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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周不好意思的红脸答道。
“殿下，奴婢能写下来么，要不然记不住。”
挽袖请示张欣。同音不同字的太多了。她怕自己记错了耽误事。
“好，你去拿纸笔过来记，不会写得让元周写。”
张欣笑着让挽袖去拿笔墨纸砚，转头又问元周：
“你修道几年了？”
“回殿下，我打小修的，师父在山脚下捡了我。”
元周很大方，把自己的来历说了出来。
“多大啊？”
张欣听着声音还是童生，挽袖也说很小，遂问。
“我六岁。”
“这么小啊。爱吃糖么，一会让挽袖给你一碟子珍宝糖。”
张欣想起朱嘉宝了。
“爱吃，殿下，一碟子是多少？”
元周顿了一下才问道。
“你想要多少？”
张欣笑。
“我有二十六个师兄，还有八个师弟。”说到这里元周又顿了一下，补了一句，“最大的师兄八岁。”
“那，一个人两颗好不好？”
张欣乐了。
“好，多谢殿下！”
元周很是兴高采烈。
等挽袖从屋里出来，立刻上前帮挽袖倒水磨墨。
遇到挽袖不确定的字，还上手帮忙补上。
等九泉跟九霄都记下来以后，元周才又坐回了位置上继续跟张欣讲道教的故事。
“古早的时候，天地本是一片混沌。盘古真人使出了神力，终于将天地分开，天地间的清浊之气也开始升降。
阳清之气上升为天，阴浊之气下降为地。”
“我怎么记得你们上香的时候叫的是元始天尊？”
不明白就问，张欣打断了元周的话问道。
“元始天王、元始天尊，都是盘古真人的名字。是天地人皇之祖。他死后，气成风云，声为雷霆。左眼为日，右眼为月。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。血液为江河，筋脉为地里，肌肉为田土，发髭为星辰，皮肤为草木，齿骨为金石，精髓为珠玉，汗流为雨泽。”
元周解释完又接着往下说。
“盘古开天辟地以后，就是女娲造人？他们俩是师兄妹么？”
挽袖比张欣听得仔细，不由得又打断问了一句。
“这个。。。师父没教。。。”
元周一下就被问住了。
“没事，你接着说。”
张欣给小家伙解围。
她跟朱高炽来之前是看了不少道家典籍的，当世的一些道家道法或者理论什么的，勉强说得通。
但一往上溯源，就看得人头晕脑胀。
就盘古跟女娲。
都说是上古的神仙，可各种记载里，说法完全不一样。
有的说女娲与盘古没有任何关系，有的说是师兄妹，甚至亲兄妹。还有的说女娲是盘古的前辈，更有说他们俩的关系是敌对关系的。
最离谱的，说女娲是盘古的娘亲。
这反正她理不出头绪来。
听一听也就罢了。
元周被挽袖这么一问，蔫了一会才打起精神继续往下照本宣科。
总而言之，盘古开天辟地以后，这天跟地就分开了。
然后万物自然生长，于是就有了人。
天地人三界初成。
人自然是居住在天地之间，跟自然界万物一起统称人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