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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峰眨了眨眼睛，缓缓开口：“延庆霍乱知道吗？”
狐狸点点头，肯定地说道：“知道。”
梁峰眼睛一眯，追问道：“人为？还是天灾？”
狐狸低头沉思片刻，然后抬起头来：“都有！”
梁峰笑了笑，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水：“你小子这么说，我就放心了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狐狸放下茶碗，神色凝重地说道：“北京发展过快，军队、百姓、劳工还有往返的商人，加一起估计要近千万了。
配套设施不完善，跟不上发展的速度，肯定会造成环境污染。
其中水处理、垃圾处理、粪便处理看起来都是小事，但加一起可就成大事了。
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专门部门干这事，让百姓自己干，确实有点强人所难。”
梁峰想了想，微微颔首：“现在大家都很忙，把这事提交内阁吧。你说人为是什么意思？”
狐狸一摊手，无奈地说道：“木华黎派人找过哲别和速不台，不过谈得什么我不知道。
不过后来没几天，延庆就爆发霍乱了，哲别好像特别重。
看来是不想留活口啊，在草原污染水源是死刑，哪怕是洗洗衣服都不行。”
梁峰笑了笑，越笑越大声：“有意思啊，手法挺高啊。”
狐狸喝了口水，继续说道：“这蒙古人生性豪放，从不把个人饮食卫生当回事，年年这么死得不计其数。
当年霍去病的死，很大可能就是这么弄的，就是喝了不干净的水。”
梁峰点点头，深吸一口气，轻声说道：“我在扬州也发现这个问题。”
狐狸想了想说道：“所以打败敌人的不一定是刀枪，也可以是疾病。
比如曾经横行欧洲的黑死病。我们如果远征，不得不防啊。”
梁峰顿了顿，靠在椅背上沉思许久，继续说道：“延庆那边有什么线索没有？”
狐狸摇摇头：“干净得很，不管是粮食配给还是饮水生活用品，都没有问题。”
梁峰笑了笑，玩味地说道：“太干净本身就是大问题。
你从配给的比例看看有没有问题，如果配给比例出现问题，垃圾处理就会出现失衡，而垃圾失衡就会造成环境污染，本身会滋生细菌，造成水源污染问题。
如果能算得好，可以悄无声息地达到目的。如果哲别和速不台这些蒙古人死了，谁是最大受益者？”
狐狸眨了眨眼睛：“木华黎！”
梁峰笑了笑，沉声说道：“也可能是窝阔台，咱们在上帝视角看。
历史上，托雷就是被窝阔台玩死的，他们看似亲如兄弟，实际上窝阔台可不怎么光明。
谁投的毒还真不好说。”
狐狸眼睛眯成一条缝，沉声说道：“大哥，你不说，我还真没往那方向上去想。
削弱托雷部也就更能掌控他的人马。回头我换个方向，再查查。”
梁峰点点头，长舒一口气：“先派人把延庆的水源和垃圾处理一下，正好梁先生在，不明白的问他。”
狐狸抱拳行礼说道：“那我撤了。”
梁峰摆摆手：“去吧，去忙吧。”
大概过了半个小时，俞世昌走了进来，恭敬地说道：“王爷，您叫我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