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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屏幕上女孩满脸都是忐忑的面容，曹芥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。
“很像吧。”
程英点了点头，附和道。
“是啊，不看眼睛，当年我都把这副模样的你错认成蔷薇了。”
事实上，包括之前在走廊远处看到曹芥的时候，程英都在恍然之间觉得面前这个人是蔷薇。
“不过，是蔷薇不可能爬到公共场合的窗台去削苹果的，你个长不大的调皮鬼。”
“确实。”
曹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我……我见到蔷薇了。”
犹犹豫豫中，曹芥还是说出了自己“满开”时的所见。
“我以为你的表情会更加精彩一点来着。”
曹芥发现，程英听到自己的话之后神色并没有产生巨大的变化。
令曹芥感到奇怪的居然出现了一种满意……或者说释然的表情。
什么鬼？
“这个眼神是怎么回事？不应该多担心一下我吗”
程英的眼神如同温柔的母亲看孩子一般，被这副莫名其妙地用这个眼神看着，曹芥觉得自己有一些瘆得慌。
程英当年可是他们之中最小的一个，现在才二十八，曹芥今年都三十六了，这之间可是插了不少呢。
“这么多年了，我还以为你的精神是铁打的。顶着那么高的污染度正常生活了那么多年，终于说出问题了啊。”
老一辈人或多或少地患有PTSD，在污染的加持下产生各种幻觉是并不罕见。
魔法少女的力量又源自于心，老一辈魔法少女提出自己有幻觉并不奇怪。
刚才程英所述濒死所见，也被算是其中的一个典型。
“我出问题你还开心咯。”
嘟囔着嘴，曹芥有些生气地想要拍一拍程英的大腿以泄愤，奈何控制不住力气让她只能换一只手去戳程英的腰。
手伸到一半，曹芥有砸吧嘴，感觉不太舒服，放弃了整一整程英的想法。
“大部分问题潜藏与暗处才是可怕，浮出水面才能好好的解决。”
程英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。
“这样啊……切，这么不相信我啊。我有什么事情还能瞒着你不说吗。”
曹芥当然知道程英是什么意思，她还以为曹芥一直把精神内耗憋在心里，不说出来呢。
毕竟是这么高的污染度……这么想也是曹芥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曹芥耷拉着脑袋，将头靠到了程英的肩膀上。
曹芥现在一米六，而程英有一米七，提醒倒是十分合适。
“？！”
扑灭的玫瑰花香传来，突然变得十分腻歪的曹芥让程英有些无所适应。
啧……问题很大，问题绝对很大。
老朋友突然变得娘们一样，怎么办？
哦，本来是娘们啊，那没事了。
有些好笑地感受着程英因为惊讶而突然颤抖的身躯，曹芥悠悠地说道。
“我啊，觉得自己做错事情了呢。”
“嗯哼？”
程英如同捧哏一般，轻哼一声表达自己的疑惑。
“两天那个可以使用魔力的负生兽资料，看了吗？”
程英摇了摇头。
“一回来我就听到你出事情了，还没有好好看完局里整理好的资料就来了。”
“那好，我慢慢和你说。”
将手机掏了出来，曹芥向程英讲述了此次作战之中的细节。
“流星说得对，以前的我，是不可能淡定地看着自己的后辈面临危险，乃至因此受伤的。”
曹芥皱着眉头，似乎在费力地思考。
“现在回想起来，真是让我感到十分违和。那时候的我……我没有一点担心的感觉。”
“你觉得现场的状况都在你的掌控范围内吗？”
程英突然提问。
“呜……应该算是？虽然之前并不知道啾咪有这么一手，但是“满开”之后的感官增强还是能让我看清楚粉咪当时的状态的。”
同时，也正是满开之后的感官增强，让玫瑰看清楚了史莱姆负生兽根本那杂揉而没有主体，或者说每一个部分都是主体的本质。
所以她最后选择的方案才是利用饱和炮击来根除。
“特别行动队因此没有遭受到巨大损失。根据你所言，这是一件巧合，也是一件好事，从客观意义上来讲。在你看来，你付出了什么值得在意的代价呢？”
程英一边问着，视线已经飘向了粉咪的病房。
“嗯……你还真是会抓重点。”
百无聊赖地卷了卷耳边的的发丝，曹芥一副败给你了的样子。
“我只是了解你罢了。”
“呜……我并没有付出代价。粉咪因为拖延，污染度大幅度的提升。”
“我猜猜，袁晓现在的污染度，现在是30%出头，对吧。”
30%的污染度，监察部可以强制休假好一段时间了。
“……”
像是难以启齿一般，曹芥慢慢地点了点头。
“阻止一位魔法少女接近战斗吗……我真是一个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自私的家伙……”
终于努力地把心中的纠结说了出来，曹芥整个人都瘫了下来，没有任何力气。
“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婆妈呢。”
捏了捏那副低落的小脸，程英满脸的柔和。
“我都是奔四的老男人了，婆妈一点怎么了。”
曹芥用着奇怪的理由为自己开脱。
“亏你还知道自己奔四老男人。用着自己初恋的模样靠在相识多年的后辈肩膀上撒娇……不知道蔷薇知道这副场景之后心里会怎样想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大概表情会很精彩吧。”
曹芥有些哭笑不得。
如果可以，她也想是在男性状态下一把搂着程英搁这里诉苦。
“呐，小程，你怕吗？”
“嗯。”
...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