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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芙心头窃喜。
说起来，她也很久没吃火锅了。
原本还打算离职的时候，请前同事们一起吃一顿的，结果她当时走得太仓促了，聚餐的事情就不了了之。
两个人去了附近一家火锅店，是连锁品牌，味道、价格和服务都算不错。
姜芙按照自己的口味，选了牛油重辣，又问龙寅想要什么锅底。
他略犹豫：“和你一样吧。”
姜芙好心提醒：“他家挺辣的。”
龙寅立即语气坚定：“和你一样！”
半小时以后。
桌上堆满了用过的纸巾。
龙寅眼泪汪汪，鼻头红红，还在擤着鼻涕。
两个人中间，是一锅泛着牛油香气的红色汤底，正在“咕嘟咕嘟”冒泡，羊肉片在里面翻腾着，若隐若现。
姜芙想笑又不敢，她夹了一片肉，蘸了调料，小口吃着。
“服务员，麻烦倒一碗清水。”
她要了一碗水，递给龙寅：“要不，吃之前先涮一涮？”
他倔强地拿起筷子，嘴比死鸭子还硬：“我只是被呛到而已！”
姜芙无语：“这其实是一种过敏反应，说明你不适合吃辣。”
怪不得老外动不动就过敏，而一生要强的中国人只会认为自己吃得太少，多吃几次就好了。
“好了，你别吃，我给你点两样别的。”
虽然是火锅店，但也还有涮串之类的其他食物，姜芙特地点了一些不辣的。
龙寅尝了一口，觉得味道不错。
休息了片刻之后，他果然没有再流鼻涕。
饭后，两个人走出火锅店，沿着步行街，并肩往前走。
灯光下，龙寅的表情有点尴尬：“堂堂大男人，居然还没有你能吃辣，是不是很丢人？”
一想到只花了几百块就还了龙寅的人情，姜芙就暗自开心。
于是，她格外好说话：“能吃辣不是多么了不得的本事，同样，不能吃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短处。每个人口味不同，跟丢人有什么关系？”
她觉得好笑：“像你们在国外长大的人，不是最重视个人感受，只要自己接受，不用太在意外人的眼光。”
“但我们两个人吃不到一起去……”
龙寅有点为难。
他想着，要不要回去再锻炼锻炼？
“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，叫吃什么不重要，在哪里吃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吃。”
说完，姜芙自己也愣了一下。
这话说得……好像有歧义，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。
她支吾两声：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是吗？”
龙寅忽然停住了。
他站在路灯下，表情一本正经：“你帮我看一下，我的嘴是不是辣肿了？”
姜芙抬头，认真地看过去。
龙寅趁机低头，将嘴唇轻柔而准确地印在了她的嘴唇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