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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起灵闷哼一声,指节抵着心口弯下腰,黑白交织的守心纹在胸膛下起伏,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冰碴似的痛感,像有无数细针在扎刺心脉。吴邪慌忙扶住他的胳膊,指尖触到的皮肤凉得吓人:“小哥!撑住!”
“别碰他!”解雨臣突然出声,手里捏着张刚画好的符咒,“这纹路和封印是同根,强行剥离只会让他心口崩裂。”话音未落,地面的封印纹路突然剧烈闪烁,黑白二色像要拧成麻花,张起灵胸口的纹路也跟着翻涌,黑气瞬间压过白光,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痛哼。
胖子突然拍了下大腿,从背包里翻出个用油布裹着的铁盒:“天真,还记得咱们在秦岭神树捡的那截雷击木吗?当时老痒说这玩意儿克邪祟!”他扯开油布,里面的木块还带着焦痕,刚靠近封印,就被纹路里窜出的白光吸了过去,“滋啦”一声,木块上腾起青烟,地面的纹路竟裂开道细缝。
张起灵猛地抬头,胸口的纹路突然发烫,他一把抓过吴邪手里的玉佩——那枚曾粘在白泽神印上的玉佩此刻泛着微光。“阳气引它,玉佩镇它。”他声音沙哑,将玉佩按在自己心口的纹路中心,同时握住镇渊剑的剑柄,将体内仅存的阳气顺着剑身渡向地面封印。
“我来帮你!”吴邪立刻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玉佩上,胖子和解雨臣也围过来,一人按住张起灵的肩膀稳住他的身形,一人不断往封印上贴符咒。符咒遇白光即燃,化作金色粉末融入纹路,原本紧绷的纹路终于松动,黑白二色开始分离。
突然,地面的细缝里传出沉闷的震动,白泽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次清晰了许多:“左三右二,刺纹路交汇点!”张起灵眼神一凝,镇渊剑脱手而出,白光直射封印左下角与右上角的交叉处,剑刃没入岩层的瞬间,整个封印炸开漫天光屑。
心口的守心纹骤然收紧,张起灵眼前一黑,却感觉有股熟悉的阳气从地面涌来,顺着指尖爬向心口——是白泽的气息!黑白纹路在这股阳气冲击下开始瓦解,黑气像退潮般褪去,最后只剩一道浅浅的白痕留在心口,随着心跳轻轻发亮。
岩层下传来石块滚动的声响,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。胖子抄起工兵铲挖了两下,很快露出一只沾着泥土的手。“找到了!”他大喊着加快动作,片刻后,浑身是伤的白泽被拖了出来,胸口的神印已经消失,只剩一道和张起灵心口相似的白痕。
白泽咳了两声,睁开眼看见张起灵,虚弱地笑了:“幸好你没傻到跟着我疯下去。”张起灵蹲下身,指尖碰了碰他胸口的白痕,两道纹路同时亮起微光。
吴邪递过水壶,看着地面愈合的封印痕迹松了口气:“得亏这纹路没真把小哥的心脉绑死,不然咱们真得刨开这山救白泽。”解雨臣收起符咒,踢了踢旁边的雷击木残渣:“是守心纹本就分阴阳,白泽的阳纹没碎,才能借着封印共鸣破了阴煞。”
胖子往背包里塞着剩下的工具,咂咂嘴:“管它怎么破的,活着就行!回去先整顿火锅,胖爷的胃都快被这破地方的土腥味腌透了。”
张起灵站起身,望着远处渐亮的天色,心口的白痕暖融融的,像揣着一小块阳光。白泽被胖子架着起身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以后这纹路,不用再守了。”他点点头,目光扫过身边的四人,眼底终于有了些许温度。
白泽刚被胖子架着起身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——解雨臣直挺挺地晃了晃,手里的缠丝匣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吴邪眼疾手快扶住他,才发现他后背的衣服早被煞气烧出了几个破洞,皮肤下隐隐透着黑气,嘴唇白得像纸。
“小花!”吴邪慌了神,解雨臣却摆了摆手,靠在岩壁上喘着气:“别吵,刚才贴符咒时被煞气反噬了,没大事。”话虽这么说,他刚想撑着站起来,腿一软又跌了回去。
张起灵蹲下身,指尖按在他后心,一缕阳气缓缓渡了过去。解雨臣闷哼一声,吐出一口黑血,脸色总算好了些:“早说不用你渡阳气,你自己心口的纹路刚稳住。”他说着,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瓷瓶,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咽下去,“我带了护心丹,撑得住。”
白泽看着他后背的伤,皱了皱眉:“是我失控时震的?”解雨臣挑眉笑了笑,虽然脸色还白着,却依旧是那副从容模样:“不然呢?你那对黑翼扇得挺有劲,差点把我扇进深渊底。”
胖子从背包里翻出件干净的外套扔过去:“赶紧穿上,别硬撑了,你这细皮嫩肉的,再吹点风该感冒了。”解雨臣接住外套,慢条斯理地穿上,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衣领:“胖爷倒是有心,就是这外套太丑,影响我形象。”
几人正说着,地面突然又轻轻震动了一下,那道愈合的封印纹路再次亮起微光,不过这次只有纯净的白色。张起灵心口的白痕也跟着亮了,他伸手摸了摸,转头看向解雨臣:“你的伤,得尽快找地方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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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雨臣点点头,扶着吴邪的胳膊站起来:“前面应该有个废弃的村落,我记得地图上标过,先去那里落脚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白泽,“你胸口的神印没了,煞气还会不会反扑?”
白泽摸了摸胸口的白痕,又看了眼张起灵:“有他这道阳纹镇着,暂时不会。不过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就被胖子打断:“别不过了,先去村落再说!胖爷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会儿,再吃口热的!”
几人互相搀扶着往村落走,解雨臣走在中间,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,却依旧时不时叮嘱吴邪注意脚下的碎石,提醒胖子别把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压碎了。张起灵走在最后,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,心口的白痕暖融融的,手腕上的守心纹早已淡得几乎看不见,只剩下一道浅浅的印记,像个温柔的约定。
走到村落入口时,解雨臣突然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深渊方向:“那道封印,以后不会再出问题了吧?”张起灵望着他,轻轻点头:“有我和白泽的纹路在,不会。”解雨臣笑了笑,转身推开一间废弃木屋的门:“那就好,进去看看能不能生火。”
五人相互搀着往山外走,脚下是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,左侧是直坠谷底的悬崖,右侧岩壁上布满尖锐的石棱,风裹着碎石碴子往脸上刮,疼得人睁不开眼。
解雨臣走在中间,左边扶着吴邪,右边被白泽搀着,后背的伤被风一吹,疼得他指尖发颤,却仍强撑着指挥:“胖爷你走前面探路,注意脚下的松动石块,小哥断后,盯着身后的岩壁。”
胖子“哎”了一声,举着工兵铲敲了敲前方的路面,刚迈出去一步,脚下的石块突然“咔嚓”一声裂了,整个人往下滑了半尺,幸好他及时用铲柄卡住石缝,才没掉下去。“我靠!这路是纸糊的?”胖子骂了一句,吴邪赶紧伸手拽他:“稳点!别晃!”
张起灵立刻上前,一脚踩住胖子旁边的岩石,弯腰抓住他的背包带,硬生生把人拉了上来。“谢了小哥!”胖子抹了把冷汗,刚站直,就听见身后传来“哗啦”一声——右侧岩壁上的石棱掉了一大块,直砸向解雨臣。
“小心!”白泽猛地将解雨臣往怀里一带,石块擦着解雨臣的肩膀砸在地上,碎成了好几块。解雨臣喘了口气,摸了摸被擦红的肩膀:“谢了,反应够快。”白泽笑了笑,刚想说什么,脚下突然一空,两人同时往悬崖边滑去。
吴邪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解雨臣的手腕,张起灵则伸手拽住了白泽的胳膊,胖子在旁边用工兵铲顶住两人的后背,四人瞬间形成了一个拉扯的架势。“撑住!”张起灵沉声道,将白泽往回拉了拉,白泽趁机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岩壁上的藤蔓,才稳住身形。
解雨臣被吴邪拽着,半个身子悬在外面,往下看是云雾缭绕的谷底,风刮得他头发乱飞。“天真,你抓紧点,我手快麻了。”解雨臣咬着牙说,吴邪额头上全是汗:“我没松!小哥,你先把白泽拉上来,再过来帮我!”
张起灵点点头,先将白泽拉回窄道,然后转身伸手,一把抓住了解雨臣的另一只手,两人合力将他拉了上来。解雨臣瘫坐在地上,后背的伤口裂开了,渗出血来。“得赶紧找地方处理伤口,再走下去,别说小花了,咱们几个都得交代在这儿。”胖子喘着气说。
张起灵望了望前方,突然指向不远处:“那里有个山洞。”几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看见一个隐蔽的山洞,被藤蔓挡着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“走!去山洞里躲躲!”吴邪扶起解雨臣,五人再次相互搀扶着往前走,这次走得更慢了,每一步都小心翼翼。好不容易走到山洞门口,胖子推开藤蔓,刚要进去,就听见山洞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。
“有东西?”白泽警惕地看向洞口,张起灵握紧了镇渊剑,慢慢走了进去。山洞里很暗,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,那声响越来越近,突然,一道黑影从里面窜了出来,直扑向最前面的张起灵。
黑影扑来的瞬间,张起灵挥剑格挡,镇渊剑白光乍现,却在触到黑影时“嗡”地一声震颤——那黑影竟是由浓黑煞气凝聚而成,剑刃穿透过去,竟像扎进了棉花里,半点伤不到它。
“是守印者的残煞!”白泽脸色骤变,刚想上前帮忙,胸口的白痕突然刺痛,之前被压制的煞气竟顺着血脉翻涌上来,他猛地咳了一声,指尖沾了点黑血。解雨臣扶着他往后退,自己后背的伤口也裂开了,黑血浸透了外套,眼前阵阵发黑,却仍强撑着从缠丝匣里甩出银线,缠住黑影的四肢:“胖爷,帮我拽住!”
胖子刚应了一声,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,他和吴邪同时往下坠了半尺,幸好抓住了旁边的石笋才稳住。“这破洞要塌了!”胖子嘶吼着,却看见更多黑影从洞壁的缝隙里钻出来,密密麻麻像一群黑虫,直扑向几人。
张起灵一剑劈开眼前的煞气,却发现黑影越杀越多,手腕上淡去的守心纹竟又开始泛黑,顺着手臂往心口爬。“阳气被它们吸走了!”他闷哼一声,转头看见吴邪正被一只黑影缠上脚踝,黑煞气顺着裤腿往上窜,吴邪疼得直咧嘴,却还在拽着解雨臣的胳膊不让他倒下。
解雨臣的银线已经被煞气腐蚀得发黑,他咬着牙想再甩出去,却眼前一黑,直直往塌陷的洞口倒去。白泽眼疾手快拽住他,自己却被身后的黑影扑中后背,黑煞气瞬间钻进伤口,他浑身一颤,眼底竟又泛起了黑茫:“别碰我……我要控制不住了……”
“白泽!”张起灵纵身跃到他身边,将镇渊剑插进两人中间的地面,白光撑起一道屏障,暂时挡住了黑影。可屏障外的煞气越聚越浓,山洞顶部的石块开始“簌簌”往下掉,砸在屏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,白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。
吴邪扶着解雨臣靠在石笋上,解雨臣从怀里摸出最后一瓶护心丹,倒出两粒塞进嘴里,又递了一粒给吴邪:“给白泽……他撑不住了。”吴邪刚要过去,就看见白泽突然推开张起灵,眼底的黑茫彻底覆盖了清明,竟伸手抓住了一只黑影,往自己嘴里塞去——他想以自身为容器,吞下所有煞气!
“你疯了!”张起灵一把拽住他的手腕,可白泽的力气大得惊人,胸口的白痕和张起灵心口的纹路同时剧烈闪烁,黑白二色疯狂交织,山洞里的煞气像是被牵引般,全往两人身上涌去。
“我过去能打败!”白泽嘶吼着,眼底黑茫翻涌,却硬生生逼出一丝清明,“现在也能!”他猛地挣开张起灵的手,转身扑向最浓的那团煞气,双手抓住黑气往自己胸口按——神印残留的位置突然亮起一道白光,竟真的将煞气往里面吸。
张起灵瞳孔骤缩,刚要上前阻拦,却被白泽回头喝住:“别过来!这煞气我熟!当年能封它一次,现在就能再封一次!”话音未落,他胸口的白光突然暴涨,将周身的煞气都卷了过来,整个人像个发光的黑洞,不断吞噬着洞内的黑煞。
解雨臣靠在石笋上,看着这一幕,突然眼前一亮:“是神印的残留之力!他在借神印的底子,反向吞煞!”他挣扎着掏出最后一叠符咒,递给吴邪:“把符咒贴在小哥的剑上,让他用阳气引着白泽的白光,把煞气往洞外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