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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队一脸玩味的说道：“谁说混子就不能资助学生了？混子不是爹生妈养的？”
王局让张队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昨天的事儿，张队本身想着插手来着，但是让小九拦下了。
小九说的很明白，这事儿别掺和，一晚上就能见分晓。小九是提督的干儿子，前两年也让宁杰送来的公安局。
这小子一直闷声工作，平常也不和那些人来往，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底细，但是张队知道。
这不，一大早他就听着信儿了，他不由得感叹宁杰下手确实狠辣，这一锤子下去，别说王局还能不能转正了，就连能不能保住饭碗，都有些困难。
要是单单刑讯逼供也就那样了，哪怕是登报，到时候直接调走，换个地方也是一样的。
但是，像是刘德龙这种身份特殊的，这事儿就值得推敲了。
刘德龙算不算黑社会？
严格意义上，他干的属于灰产，算不上黑，但是，却披着黑皮，这个抹不掉。
别的地方在打黑，b市不是没打，是不知道打谁。别看这些人赚的是丧良心的钱，但是做的那都是大善人的事儿。
就现在b市大大小小的混子，资助的学生那可真不少，就他们干的这事儿，别说平常老百姓了，就算是他们这些当官儿的，也不见得干过。
一想起这个，张队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。
对于宁杰，也就越发的畏惧。
刘德龙算是典型，你说这种人，对社会没什么危害，甚至还有益处。就算是披着黑皮，干的也是好事儿。
别人都在效仿，一旦刘德龙这种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，那其余和刘德龙一样的混子，会不会放弃现在做的一切，一条路走到黑？
而且，他们资助的那些孩子怎么办？谁来资助？
这些孩子，又怎么去看他们公安系统？他们都是老百姓，在别人眼里，那些人都是混子，是黑社会，但是在他们眼里，刘德龙这些人，那真是的是照进他们世界里的光。
下面站的那是贫困学生么，那是家长么，那是老百姓，那是民意！
就连孙局和付青山都赞许的事情，就让这个王八犊子，硬生生的扯出来一道口子。
孙局黑着脸说道：“b市这些年犯罪率低的可怜，而且，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黑社会团伙，这也是我能上去的原因。”
“王局，你说的包庇这回事儿，到底有没有实质性的调查结果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去年一年，刘德龙协助咱们公安抓的流窜逃犯，就不下十个！不下十个啊！”
“你这不单单是把b市一直以来的平衡打破了，这也是朝着那些想要变好的社会闲散人员胸口插了一把刀子！”
王局越听越心惊，越听越感觉到害怕，他现在算是知道了，人家宁杰就等着他自己往枪口上撞呢。
不对啊，这些事儿，为什么下面的人没跟自己说呢？
他突然看向了孙局和张局，咬牙切齿的说道：“你们是一伙的！”
孙局一脸嫌弃的说道：“你这点儿深沉啊，别说和宁杰斗心眼子了，要是没有你老丈人，小张你都斗不过。”
张队翘着二郎腿儿，说道：“你要是真刀真枪的干啊，咱俩就算是做不成朋友，但是也做不了敌人。”
“我这人没你那么大的杀心，你哪怕找我麻烦，我都觉得你做的没错。但是你找宁杰，这事儿啊，啧啧。”
说着，张队站了起来，说道：“走吧王局，人是你抓的，你得给个交代吧。”
王局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乌江边了，这件事儿，要么死扛到底，看看他老丈人保不保得住，要么，就直接认怂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。
人一到绝境的时候，脑子反倒是清醒起来了。
这时候，王局也在反应过来了，宁杰这边是真整不了了，与其死扛，倒不如再换个地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