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君他穿盗墓世界

第73章 绝情丹,同伴友情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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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泽的动作顿住了,不是因为解雨臣的话,而是那声“友情”像根冰锥,狠狠扎进刚裂开的冰层里。他猛地抬手,从怀中又摸出个瓷瓶——是最后一粒绝情丹。

这次他没犹豫,指尖刚触到瓶口,手腕就被张起灵扣住。那人的力气大得惊人,指节泛白,眼神却依旧平静,只是那平静里藏着不容撼动的坚持。

“没必要。”张起灵的声音很轻,却像重锤敲在白泽心上。

白泽用力挣了挣,没挣开。吴邪趁机抢走了瓷瓶,死死攥在手里,眼泪还没干,鼻尖通红:“白泽,你到底要怎样才信我们?友情就友情,我们认!可你别拿自己折腾行不行?”

“折腾?”白泽笑了一声,笑声比寒风还冷,“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。”他另一只手猛地发力,甩开张起灵的钳制,反手夺过吴邪手里的瓷瓶,仰头就将丹药吞了下去。

这一次,寒意来得更凶,像无数根冰针,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钻。心口那道刚裂开的缝隙瞬间被冻住,连带着那点微不可察的暖意也被碾得粉碎。他甚至觉得眼皮都沉了,看眼前的人时,目光像蒙了层雾,模糊又遥远。

“白泽!”吴邪急得跺脚,却被解雨臣拉住。

解雨臣看着白泽眼底最后一点波澜彻底褪去,只剩一片死寂的冰原,缓缓松开手:“让他去。”

新一轮厮杀开始了。白泽的剑更快更狠,招招致命,却也彻底拉开了与三人的距离。他像一尊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,剑光所及之处,死士成片倒下,却再也没有下意识护住谁的动作。

吴邪被一支冷箭擦过肩头,疼得闷哼一声,白泽就在不远处,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胖子气得骂骂咧咧,挥着工兵铲挡在吴邪身前:“他娘的!这药是真把心给冻成石头了!”

解雨臣的软鞭缠住一名死士的脖颈,眼神却始终落在白泽身上。那人手背的黑斑还在扩大,毒液顺着皮肤往里渗,他却像毫无知觉,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。

“别硬拼!”解雨臣喊了一声,想绕到他身边,却被两名死士死死缠住。

就在这时,一名死士瞅准空隙,将淬了剧毒的匕首刺向解雨臣后心。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及时赶到,斩断了死士的手臂,却也被另一人缠住了动作。

眼看匕首就要落下去,白泽的剑突然横亘在解雨臣身前。

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匕首被震飞。

白泽的眼神依旧冰冷,手腕却在微微发颤。他没看解雨臣,只反手一剑刺穿了那名死士的喉咙,动作干脆利落,仿佛刚才那一挡只是巧合。

解雨臣看着他手背上那片已经发黑的皮肤,突然笑了笑,低声道:“你看,我说过,有些东西,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。”

白泽像是没听见,转身继续迎敌。可不知为何,那柄原本稳如磐石的剑,却开始不受控制地晃动起来。心口那片被冻成铁板的地方,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撞击着,发出沉闷的响声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
他杀得更凶了,仿佛要用鲜血和杀戮来压制那股莫名的悸动。可越是这样,吴邪的喊声、胖子的咒骂、解雨臣的呼吸、张起灵的刀风,就越是清晰地钻进耳朵里,像一根根线,缠在他的心上,越收越紧。

当最后一名死士倒下时,白泽的手已经抖得握不住剑了。他踉跄了一下,差点栽倒在地。手背的黑斑已经蔓延到了小臂,毒液顺着血管往上爬,带来一阵阵刺骨的疼。

可他感觉不到疼。

他只觉得心口那片铁板,好像真的裂开了一道缝。

一道足以让光透进来的缝。

他抬起头,看向不远处的三人。他们也在看着他,眼里有关切,有担忧,有愤怒,还有一种他看不懂的、却让他心口发紧的东西。

白泽猛地别过脸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走了。”

他率先迈步,背影挺直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踉跄。

解雨臣望着他的背影,对另外三人道:“跟上。”

阳光穿过林叶,落在地上,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白泽走在最前面,身后跟着三道执着的身影,像一道无形的锁链,无论他走多快,都始终牢牢地系在他身上。

他以为两颗丹药能斩断一切,却忘了,有些羁绊,早已刻进了骨血里,就算冻成冰,化成灰,也终究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重新生根发芽。

而他,或许从一开始就输了。

“走了。”白泽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性。他转过身,手背的黑斑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色泽,可他像是完全没看见,目光扫过三人,最后落在前方的密林深处,“猎灵阁的死士不会善罢甘休,此地不宜久留,天黑前必须找到下一处宿营地。”

他的步伐迈得很大,每一步都踩在落叶上发出脆响,像是在刻意与身后的人保持距离。可那双眼看似只盯着前路的眼睛,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身侧的动静——吴邪肩头的伤口是否在渗血,解雨臣的软鞭有没有缠上碍事的枝桠,张起灵握着刀的手是否稳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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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留意藏得极深,深到连他自己都快以为是错觉。绝情丹与无情丹在体内冲撞,寒气与那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反复拉扯,疼得他额角渗出细汗,却硬是没吭一声。

“白泽,你手没事吧?”吴邪追上来,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小臂,“那毒液看着邪性得很,要不先处理一下?”

白泽侧过身避开他的目光,语气平淡:“无妨。”

“什么叫无妨?”胖子扛着工兵铲跟在后面,嗓门洪亮,“你那手再拖下去就得废了!咱不差这点时间,处理完再走不行?”

“不行。”白泽头也不回,“死士的援军可能在半路上,拖延就是等死。你们是我要护的人,不能因为我耽误事。”

这话听得人心里发堵。他把“保护”二字说得像句冰冷的章程,可谁都听得出,那刻意强调的语气里,藏着多少挣扎。

解雨臣突然加快脚步,与他并肩而行,软鞭在指尖转了个圈:“前面左拐有处山泉,水流急,能冲掉毒液残留。正好大家也渴了,去歇歇脚。”

白泽皱眉:“我说了——”

“你说了要保护我们,”解雨臣打断他,眼神锐利,“可保护不是硬撑。你手废了,难道让我们自己扛死士?还是说,你觉得我们仨加起来,连让你喘口气的本事都没有?”

这话戳中了要害。白泽的脚步顿了顿,他想说“是”,想说你们本就该依赖我,想说我一个人足够,可看着解雨臣那双笃定的眼睛,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沉默。

张起灵不知何时走到了他另一侧,手里拿着块干净的布条,没说话,只轻轻碰了碰他受伤的手背。那动作很轻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。

吴邪趁机从后面挤过来,笑嘻嘻地晃了晃手里的水囊:“就是,白泽,你总不能让我们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吧?这要是传出去,说我们仨被保护得好好的,保护我们的人却把手废了,那我们脸往哪儿搁?”

四个人的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。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他们身上,将影子拉得很长,交叠在一起,分不清彼此。

白泽看着眼前三张或认真或玩笑的脸,心口那片被冻住的地方,又开始隐隐作痛。他明明吃了两颗丹药,明明该心如止水,可为什么他们的眼神、他们的话语,还是像带着温度的石子,一次次砸在冰面上,溅起圈圈涟漪?

他深吸一口气,终是松了口,声音低了些:“……就歇一刻钟。”

“这才对嘛!”胖子乐了,“放心,一刻钟,耽误不了事!”

山泉边的水流确实很急,哗啦啦地撞在石头上,溅起细碎的水花。解雨臣蹲下身,用软鞭蘸了水,小心地擦拭白泽手背上的黑斑,动作轻柔得不像他。吴邪在旁边递解毒膏,胖子守在路口望风,张起灵则默默地往每个人的水囊里灌水。

毒液被清水冲掉些,黑斑的蔓延慢了下来。解雨臣将解毒膏厚厚地涂在伤口上,用布条仔细缠好,抬头时对上白泽看过来的目光。

那双眼睛里依旧没什么温度,可深处的冰层,似乎薄了些。

“好了。”解雨臣收回手,站起身,“走吧。”

白泽“嗯”了一声,率先迈步。这一次,他的脚步稳了些,也慢了些。身后的脚步声紧紧跟着,不远不近,却像一种无声的承诺。

他依旧是那个要护他们周全的白泽,只是不知从何时起,这“保护”二字里,除了责任,似乎悄悄多了些别的东西。那些被丹药反复压制的牵绊,像石缝里的野草,在无人察觉的地方,正拼命地往外钻。

而他,或许早已在一次次的挣扎里,默许了这份失控。

往前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密林渐稀,隐约能看见前方有片开阔的山谷。白泽抬手示意众人停下,自己则跃上旁边一棵老树,居高临下观察了片刻,确认安全后才跳下来:“山谷里能扎营,今晚就在那儿歇脚。”

吴邪一屁股坐在地上,揉着发酸的腿:“可算能歇了,这一路走得我脚都快断了。”

胖子已经开始张罗着捡柴火,嘴里念叨着:“今晚得烤只兔子,不然对不起这双腿。”

张起灵默默走到山谷角落,检查着可能藏人的石缝,这是他们一路走来养成的习惯——总有人要负责警戒,而张起灵永远是那个最安静也最可靠的人。

解雨臣则走到白泽身边,看了看他包扎好的手:“还疼吗?”

白泽活动了一下手指,伤口处传来钝痛,却比之前轻了不少:“不碍事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解雨臣笑了笑,转身去帮胖子捡柴。

夕阳把山谷染成暖金色,胖子生起的火堆噼啪作响,烤着刚打来的野兔,油脂滴在火里,冒出阵阵香气。吴邪凑在旁边流口水,时不时给火堆添根柴;张起灵靠在石头上,闭目养神,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黑金古刀的刀柄;解雨臣坐在火堆对面,擦拭着他的软鞭,偶尔抬眼看看白泽。

白泽坐在离火堆稍远的地方,背靠着一棵大树,目光落在远处的密林边缘,像是在提防着什么,又像是在走神。他能清晰地听见身边的动静——吴邪的笑闹,胖子的哼歌,解雨臣擦拭软鞭的沙沙声,还有张起灵平稳的呼吸。

这些声音本该像杂音一样被他摒除,可此刻却像细流,慢慢淌过他冰封的心口,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。他甚至能闻到烤肉的香气,听到油脂滴落的声音,这些鲜活的、带着烟火气的一切,都在提醒他,他不是一个人。

“白泽,过来吃!”吴邪举着半只烤好的兔子朝他喊,“再不来就被胖子抢光了!”

白泽没动。

胖子立刻嚷嚷起来:“嘿,小天真你可别冤枉人,胖爷我是那种抢东西的人吗?再说了,这兔子是给白泽留着大半的!”

解雨臣拿起一块烤得金黄的兔腿,走过去递到他面前:“尝尝吧,胖子的手艺还不错。”

白泽看着那块兔腿,又看了解雨臣递过来的手。那只手修长干净,指尖因为常年用鞭,带着薄薄的茧子,此刻正稳稳地托着兔腿,带着烟火的温度。

他想说“不用”,想说“我不饿”,可看着解雨臣眼里的笑意,拒绝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。最终,他还是接了过来,低声道:“谢谢。”

这声“谢谢”很轻,却让火堆旁的三人都顿了一下,随即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
白泽咬了一口兔腿,肉香混合着烟火气在嘴里散开,竟意外地好吃。他慢慢吃着,没再说话,却也没有再刻意疏远。

夜色渐深,火堆渐渐转弱。张起灵守第一班岗,吴邪和胖子已经睡熟,解雨臣靠在石头上,似睡非睡。

白泽却没睡意,他走到山谷边缘,望着外面漆黑的密林。体内的丹药依旧在作祟,寒意时不时涌上来,可奇怪的是,那份寒意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刺骨了。

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解雨臣走了过来,和他一起望着外面:“在想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白泽淡淡道,“只是在想,猎灵阁的人明天可能会追来。”

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解雨臣说得轻描淡写,“有你在,还有我们仨,怕什么?”

白泽转头看他,月光下,解雨臣的侧脸轮廓分明,眼神平静而坚定。

“我吃了两颗丹药。”白泽突然说,声音有些发涩,“按理说,我不该再有任何多余的情绪,不该再在意你们的安危,可……”

“可你还是在意。”解雨臣接话,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,“白泽,你以为丹药是万能的吗?有些东西,是刻在骨子里的,不是几颗破药就能抹去的。你想护着我们,不是因为责任,是因为你心里有我们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白泽立刻否认,可声音却没什么底气。

解雨臣也不跟他争,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是不是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好好休息吧,明天还有硬仗要打。”

解雨臣走后,白泽站在原地,久久没有动弹。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,那里不再是一片冰封,反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,带着一丝微痒的暖意。

他或许真的错了。他以为无情丹和绝情丹能让他变成一个完美的守护者,只懂责任,不懂牵绊。可到头来才发现,正是那些他拼命想要斩断的牵绊,才让“保护”这件事,有了真正的意义。

夜风吹过山谷,带着草木的清香。白泽深吸一口气,转身往火堆走去。他走到自己的位置躺下,这一次,他没有背对着众人,而是面朝着火堆,看着那跳动的火苗,还有火堆旁三张熟睡的脸庞。

或许,就这样也不错。

他想。

至少,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

“小心!”

白泽的吼声刚落,整个人已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。方才还平静的山谷入口处,突然涌出数道黑影,是猎灵阁的死士,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,直扑火堆旁熟睡的三人。

他手中的灵剑“嗡”地一声振鸣,剑气瞬间暴涨,硬生生在死士与三人之间劈开一道屏障。为首的死士招式狠戾,弯刀直取白泽咽喉,却被他手腕一翻,灵剑精准地磕在对方刀背上,只听“当啷”一声脆响,死士虎口震裂,弯刀脱手飞出。

“醒!”白泽低喝一声,声音穿透夜色。

吴邪三人几乎是瞬间弹起,胖子抄起工兵铲就拍翻了一个近身的死士,吴邪摸出腰间的匕首护在身前,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已然出鞘,寒光凛冽。解雨臣的软鞭如灵蛇般窜出,缠住一名死士的脚踝,猛地一拽,对方重心不稳,被白泽的灵剑顺势刺穿心口。

“别恋战!往山谷深处退!”白泽一边格挡着潮水般的攻击,一边朝三人喊道。他刻意将自己置于最前方,灵剑翻飞间,剑气纵横,硬生生为他们撑开一条退路。

可死士像是杀不尽的蚂蚁,前仆后继地涌上来。白泽肩头挨了一记闷棍,疼得他眼前发黑,却咬牙没退半步。他知道,自己退一步,身后的人就多一分危险。

“白泽!你让开!”胖子看得眼都红了,挥着工兵铲想上前帮忙,却被两名死士缠住。

“走!”白泽厉声喝道,灵剑横扫,逼退身前的敌人,余光瞥见吴邪被一名死士逼到了石崖边,心头一紧,竟不顾自身安危,侧身撞开那名死士,自己却被另一个死士的短刀划中了腰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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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瞬间渗了出来,染红了衣襟。

“白泽!”吴邪惊叫出声。

白泽却像没感觉似的,反手一剑刺穿那名死士的胸膛,转头冲吴邪吼:“愣着干什么!走!”

解雨臣的软鞭突然缠上他的手腕,猛地将他往后一拉,同时自己上前一步,软鞭如网般撒开,暂时逼退了周围的死士:“你不要命了?!”

“我的命不重要。”白泽甩开他的手,声音因失血而有些发虚,眼神却依旧锐利,“你们必须活着。”

话音未落,他突然察觉到身后有破空声——是淬毒的弩箭!目标竟是刚刚站稳的张起灵!

白泽想也没想,回身就用自己的后背去挡。

“不要!”

三道惊呼声同时响起。

可预想中的刺痛并未传来。张起灵不知何时已挡在他身前,黑金古刀精准地劈落了毒箭,刀身与箭簇碰撞的火花在夜色中一闪而逝。

“你……”白泽愣住了。

“保护,是相互的。”张起灵的声音依旧平静,却带着千钧之力。他反手一刀,解决了放冷箭的死士,转头看了白泽一眼,那眼神里没有责备,只有笃定。

就在这时,吴邪和胖子也杀了回来,一左一右护住白泽的两侧。解雨臣的软鞭更是直接卷住了三名死士的脖颈,用力一收,三人同时倒地。

“都说了要打一起打!”吴邪喘着气,脸上沾了血,却笑得灿烂,“你想一个人扛?没门!”

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:“就是!胖爷我还没老到需要人舍命保护的地步!”

解雨臣擦了擦软鞭上的血,看向白泽,眼神里带着笑意:“听见了?别总把自己当救世主。我们是同伴,不是需要你单方面守护的累赘。”

白泽望着身边的三人,他们的衣服上都沾了血,脸上带着疲惫,眼神却亮得惊人。腰间的伤口还在疼,可心口那片融化的地方,却涌起一股滚烫的暖意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
他突然笑了,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,虽然很浅,却像冰雪初融,带着惊心动魄的暖意。

“好。”他说,“一起打。”

灵剑再次振鸣,这一次,剑气里不再有刻意的疏离,只有与同伴并肩作战的决绝。四人背靠背站在一起,身影在月光下交织,像一株紧紧扎根的树,任风雨来袭,也绝不会倒下。

猎灵阁的死士还在涌来,可白泽知道,这一次,他不再是一个人。那些他曾拼命想要斩断的羁绊,此刻都化作了最坚实的力量,支撑着他,也支撑着他们,一起面对这场生死之战。

因为有些守护,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,而是一群人,朝着同一个方向,绝不放手的执拗。

死士的尸体在脚边堆起,血腥味混着泥土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。白泽的灵剑上凝着血珠,每挥一次,都带起一片血雨。他腰侧的伤口还在渗血,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,可他握剑的手却稳如磐石。

身边的三人亦是如此。吴邪的匕首已经卷了刃,却依旧咬着牙捅向敌人的软肋;胖子的工兵铲上沾着脑浆,喘气声像风箱,却没后退半步;张起灵的黑金古刀不知饮了多少血,刀身却愈发清亮,每一刀都精准狠戾;解雨臣的软鞭上缠着数道伤口,血顺着鞭梢滴落,他却像毫无所觉,只专注地织着一张防护网。
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”解雨臣突然喊道,软鞭缠住一名死士的脖颈,借力旋身踢开另一个,“他们是在耗我们体力!”

白泽余光瞥见山谷深处有片乱石堆,那里地形复杂,适合伏击。他立刻喊道:“往乱石堆退!胖子断后,小哥开路!”

指令清晰,三人立刻会意。张起灵的古刀率先劈开一条路,石屑飞溅中,硬生生在死士群里撕开缺口;胖子挥舞着工兵铲垫后,像尊铁塔般挡住追兵;吴邪扶着白泽往深处退,时不时回头补上一刀;解雨臣的软鞭则在两侧游走,清理漏网之鱼。

退到乱石堆边缘时,白泽突然停下脚步。他看了眼身边的三人,又望了望紧追不舍的死士,突然将灵剑塞给吴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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