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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对上它视线的生物都会在瞬间失去理智，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拖入了一个永恒的噩梦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，就连光线都在它的存在下变得扭曲。
投下的阴影中似乎藏着无数张狰狞的面孔，它们用一种病态的热切注视着这个世界。
“有意思……”
“想学多玛姆是吧……”
但下一秒，乔纳森就笑不出来了。
“兽”的分魂开始扩张，不是在物理空间上的扩张，而是在概念层面上的蔓延。
它的存在开始侵蚀现实本身，就像墨水在白纸上扩散。
乔纳森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，自己辛苦构建的恐惧领域正在被这种力量同化。
不仅是物理层面的领域，就连他赖以为生的恐惧概念本身都在被污染。
“卧槽……要不要这么霸道？”
乔纳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，却不全是因为恐惧，还有一种病态的亢奋。
“地狱领主的下位恶魔……我倒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水份？”
想到这里，他开始调动全部的恐惧能量，让自己的存在变得更加抽象。
下一秒，肉体消散，意识扩散，他将自己转化为纯粹的概念。
恐惧情绪在他的操控下疯狂包裹，再次化为了“恐惧”本身的抽象概念。
只不过，对比“兽”，乔纳森这个概念体量显得有些小。
“咚！”
两种概念在虚空中碰撞。
恐惧的概念如同锋利的刀刃，切割向混沌的本质。
空间在这种对抗下不断撕裂。
现实像是被捏碎的玻璃，碎片中倒映着无数平行世界的景象。
时间的流动变得紊乱，过去与未来在碰撞点反复交错。
乔纳森将自己的本质压缩，化作一个概念上的奇点。
在这种状态下，他能感受到“兽”的每一个细节。
但他发现，实际上的“兽”是一种矛盾的混乱概念意识体。
没有固定的思维，只是单纯的凭借每一个分裂的“人格”来进行各自的活动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怪不得喜欢蜗居在自己的空间里……
你这些混乱的意识根本就没有定义，只要放出来，就是不带脑子的随意虐杀……”
乔纳森的意识在概念层面震颤。
“开心的时候连友军都啃上两口……难怪连地狱都容不下你。”
概念奇点猛然爆发。
乔纳森恐惧能量化作无数维度刀刃，从各个时空切割向“兽”的分魂。
分魂在虚空中炸裂，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，但那些碎片并未消散。
它们在空中悬浮、震颤，如同被某种不可见的引力牵引。
破碎的组织开始蠕动，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黑色血管，在虚空中搏动。
碎片边缘生长出半透明的触须，互相纠缠、撕扯，以一种违背自然的方式重新连接。
腐烂般的紫色液体从接合处渗出，但很快又被吸收回“兽”的体内。
随着重组的进行，扭曲的肢体开始抽搐、舒展，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重组声。
那些既像眼睛又像器官的组织重新排列，在虚无中构筑出一个违背几何法则的整体。
“擦……还有自主愈合能力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