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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幻觉，都是幻觉！”
“来自地狱的魔鬼，休想乱我心智！”
在心态大崩之后，约翰·欧德紧接着进入了否定怀疑的第二阶段。
祂不信眼前看到的一切，反而笃定自己被骗了。
祂要亲手轰碎这个地狱来的魔鬼，祂要亲手打碎这幻境。
“我说，你有罪！”
神只没了往日的从容淡定，说出来的话也从蔑视众生变成了竭力嘶吼。
聚焦的圣光如同疾风骤雨轰向大乾四大镇国，无差别无死角的覆盖。
张太岳率先支持不住，整个人被打飞出去。
不是他不想咬牙拼命，而是他牙齿已经没得了，想咬也咬不住。
诚然，他已经适应了他的能力，施展的时候也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梆硬如铁块无法动弹，但再怎么适应身体也就这水平了，想拼也拼不动。
李玄道也很艰难，那挥舞出去的剑气在圣光照耀之下节节败退。
叶迦南虽然是最能扛的，但此时他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被推开。
能顶≠能顶住。
就像蒸不烂、煮不熟、捶不匾、炒不爆、响珰珰的铜豌豆，虽然奈何不得但一巴掌将这玩意拍飞出去还是能做到的。
叶迦南现在大抵就是这个状态。
这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打到这个阶段，三大镇国都只剩下本能了。
全损版身躯，真不是意志能带动的。
局面，似乎要逆转了。
但局面，哪有这么好逆转呢？
大乾三大镇国是强弩之末，祂约翰·欧德又能有什么好状态？
接连遭受重创，祂现在早榨干了。
碰到还剩下大半血的秦霄，祂怎么挡得住？就更不用说秦霄还这么来劲！
只见那圣光被无数黑色的触手轰碎，秦霄的拳头狂轰乱炸在约翰·欧德身上。
祂那三米高的身躯，当场就被打得血肉共圣光齐飞。
疼痛袭来，约翰·欧德梦醒了。
祂很确定，这一切都不是梦。
祂过往的辉煌，才是真正的大梦一场。
“哈哈哈哈哈！”
“哈哈哈哈哈！”
“哈哈哈哈哈！”
约翰·欧德发疯狂笑，紧接着冰冷到极致的话语从祂嘴中传出，“想要杀我，那就给我陪葬吧！”
这一刻，祂恢复了往日的高高在上。
祂，是神只，是没有感情的神只。
什么痛苦，不存在的！
便是死，本神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上。
祂昂起头颅，那残缺的身体越来越亮。
那正在坍塌的神国，也在这一刻光化。
纵使只剩余晖，亦要回光返照。
....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