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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明亮耐人寻味地看了杜杲一样：“也许会更糟糕。”
杜杲一脸问号：“糟糕？”
赵明亮点点头：“我们抢了他们的族人，不抽刀开片就不错了，还指望着能给我们什么好脸色吗？”
杜杲想了想：“那咋办？”
赵明亮一脸怪笑：“好好说话就谈，不想好好说话就打到他们想好好说话。
有些时候，光说好听的解决不了问题。
你把部队编组分成二十个小队，找些脑子灵活点的百夫长带队，百人一队。
让他们下片去通商，带领当地百姓修桥铺路，自己发展兵源，能带出多少兵，我就给他多大官。
别总指望咱们俩一个一个去经营，那什么时候是个头？咱们只把握大方向，处理要紧的事。”
杜杲点点头：“明白，我现在去选人，把人散出去，以什么名目呢？”
赵明亮淡淡地一笑：“通商啊，修路建桥为了商路便利，可以雇佣当地人干。
招募兵勇可以说是镖师，保护商道，在利益面前，很多事都可以摆平。
把大体思路告诉小队长们就行，具体的要把权利下放给各位带队之人。能发展什么样，各凭本事。”
杜杲一笑点点头：“那这次去阿月部咱们带多少人？”
赵明亮想了想：“2000吧，再多就不合适了，也没有必要了。”
……
翌日一早，二十支商队从蝴蝶谷誓师出发，通过关隘后迅速散开，前往各自目的地。
而赵明亮带着一支商队在前，杜杲带大部队在后前往了阿月部。
赵明亮带着百十来人的商队进入了阿月部的范围，看到四周建筑风格和传统建筑完全不同。
转身问一名曾经蝴蝶谷的俘虏：“黄勇，前面的建筑是什么？”
黄勇看了看恭敬说道：“大人，这叫杈杈房，主要以树干交叉搭棚，上盖茅草，以树枝或竹片编墙，涂以稀泥。
是这个地区的苗族所居住的茅草房。”
赵明亮点点头：“这是阿月部落吗？”
黄勇摇摇头：“不是，这一带地区的苗族，大寨统领着几十个小寨，大寨的苗族称为爷头苗，小寨称为洞崽苗。
这只是一处小寨，小寨人民必须为大寨的领主们服无偿劳役，而且大小寨之间严禁通婚，保持着严格的等级界限。
苗族百姓大部分是土官的农奴，耕种土官的土地，向土司交纳租赋和服无偿劳役。
同时他们又是土司的军士，担负着巡逻的责任。”
赵明亮继续问道：“那这大寨和几十个小寨是一个族群的分支吗？”
黄勇点点头：“大人，您可以这么理解，在这里有一种说法叫鼓社。
鼓社是由共同源于一个男性祖先而结合起来的人们的集团。
鼓社一般由同宗的一个或数个自然村寨组成，小的几十户或百来户，大的几百户乃至上千户。
一个社共立一个鼓祭祖，有共同的宗教节日、共同的地域观念和共同的习惯法规，穿同一服饰，操共同的方言。
一个宗族就是一个大鼓社，称黑社，又有许多分社，苗族称为兄弟鼓社，又称白社。
黑社一般有九位头领叫鼓社九鼓头，最大的叫鼓头，也叫果略，相当于行政长官，武头叫果扎，负责防务。
九位头领共同领导全社事务。鼓社13年选举新一届鼓头，讨论决定鼓社规约和其他重大事项。”
赵明亮一脸认真：“看来比我想象的正规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