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羞耻心让他刻意的避开去听。
后来，他不爱听民间对公主的评价。
当时舒釉的风评还没有彻底扭转过来，毕竟她没有试图去操纵那些声音，而民间声音的传播是需要时间的。
风清润开始关注对他们的评价，是从舒釉风评变好开始的。
也是从这些声音中，他知道了许多在他回京之前舒釉的经历。
在某些时刻，他会格外清醒，那时，他总在想。
以舒釉展开的爱恨情仇的故事，被人津津乐道，何尝不是因为它的发展像话本一样，简直像是被编排好的命运。
风清润切身感受到自己的感情深陷其中，却无能阻止，命运似乎并不在他这边。
他大概不是话本的主角，一切的焦点围绕舒釉展开。
风清润主观上深陷其中，他仿佛清醒的沉沦，明知几人混乱的关系背后是种种古怪，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仰倒下去，陷入这摊泥泞。
一开始，他以为故事的中心是由肖慎吕或舒釉展开，直到某次在舒釉身边见到国师大人，与往常单独见到两人时不同，他直觉作响，意识到，这如同梦一场的人生，是从国师开始蔓延。
看似中心的肖慎吕也好，他这个完全边缘的人物也好，全部都是为了考验国师而存在的。
·
自从神女跟舒釉坦白后，她越发开始亲近舒釉。
很难形容她心态变化。
得知舒釉喜欢她之后，神女是想避着点公主的，她无法回应她的感情，神女不想拖着舒釉。
但神女实在太想跟舒釉待在一起了。
以至于很多时候她也恍惚，这是否是爱情？
神女不懂，她没经历过爱情，自然不清楚其中区别。
更何况，当情不知从何而起时，各种感情之间便模糊了边界。
神女不确定那是否是爱情，但是她想让舒釉开心。
她是她唯一的女性友人。
女扮男装的神女实在很难在这男女大防极重的时代获得知心好友。
稍微亲近些的女性，是曾经的好友肖笙的母亲。
后来不知为何，那位夫人也开始疏远她，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她。
神女以为是因为她与肖笙决裂的事情，被夫人察觉到了。
人有亲疏远近，夫人对她的态度产生变化，神女也很理解。
然而舒釉不一样。
神女一辈子没有体验过亲密的朋友是什么样的。
舒釉出现了。
她简直与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神女不知道是不是公主都是这样的，因为她只见过一个公主，无从判断。
但她想，就算全世界公主都是这样的，她们舒釉也是最有魅力的那个。
舒釉像是从未被这个世界规劝过的孩子。
可或许也已经规劝过了，只是并没有对舒釉产生任何影响。
这很正常，那可是舒釉啊。
舒釉还在坚持她想要与她在一起的想法。
但是她已经很久不再跟神女表白了，却又总是用小小的细节，向人宣告，她没有放弃。
这位总是在懂分寸和不知分寸之间反复极端横跳的女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