身上还有多处深深浅浅，或新或旧的伤。
凌崖只看了一眼，就可以确定：“不只是黑市，特管局的人也在找你。”
“多谢。”
男人哑声开口：“你的气息很强大，也很古老，所以我借用你的掩护才能离开那里。”
“龙族怎么会沦落至此？”
凌崖疑惑：“你们不是又能生，又能打？”
他没好意思直接说，龙的欲望强烈，只要看对眼了，和谁都能生崽，生出来一堆混血儿，极大地拓展了兽人的种族数量。
男人当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。
他也没生气，只是解释道：“我是潜伏者。”
如果说兽人军团是官方组织，那么潜伏者就是民间组织。
他们虽然悍勇，但和职业军人比起来，还只能算是散兵游勇。
这些年，凌崖也见过一些潜伏者，甚至搭救过其中的一小部分。
眼前这个男人，倒是难得优秀，绝对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。
“这伤是逃出地牢的时候落下的吧？”
凌崖示意他先找个地方坐下，又问道：“能不能说说地牢里的情况？你还记得吗？”
潜伏者和普通人不同，黑鲛记不住，这个男人未必。
果然，男人犹豫了一下，没有立即回答。
他先自我介绍：“我确实是龙族兽人，我叫赤龙，已成年，没有配偶。”
这也是兽人们自我介绍的一种固定模式了，因为对他们来说，是否成年非常重要。
“叫我凌崖就可以。”
凌崖点头。
赤龙等了又等，见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，只好开口：“我……我记得。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？”
凌崖注视着他，坚定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丝温柔。
“你永远可以相信我。”
他伸出一只手，手心向上。
一个小小的熊猫图腾赫然出现在空中，它抱着一只竹子，憨态可掬。
赤龙的眼神猛地一变。
很快，他躬身行礼：“见过军团长。”
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