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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坍塌的山洞废墟前,出现了一队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,个个面无表情,周身裹着层淡青色的阴气,手里的长矛泛着冷光,正朝着巨石的方向走来。他们的脚步轻飘飘的,像是脚不沾地,队伍最前面的将领,头盔下露出半张苍白的脸,眼神空洞,却直直盯着巨石上的几人。
“他们盯上我们了。”白泽掌心凝聚起阳气,可这次的阳气竟有些发颤——阴兵的阴气太盛,和之前的煞气完全不同,带着股来自阴间的冰冷,能直接冻住活人的气息。
古装男子突然抓住白泽的手腕,声音虚弱却急切:“别用阳气……阴兵怕的是定神玉……”他指着白泽怀里的定神玉,“这玉是镇阴石所化,能镇住阴气……”
话没说完,阴兵队伍已经走到了巨石下方。最前面的将领突然抬手,长矛一指,身后的阴兵立刻举起长矛,朝着巨石上刺来。长矛带着阴气,虽没碰到几人,却让巨石上的温度骤降,白泽怀里的定神玉突然发烫,竟主动散发出一道白光,挡住了长矛上的阴气。
“有用!”白泽立刻掏出定神玉,放在巨石边缘。白光扩散开来,形成一道光盾,阴兵的长矛刺在光盾上,瞬间被弹开,阴气也被白光消融了大半。
可阴兵的数量太多,一波长矛刺完,又有一队阴兵从废墟后走出来,手里拿着弓箭,箭头沾着黑狗血似的液体,一看就带着煞气。“糟了,他们还有后援!”胖子摸了摸腰间,雷管早就用完了,只剩一把匕首,“这光盾能撑多久?”
白泽盯着定神玉,只见玉上的白光越来越淡,刚才结罩、破煞已经耗了不少力量,现在又要对抗阴兵的阴气,怕是撑不了一刻钟。“得想办法引开他们。”他看向张起灵,“你能找到阴兵的领队吗?只要制服将领,阴兵队伍就会乱。”
张起灵点头,目光锁定下方的将领。那将领站在阴兵队伍最前面,虽然面无表情,却一直在指挥阴兵进攻,显然是核心。“我去。”他话音刚落,就纵身跳下巨石,镇渊剑带着白光,朝着将领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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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兵立刻围了上来,长矛密密麻麻地刺向张起灵。他脚步灵活,避开长矛的同时,剑刃横扫,白光劈开阴气,硬生生逼到将领面前。将领举起长矛迎战,长矛和镇渊剑撞在一起,发出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阴气和白光交织,溅起无数火星。
“小哥!”吴邪在巨石上大喊,想下去帮忙,却被解雨臣拦住。“我们下去只会添乱,看好定神玉,守住这里!”他话音刚落,就见一支阴兵的弓箭朝着白泽射来,箭头带着煞气,直逼定神玉。
白泽立刻挥手,用阳气挡住弓箭,可箭头的煞气还是溅到了定神玉上,玉上的白光瞬间暗了一截。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”他急得额头冒汗,突然想起古装男子的话,“你刚才说定神玉是镇阴石所化,那有没有办法让它的力量变强?”
古装男子咳嗽了两声,指了指自己的眉心:“我体内还有残余的镇阴石碎片……把它取出来,和定神玉合在一起,就能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突然浑身抽搐,眉心渗出黑血,显然是体内的煞气和阴气起了冲突。白泽立刻按住他的眉心,掌心阳气注入,帮他稳住气息。“我帮你取出来!”
就在这时,下方传来一声闷响。几人低头看去,只见张起灵的镇渊剑刺穿了将领的铠甲,可将领却像没感觉似的,长矛反而刺中了张起灵的胳膊,阴气顺着伤口往体内钻。张起灵闷哼一声,却没后退,剑刃再进半寸,终于刺穿了将领的心脏。
将领身体一僵,周身的阴气瞬间消散,化作一缕青烟。周围的阴兵失去了指挥,动作变得迟缓,可依旧在朝着巨石进攻。张起灵拔出剑,刚想往回走,却被阴兵的长矛缠住,胳膊上的阴气越来越重,脸色也变得苍白。
“小哥撑不住了!”吴邪急得直跺脚。白泽刚取出古装男子眉心的镇阴石碎片,就立刻将碎片按在定神玉上。两块玉瞬间融合,白光暴涨,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,将整个巨石都罩了起来,阴兵的长矛和弓箭碰到光盾,瞬间化为飞灰。
“趁现在!”白泽大喊一声,抱着定神玉跳下巨石,朝着张起灵跑去。白光在他身前劈开一条通路,阴兵纷纷后退。他跑到张起灵身边,将定神玉按在他的伤口上,白光渗入,胳膊上的阴气立刻被驱散。
“走!”张起灵握住白泽的手,两人朝着巨石跑去。解雨臣和胖子在上面伸手,将两人拉了上来。古装男子已经缓过神,他看着融合后的定神玉,眼神复杂:“这玉现在能暂时镇住阴兵,可阴兵不会善罢甘休,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座山。”
几人刚想动身,却见远处的阴兵突然重新列队,这次的队伍更长,阴气也更盛,像是有新的将领出现了。乌云越来越低,几乎要压到山顶,山风里的寒意越来越重,连定神玉的白光都开始微微颤抖。
“看来,这危险还没结束。”吴邪看着远处的阴兵队伍,深吸一口气,握紧了手里的匕首。
定神玉的白光还在微微震颤,映着古装男子苍白的脸。他望着白泽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有委屈,有急切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白泽握着定神玉的手猛地一僵,指尖的暖意瞬间散去。他看着眼前这张脸,明明陌生得很,可那双眼睛里的神色,却像一把钥匙,猝不及防捅开了记忆深处的一道裂缝——模糊的云雾里,似乎也有个人这样望着他,也是这般深情,却又带着诀别的痛。
“你……”白泽喉结滚动,想说什么,却又什么都抓不住,脑海里只有零碎的片段:飘着桃花的山谷,刻着符文的石桌,还有一句反复回响的话,“阿泽,等我回来。”
“你真的忘了?”男子往前挪了半步,肩膀还在因虚弱而轻颤,却执意要靠近些,“千年前,桃花谷,你说要护我一世,还把半块镇阴石给了我,让我防身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白泽突然攥住他的手腕,掌心的阳气顺着脉络探进去——果然,男子体内除了残余煞气,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,和他本源的神力隐隐呼应。那是……他当年亲手渡给对方的护心阳气。
“桃花谷……镇阴石……”白泽的头痛了起来,无数画面碎片般涌来:他坐在石桌上画符,男子在一旁煮茶;他为了护男子挡下天雷,后背灼伤一片;还有最后那夜,黑雾笼罩山谷,男子抱着他,将半块镇阴石塞进他手里,说“我去引开煞神,你带着玉走,我们会再见的”。
“是你……青玄?”白泽的声音发哑,眼底泛起血丝。
男子猛地红了眼,眼泪砸在衣襟上,却笑了出来:“我就知道,你没真的忘了我。”他伸手想碰白泽的脸,指尖刚抬起,就被一股阴气缠住——下方的阴兵队伍里,新的将领终于显形,一身玄黑铠甲,周身阴气比之前的将领盛了数倍,手里的长刀泛着绿光,正朝着巨石看来。
“小心!”张起灵一把将白泽和青玄拉到身后,镇渊剑横在身前。那玄黑将领突然抬手,长刀一挥,一道阴气凝成的刀气直劈巨石,光盾瞬间被劈出一道裂缝,定神玉的白光剧烈闪烁。
“是煞神的手下,阴煞将。”青玄脸色骤变,“千年前就是他追着我们不放,没想到现在还在。”他看向白泽,眼神坚定,“阿泽,这次我们一起对付他,别再分开了。”
白泽握紧定神玉,掌心的阳气与玉共鸣,白光重新稳定下来。他看向青玄,又看了眼身边的张起灵、吴邪和胖子,眼底的迷茫散去,只剩决绝:“好,这次不分开。”
张起灵会意,镇渊剑与定神玉的白光相连,剑气暴涨。胖子摸出最后一把工兵铲,咬着牙:“管他什么阴煞将,来了就打!”解雨臣的银丝缠上巨石边缘,随时准备借力进攻。吴邪则扶着青玄,警惕着周围的阴兵。
阴煞将见光盾未破,冷哼一声,挥刀指挥阴兵进攻。无数长矛带着阴气刺向光盾,裂缝越来越大。白泽和青玄对视一眼,同时伸手按在定神玉上——两人的力量交织在一起,一半是白泽的阳气,一半是青玄体内镇阴石的力量,定神玉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,竟将光盾外的阴气硬生生逼退数丈。
“就是现在!”张起灵纵身跳下巨石,镇渊剑带着金光,直劈阴煞将。白泽和青玄紧随其后,金光在两人身前凝成一道利刃,朝着阴兵队伍斩去。
黑雾与金光交织,刀剑碰撞的声响震彻山谷。青玄跟在白泽身边,千年未变的默契在此刻复苏,他抬手帮白泽挡下侧面袭来的阴兵,白泽则反手用金光劈开阴煞将的刀气。
可阴煞将的力量远超之前的将领,长刀挥出的阴气几乎能冻结金光。张起灵的胳膊被阴气扫到,已经泛起青黑,却依旧咬牙坚持。胖子和解雨臣在阴兵队伍里冲杀,渐渐被围得有些吃力。
“这样下去不行,得先解决阴煞将!”白泽大喊,刚想往前冲,却被青玄拉住。“我去引开他的注意力,你趁机用定神玉刺他的眉心——那是他的阴气源头!”
“不行,太危险!”白泽立刻反对。
青玄却笑了笑,和千年前一样,带着点义无反顾的决绝:“相信我,这次我们能赢。”他不等白泽再说,突然朝着阴煞将冲去,周身散出镇阴石的力量,吸引了阴煞将的注意力。
阴煞将果然被激怒,长刀直劈青玄。白泽趁机纵身跃起,定神玉在掌心凝成尖刃,朝着阴煞将的眉心刺去。
就在这时,阴煞将突然转身,长刀朝着白泽的后背劈来。“小心!”青玄猛地扑过去,用身体挡住了刀气,阴气瞬间穿透他的肩膀,鲜血溅在白泽的后背。
“青玄!”白泽瞳孔骤缩,转身将定神玉刺进阴煞将的眉心。“轰隆”一声,阴煞将的身体炸开,阴气四散,周围的阴兵也瞬间化为飞灰。
白泽抱住倒在怀里的青玄,掌心阳气疯狂注入,却止不住他肩膀的黑血。“为什么要替我挡?”
青玄虚弱地笑了笑,伸手摸了摸白泽的脸:“千年前没护住你,这次……总算护住了。”他的手渐渐垂下,眼神却依旧望着白泽,带着千年未变的深情。
白泽心口一痛,猛地想起千年前的画面——也是这样,青玄为了护他,被煞神的阴气重伤,最后消失在黑雾里。他抱着青玄,掌心的定神玉突然发烫,一道金光顺着青玄的伤口渗入,竟渐渐止住了黑血。
“你不会有事的。”白泽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千年前我没守住你,这次一定不会了。”
金光越来越盛,裹着两人的身影。张起灵几人站在一旁,看着这一幕,竟忘了说话。山谷里的阴气渐渐散去,乌云也开始散开,阳光重新洒了下来。
金光还在青玄伤口处流转,白泽却猛地抽回手,指尖的阳气瞬间敛去,只剩一片冰凉。他将定神玉塞进青玄掌心,指腹触到对方温热的皮肤时,竟像碰到烙铁般迅速收回。
“拿着它,能压制你体内的煞气。”白泽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,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。他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——刚才被勾起的记忆还在脑海里灼烧,桃花谷的茶香、天雷下的灼伤、还有青玄那句“等我回来”,可这些都抵不过他成为神君时,在神坛前立下的“断尘缘、绝私情”的誓言。
青玄握着定神玉,掌心的温润却暖不了心口的凉。他看着白泽转身的背影,肩膀还在渗着黑血,却固执地撑起身体:“阿泽,你真的……要这样吗?”千年前的分离是迫不得已,如今重逢,他竟成了对方眼中需要“打发”的路人。
白泽脚步顿了顿,却没有回头。镇渊剑在他身侧轻颤,像是在呼应主人压抑的情绪,可他只是抬手按住剑柄,声音依旧冷漠:“我是白泽神君,世间只存神责,再无‘阿泽’。”
“神责?”青玄笑了,笑得咳出血来,“那千年前在桃花谷说要护我一世的是谁?是白泽神君,还是那个会为我煮茶、为我挡雷的阿泽?”他往前挪了两步,伤口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,却依旧盯着那道背影,“你根本不是无情,你是在逃!”
白泽的后背僵了僵,指尖攥得发白。他不能回头,一回头,千年来的修行就会崩塌,神坛前的誓言会化作天雷劈在他身上。可青玄的声音像针,扎得他心口发疼,那些被他强行压下的“人情”,在这一刻蠢蠢欲动。
“小哥,你不去拦着吗?”吴邪拉了拉张起灵的袖子,看着两人之间的僵局,心里发堵。张起灵却摇了摇头,眼神复杂地望着白泽的背影——他懂这种“身不由己”,就像他肩上的责任,有时也会压得人不得不推开在意的人。
解雨臣拍了拍吴邪的肩膀,轻声道:“这是他们的事,我们插不上手。”胖子也叹了口气,别过脸去——他最见不得这种明明在意却要装冷漠的场面。
青玄见白泽始终不回头,终于失了力气,瘫坐在地上。定神玉滚落在一旁,他却没去捡,只是望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背影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你走吧。但我不会放弃的,千年前等了你一百年,这次,我可以等更久,等你记起……你不仅是神君,你还是白泽。”
白泽的脚步猛地停住,喉间涌上一股腥甜,却被他强行咽了下去。他抬手按了按胸口,那里跳动的,似乎还是千年前那颗会为青玄悸动的心脏,而非神君应有的“无波心脉”。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回头,只是加快了脚步,朝着山谷外走去,背影在阳光里拉得很长,却透着说不出的孤凉。
张起灵看着白泽离去的方向,又看了看地上的青玄,弯腰捡起定神玉,递了过去:“他只是……身不由己。”
青玄接过定神玉,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面,眼底泛起泪光,却笑着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。所以我会等。”
几人沉默着,看着白泽的身影消失在山谷尽头。吴邪叹了口气:“真希望他能早点想通,无情的神,有什么意思呢?”
解雨臣望着远方,轻声道:“有些路,得自己走。等他明白‘神责’里也能容下‘人情’时,自然会回来。”
而此刻的山谷外,白泽站在一棵桃树下,指尖拂过飘落的桃花瓣。风里似乎又传来了青玄的声音,带着笑,喊他“阿泽”。他闭了闭眼,将眼底的情绪彻底压下,转身朝着神山的方向走去——那里有他的神责,却没有了那个会为他煮茶的人。
青玄指尖攥着定神玉,指节泛白,听到这话时猛地抬头,眼底的泪光还没褪去,却多了几分错愕。
张起灵收回望向山谷尽头的目光,镇渊剑垂在身侧,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分量:“他护我们走过无数险地,每次都把生的机会留给我们。”他抬手按了按心口,“这里清楚,他不是无情,只是把‘心’藏在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。”
解雨臣擦了擦指尖的血迹,银丝在掌心绕了一圈,语气淡然却笃定:“从西沙到长白山,他从来没让我们真正陷入绝境。所谓‘无情’,更像他给自己套的壳。”
吴邪蹲下身,拍了拍青玄的肩膀,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却笑得坦诚:“我们和你一样,都在等。等他愿意把那层壳卸下,哪怕只是一瞬。”
“等?”一道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几人猛地回头,只见白泽不知何时竟折了回来,站在桃树下,桃花瓣落在他肩头,却没沾染上半分温度。他看着几人,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,“不必等。我说的不是藏,是真的没了。”
他抬手,指尖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:“成为神君那日,我亲手挖了心。神坛要‘无心者’镇世,唯有断了七情,才能守住三界安宁。”
青玄猛地站起身,伤口的疼痛让他踉跄了一下,却依旧盯着白泽:“你骗我!千年前你为我挡天雷时,明明……”
“那是从前的白泽。”白泽打断他,声音没有一丝起伏,“现在的我,只剩神格与责任。”他看向张起灵三人,“护你们,是因为你们是我在人间的‘牵挂’——但这牵挂,不是情,是责任。就像护着山川河流、草木生灵一样,仅此而已。”
张起灵握着镇渊剑的手紧了紧,却没说话。解雨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,他见过白泽为了护他们,不顾自身神力耗竭的模样,那绝不是“责任”二字能轻易概括的。
吴邪咬了咬唇,忍不住反驳:“如果只是责任,你不会在七星鲁王宫为我挡粽子,不会在云顶天宫陪我守青铜门,更不会……”
“那些,都是‘保护’的范畴。”白泽打断他,眼底没有任何波澜,“神君的职责,就是护佑世间生灵。你们是生灵,青玄也是,仅此而已。”
他迈步走向几人,在青玄面前停下,目光落在他掌心的定神玉上:“拿着它,离开这里。以后不要再找我,也不要再等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我不会动心,不是逃,是真的没有心可以动。但只要你们还在人间,只要遇到危险,我依旧会护你们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走,这次没有丝毫停顿,背影在桃花雨里渐渐远去,没有再回头。
青玄望着那道背影,突然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亲手挖了心……阿泽,你还真是,把自己逼到了绝路。”
张起灵走到他身边,声音依旧平静:“不管他有没有心,我们知道他护着我们就够了。”
解雨臣望着白泽消失的方向,轻声道:“或许‘责任’,就是他给‘心’找的另一个名字。”
吴邪叹了口气,捡起地上的匕首,插回腰间:“那我们就继续‘麻烦’他的‘责任’。总有一天,我们要让他知道,三界安宁,也需要‘有心者’来护——因为有心,才懂什么是值得护的。”
青玄攥紧了定神玉,温润的玉面贴着掌心,像是千年前白泽渡给他的阳气。他望着白泽离去的方向,眼底重新燃起了光:“好,我等。等他明白,‘无心’的神,守不住真正的安宁;等他明白,他护着我们的模样,早就泄露了‘有心’的痕迹。”
桃花瓣还在落,风里的寒意渐渐散去,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,落在几人身上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暖意。
话音刚落,白泽的身影竟又出现在桃林边缘,桃花瓣从他肩头滑落,神色依旧淡漠,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。“此处阴煞刚散,山下可能还有残余阴兵,你们单独走,太危险。”
他目光扫过几人,最终落在胖子身上:“胖子,你过来。”
胖子刚蹲在地上揉着发麻的腿,闻言立刻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:“得嘞!白泽神君有何吩咐?”他虽知道白泽嘴上说“无心”,但这折返的举动,总归是让人心里踏实了些。
白泽抬手,指尖凝聚出一缕淡金色的阳气,轻轻点在胖子的眉心:“你体质偏阳,能感知到阴气残留的方向。跟着这缕阳气走,避开阴兵聚集的地方。”
胖子只觉眉心一热,像是有股暖流顺着天灵盖往下淌,原本有些发沉的脑袋瞬间清明了不少。他眨了眨眼,朝着山下望了望,果然隐约察觉到西南方向有股淡淡的阴冷气息,而东北方向则透着些微暖意。“神了!这就跟装了个‘阴气探测器’似的!”
吴邪见状,忍不住笑了笑:“看来我们这‘麻烦’,还得继续麻烦白泽神君。”
白泽没接话,只是转身朝着东北方向走去:“走。天黑前必须找到安全的落脚点,阴兵入夜后会更活跃。”
青玄攥着定神玉,默默跟在队伍末尾。他看着白泽的背影,指尖摩挲着玉上的纹路——刚才白泽点在胖子眉心的阳气,和千年前渡给他的护心阳气,明明是同一种触感。若真是“无心”,又怎会记得胖子体质偏阳,怎会特意留一缕阳气为他引路?
张起灵与解雨臣并肩走着,镇渊剑轻贴着地面,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嗡鸣,像是在探测周围的动静。“刚才阴煞将的阴气没彻底散,可能会吸引其他阴兵过来。”张起灵低声道。
解雨臣点头,指尖的银丝悄悄散开,警惕地留意着两侧的树丛:“白泽的阳气能暂时压制阴气,但我们得尽快找到出路,总不能一直靠他护着。”
几人顺着胖子感知的方向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眼前的景象渐渐开阔起来——一片开阔的草地尽头,竟有一座废弃的道观,院墙虽已坍塌大遮,但主殿的屋顶还完好,透着些微避风挡雨的可能。
“前面有道观!”吴邪眼前一亮,加快了脚步。
白泽却突然停住,抬手示意几人停下:“里面有阴气,但很淡,不像阴兵,更像……地缚灵。”
胖子搓了搓手:“地缚灵怕阳气,有你在,咱还怕它不成?”
白泽没说话,只是率先朝着道观走去。推开门时,灰尘簌簌落下,主殿里供奉的神像早已残缺,墙角结满了蛛网。他刚踏入殿门,就见一道淡白色的影子从神像后飘了出来,带着怯生生的气息,却没主动攻击。
“别过来!”那影子的声音细细软软,像是个小姑娘,“这是我的家,你们不能进来!”
吴邪愣了愣,没想到是个无害的地缚灵,便放缓了语气:“我们只是想借个地方歇脚,不会打扰你。”
白泽看着那道影子,指尖的阳气没有外放:“你在此处多久了?”
影子缩了缩,声音带着委屈:“不知道……我只记得等一个人,等他来接我回家。”
青玄听到“等一个人”,心头一动,看向白泽。而白泽只是淡淡道:“我们歇到入夜就走,不会碰这里的东西。”
影子犹豫了一下,终究还是飘回了神像后,没再出声。
几人在殿内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,胖子从背包里翻出仅剩的压缩饼干,分给众人。白泽没接,只是靠在墙角,闭目养神,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阳气,护住了整个大殿,也挡住了外面可能靠近的阴气。
吴邪咬着饼干,看向白泽的方向,轻声对张起灵几人说:“你们看,他嘴上说‘无心’,却还是在护着我们,连对地缚灵都留了余地。”
张起灵看着白泽眉心那点不易察觉的疲惫,轻轻颔首。解雨臣笑了笑:“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,‘责任’早就成了他的‘心’。”
青玄握着定神玉,望着闭目养神的白泽,眼底多了几分坚定——不管白泽说多少次“无心”,他都信,这世间没有真正的“无心者”,只看谁能捂热那颗被藏起来的心。
就在这时,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伴随着阴兵特有的“踏踏”声,越来越近。白泽猛地睁开眼,阳气瞬间暴涨:“阴兵来了,准备应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