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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平时下班早，姜芙顺路去了一趟超市，打算今晚煮火锅吃。
她租的是那种公寓，三室一厅的房子，分别租给三个女孩，环境还可以。
在一起住了差不多一年，姜芙和两个室友都不太熟，大家彼此客客气气的，都尽量不打扰别人。
对姜芙来说，这就很好。
离公寓还有一段距离，她就看见一个人站在楼下。
尽管龙寅的衣着已经尽可能低调，不过，就凭他那张脸，就足以和周围的人不在同一个图层。
没有退路，姜芙只好走过去。
“龙先生。”
她尽量表现得有一点吃惊：“好巧，你在附近办事啊？”
龙寅摇头：“不是，等你半天了。”
姜芙：“……”
与人交流，不怕装傻充愣，就怕打直球。
龙寅实在太直了。
“有事？”
姜芙心说，总不至于好事不出门，恶事传千里吧？
朝四周看了看，龙寅诧异：“站在街上说话吗？”
姜芙解释：“我与室友合租，不方便带人回家，所以不能请你上楼。”
她左右看了看，旁边有一家茶餐厅。
“要不，去那儿？”
龙寅看了一眼姜芙手上拎着的超市购物袋，主动伸手。
她讪笑：“不用了，谢谢。”
好在他也没有坚持。
老板娘认识姜芙，见她居然带了男人，还主动打招呼：“和朋友一起啊？”
姜芙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老板娘热情地对龙寅介绍起来：“别看店不大，我家的味道好得很，已经开了快十年……”
龙寅居然听得很认真，还根据老板娘的推荐，点了烧鹅饭。
姜芙没有胃口，只要了一杯华田。
上菜很快，龙寅尝了一口，连声夸赞：“好吃。”
连老板都从后厨探出头：“年轻人真诚实。”
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得意，老板娘嗔怪道：“干活，都擦干净一点！”
说完也去后厨忙碌了。
一时间，店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，倒是安静。
龙寅吃饭的仪态无可挑剔，他明明吃得很快，但一点儿都不会给人狼吞虎咽的感觉，反而十分优雅。
擦了擦嘴，他这才开口问道：“你被警察带走，当时没害怕吗？”
果然，被他知道了！
姜芙一阵尴尬，她用手捂了一下脸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龙寅还以为她不会害臊，见姜芙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，他倒是有些意外，多打量了两眼。
“我刚好去找薄景司，在他那里看到视频。”
顿了顿，他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：“薄景司不会让视频流出去，不用紧张。”
得到他的亲口确认，姜芙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。
“干嘛那么害怕？又不是你跑去发疯。”
龙寅不太理解。
“万一被认识的人认出来，那才真的丢脸。是我想得太简单，以为只要人家前台拒绝透露信息，我再劝上两句，就能把她带走。没想到……”
经过这件事，姜芙自认她对慕妍也算仁至义尽。
当年的救命之恩，自己也还得七七八八了。
至于慕妍从拘留所出来之后，还会不会跟辛天逸离婚，她一概不管。
“你这个朋友，以后还是尽量疏远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