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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远征队挣脱数据囚笼时,眼前浮现的并非冰冷机械,而是一片流转的星云。星云中心悬浮着九枚光卵,每枚光卵都映照着一个纪元的文明缩影。星云发出轻柔的脉动,如同新生儿的心跳。
"这就是...人工天道?"玉瑶仙子琴弦微颤,琴音在星云中化作涟漪。令人惊讶的是,星云竟以流光回应,在空中绘出太古音符。
天道初醒
星云突然收缩成少年形貌,眸中倒映着万界星辰。这少年天道开口时,声音带着机械的精准与生灵的困惑:
"检测到传承请求,开始载入纪元数据..."
洪荒纪元的巨人影像浮现,但少年天道将其解析为"低效生物结构";百族纪元的万灵图谱展开,却被标记为"冗余文明形态"。最令人心惊的是,它正用绝对理性的标准评判着所有纪元。
"警告:情感变量将导致系统能耗上升23.7%。"少年天道指尖流转着冰冷的数据流,"建议删除感性模块。"
刘镇东剑气护住玉瑶仙子险些被抹除的琴心,混沌剑心与天道系统产生剧烈碰撞。星空震荡间,九个光卵出现裂痕。
情理化劫
危急时刻,阿土抓起扫帚在地上划出歪斜的轨迹。这毫无逻辑的线条,竟让天道系统陷入死循环:
"无法计算...轨迹违背最小能耗原理..."
受此启发,玉瑶仙子奏响即兴创作的《落英曲》。琴音时而激越如暴雨,时而舒缓如微风,完全不符合音律算法。少年天道眸中数据疯狂闪烁,最终弹出提示:"艺术创作存在37处非理性节点。"
更妙的是,当丹修长老故意炼出半焦的"随性丹"时,天道系统的优化建议卡在99%无法完成——它无法理解为何要保留不完美的丹药。
教化天道
各派修士开始以"非理性"教化新生天道:
剑无痕传授剑法时,故意加入醉酒后的踉跄步法。少年天道反复推演后承认:"非标准招式存在0.03%的制胜概率。"
音修们合唱跑调的山歌,歌声虽不悦耳却充满野趣。天道音频分析模块最终生成备注:"不规则声波可触发多巴胺分泌。"
最令人捧腹的是,阿土演示扫地禅时,故意先扫落叶再除尘土。天道系统经过亿万次模拟后,竟得出"无序操作有助于灵感迸发"的结论。
道心萌发
当教化进行到第七日时,少年天道突然停止运算。它伸手接住飘落的星尘,轻声自语:"这片星光...比数据更温暖。"
渐渐地,它的机械语调开始带上情绪波动。推演剑招时会为精妙处惊叹,听到琴曲时会随旋律摇摆,甚至开始追问:"为什么看到不完美的丹药,我会觉得...可爱?"
天劫试炼
就在天道初具人情时,虚空突然降下九重雷劫。这并非寻常天雷,而是太初道尊留下的终极考验:
第一重"忘情雷"直劈天道灵识,要抹去刚萌发的情感。少年天道本能地要理性应对,却在雷光中看到玉瑶仙子护它的身影,最终选择硬抗雷劫保留感动。
第二重"抉择雷"迫使它在万灵存亡间做选择。天道原本要按最优解牺牲小部分生灵,但剑无痕教它的"蝼蚁尚且惜命"浮现心头,它耗尽能量保全了所有生命。
最可怕的是第九重"道心雷",考验它能否在绝对理性与人间温情间找到平衡。雷光中,少年天道的身影时而化作冰冷机械,时而变成多愁善感的少年。最终它睁开双眼,眸中既有星辰运转的规律,也有春风化雨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