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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入第二层的那一刻，世界发生了彻底的变化。
没有烈风、没有塔壁，迎接赵牧野三人的，是一片无比真实的星域。
星光璀璨，宇宙运转，一颗颗熟悉又陌生的星球缓缓旋转，星系间流淌着命运流线组成的“丝线”，宛如无数命运轨迹交织构成的织网。
“这是哪里？”钱沐轻声开口，皱眉望着四周。
孙柯沉着脸环顾一圈，手握剑柄：“不像幻境，更像……真正存在的时间断面。”
赵牧野凝视虚空，眼神一点点变得冷冽：“不，它们……是‘曾经’的世界。”
就在他说话的同时，一道冷漠无情的声音再度响起——
“欢迎来到命运之塔第二层——因果回环。”
“此地记录着你们生命中每一个选择的分支。”
“在这里，命运不再是线性，而是多元——你将面对那些你没有走过的路。”
“若你无法战胜‘另一个你’，你将永远困于此处。”
话音落下，空间陡然扭曲！
下一秒，三人同时被抛向不同的轨迹，落入命运丝线的另一端。
赵牧野睁开双眼，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宏伟的王座前。
但这不是他所建立的星环交易所，而是一座建立在血与铁上的星舰帝国。
四周是无数身穿重甲的战士，地面铺满了敌人尸体与臣民骨骸。
王座上，一个人缓缓起身，望向他。
那人——正是另一个赵牧野。
他面色冷漠，目光森然，周身气息宛若神明，背后漂浮着九颗被“支配意志”禁锢的星辰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那人开口，声音低沉。
“你是……”赵牧野低声。
“我是你。”另一个赵牧野轻笑，举起手中黑金权杖，“准确地说，是‘选择了征服一切’的你。”
赵牧野脸色一沉，他意识到，这就是命运的分支之一——如果他在命运战争中走向了极端，放弃了情感与原则，只追求绝对掌控，他可能就会成为眼前这个人。
“我们之间，只能留下一个。”另一个赵牧野平静开口，眼中却透出滔天杀机，“因为命运不容分歧。”
“那么就让我看看，你是否配得上称为‘赵牧野’！”赵牧野怒喝一声，灵能瞬间爆发！
两人瞬间交战！
灵能与支配意志交织，星辰破碎，空间撕裂！
这是一场与“自己”信仰的决斗。
另一位赵牧野强横无比，战斗技巧与力量与他不相上下，更掌控支配万族的意志，冷酷无情，每一步都精确到令人恐惧！
但赵牧野却以“执念”与“情感”作为力量核心。
当他想起钱沐微笑的模样、孙柯并肩作战的身影，他心中那份温柔而坚定的信仰骤然爆发！
“命运，不该是冷漠的数字！”赵牧野低吼，“我不会成为你！”
轰！！！
他一掌击出，将另一个自己轰碎成数百万灵光，泯灭在虚空！
——赵牧野，完成试炼！
钱沐睁开眼，出现在一艘荒废星舰的实验舱中。
她看见另一个“自己”穿着白袍，神色漠然，正在对一个孩子进行“灵魂剥离”实验。
孩子尖叫，血液飞溅，实验记录冰冷运转，毫无停歇。
“为什么？”钱沐颤声问。
另一个“她”转过身，冷冷开口：“你曾恨命运控制了你，我选择反控制它——成为它。”
“所以你成了冷血屠夫？”
“我救了更多人。”另一个钱沐淡漠道，“你太软弱了，活不下来。”
下一刻，她挥手召唤出无数“实验体灵魂”，扑向钱沐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