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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泽的目光突然被吴邪手中的养魂玉吸引,瞳孔骤然一缩:“不对劲!这玉有问题!”
话音未落,那枚原本温润的养魂玉突然泛起一层青黑色,表面的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,隐隐透出一股熟悉的阴煞之气——竟和刚才阴兵身上的煞气如出一辙。
“怎么回事?”吴邪连忙想将玉扔开,却发现玉身像是长在了掌心,一股冰冷的吸力从玉中传来,顺着手臂往心口钻。他只觉头晕目眩,眼前竟闪过无数模糊的人影,全是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,正举着长戈朝他刺来。
“是养魂玉在反噬!”白泽急得额头冒汗,“吴三省刚才滴在左眼里的精血,恐怕早就通过某种术法浸在了玉里!他献祭亲近之人的话不是说着玩的,这玉现在要吸你的生魂补阴兵的亏损!”
解雨臣立刻掏出匕首,想划破吴邪的手掌逼他松手,却被白泽拦住:“别用铁器!这玉引了阴兵煞气,碰铁器会激化反噬!”他说着从背包里翻出一小截桃木枝,“快,用这个打他手背,逼他松手!”
桃木属阳,专克阴邪。解雨臣接过桃木枝,毫不犹豫地朝吴邪手背抽去。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吴邪吃痛,掌心的吸力却丝毫未减,反而更加强烈,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抽离。
“小邪!”霍秀秀急得眼圈发红,苏九儿连忙将狐火聚在指尖,想烧断那股吸力,却又怕伤到吴邪,只能急得原地打转。
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子,他忍着后背的剧痛,抬手按住吴邪握着养魂玉的手腕,另一只手捏起一个奇特的手势,指尖在吴邪手背上快速点过。随着他的动作,吴邪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来,与那股冰冷的吸力撞在一起,掌心的刺痛顿时减轻了几分。
“用意念斥它!”张起灵的声音虽然虚弱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想活,就别让它钻空子!”
吴邪咬着牙,集中全部精神对抗掌心的吸力。他想起爷爷笔记里写的“心阳足则百邪退”,猛地在心里嘶吼:“滚出去!”
这一声怒吼仿佛真的起了作用,养魂玉上的青黑色瞬间黯淡了几分,掌心的吸力骤然减弱。就在这时,张起灵突然抽出插在地上的黑金古刀,刀背重重磕在养魂玉上。
“铛”的一声闷响,养魂玉应声碎裂,无数黑色的粉末从裂缝中涌出,落地即散。吴邪只觉掌心一轻,那股冰冷的吸力彻底消失,他脱力地瘫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手背已经被桃木枝抽得通红。
“好险……”白泽抹了把冷汗,看着地上的碎玉粉末,“这玉被吴三省动了手脚,早就成了吸魂的媒介。他刚才跑的时候故意没带走,就是想借玉害你。”
吴邪心有余悸地看着掌心的红痕,刚才那一瞬间,他真以为自己要被拖进阴兵的队列里了。他抬头看向张起灵,发现对方脸色比刚才更白了,嘴唇都泛起了青紫色,显然刚才强行施法耗损了太多元气。
“小哥……”吴邪想说些什么,却被张起灵按住了肩膀。
“走。”张起灵只说了一个字,目光却投向村子后方的一片密林。那里的空气似乎比别处更冷,连阳光照过去都像是被吞噬了一般,隐约能看到几棵歪脖子树的影子,形状竟和密洛陀的轮廓有几分相似。
白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突然倒吸一口凉气:“那些树……在动!”
众人定睛一看,只见那片密林里的树木果然在缓缓移动,树根从土里拔出来,如同无数只扭曲的手臂,正朝着村子的方向伸展。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,树干上裂开了无数道缝隙,里面透出幽幽的绿光,像是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窥视。
“密洛陀不止一只……”解雨臣的声音沉了下来,“吴三省刚才跑的方向,根本不是密洛陀的老巢,而是把它们引过来了!”
吴邪心里咯噔一下,终于明白吴三省那句“还有后手”是什么意思。他不是在虚张声势,而是早就计划好了用密洛陀来对付他们!
“不能让它们进村!”霍秀秀急声道,“村里还有村民,被密洛陀缠上就完了!”
苏九儿已经将狐火提到最大,金色的火焰在她周身熊熊燃烧,映得她的脸格外严肃:“我去拦住它们!你们带村民往山外撤!”
“不行!”白泽立刻反对,“密洛陀不怕普通火焰,你的狐火最多能挡一时,硬拼只会耗损你的修为!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,快速展开,“村子东边有个废弃的矿洞,是当年日本人留下的,里面有铁水浇筑的石门,密洛陀进不去,我们去那里暂避!”
张起灵点了点头:“矿洞深处……有通道。”
众人来不及细问通道通向哪里,当务之急是先避开密洛陀的追击。解雨臣立刻转身朝村里跑去,边跑边喊:“所有人都跟我走!快!”
村民们刚才已经被阴兵吓得魂不附体,此刻见树木成精般朝村子扑来,更是吓得哭喊着四散奔逃,多亏了解雨臣和霍秀秀分头引导,才勉强将人聚拢起来,朝着东边的矿洞跑去。
吴邪扶着张起灵跟在后面,回头望去,只见那些密洛陀化身的树木已经冲破了村边的篱笆,所过之处,房屋被撞得粉碎,泥土里渗出黑色的黏液,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——和刚才矿区传来的腥气一模一样。
“原来矿区的腥气是这个……”吴邪喃喃道,“三叔早就知道这里有密洛陀,甚至可能一直在用矿区的人喂养它们。”
张起灵突然咳嗽了几声,嘴角溢出一丝黑血。“它们……在进化。”
吴邪心里一紧,进化?难道这些密洛陀和巴乃的不一样?
就在这时,跑在最后的一个村民突然惨叫一声,被一根从地下钻出的树根缠住了脚踝,硬生生拖进了黑暗中。紧接着,一声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传来,听得众人头皮发麻。
“别回头!快跑!”白泽回头甩出几张黄符,暂时逼退了追来的树根,“矿洞就在前面!”
众人咬紧牙关,拼命朝着矿洞的方向跑去。阳光彻底被密洛陀带来的阴影吞噬,天空再次变得阴沉,仿佛刚才短暂的晴朗只是一场幻觉。吴邪看着身边脸色越来越差的张起灵,又看了看前面惊慌失措的村民,握紧了手里的工兵铲。
他知道,这场博弈不仅没有进入关键阶段,反而已经被逼到了绝境。而吴三省留下的陷阱,显然不止养魂玉和密洛陀这两个。
矿洞口布满了锈迹斑斑的铁栏杆,解雨臣抽出短刀砍断锁链,率先冲了进去:“快!都进去!”
村民们争先恐后地挤进洞口,吴邪扶着张起灵刚踏入矿洞,身后就传来“轰隆”一声巨响——那些扭曲的树根已经追到洞口,正疯狂地撞击着岩壁,碎石簌簌落下。
“白泽!石门在哪?”解雨臣大喊。
白泽拿着地图在矿道里快速穿梭,矿道两侧的墙壁上还留着当年开采的痕迹,一盏盏破旧的矿灯挂在石壁上,早已失去了光亮。“往前直走,第三个岔路口左转!”
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中前行,矿道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霉味,脚下不时踢到废弃的矿车零件。苏九儿指尖的狐火悬在半空,勉强照亮前方的路,火光映在众人脸上,全是惊魂未定。
跑到第三个岔路口,果然看到一扇厚重的铁门,门上浇筑着复杂的花纹,隐约能辨认出是日军的标志。“就是这里!”白泽掏出一把黄铜钥匙,插进锁孔用力一拧,“咔哒”一声,锁芯弹开了。
就在这时,矿道深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靠近,岩壁都在微微震动。
“它们进来了!”霍秀秀脸色发白,“快开门!”
解雨臣和胖子合力推开铁门,众人连忙躲进去。张起灵忍着剧痛,反手将黑金古刀插进铁门的缝隙里,刀柄重重一拧,刀身瞬间膨胀,死死卡住了门缝。
“砰!”一声巨响,什么东西狠狠撞在铁门上,整扇门都在摇晃,古刀的刀柄嗡嗡作响。
“这玩意儿顶得住吗?”胖子盯着门后的阴影,咽了口唾沫。
张起灵靠在石壁上,缓声道:“暂时……可以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眼皮也开始打架,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,黑血已经浸透了衣衫。
吴邪连忙扶他坐下,白泽拿出伤药,刚想撕开他的衣服,却被张起灵按住了手。“尸蹩毒……会扩散。”
“那也不能不管!”吴邪急道,“难道眼睁睁看着你……”
“我来。”苏九儿突然开口,指尖的狐火化作一缕金线,轻轻落在张起灵的伤口上。金色的火焰没有灼痛感,反而带着一丝暖意,张起灵后背的黑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伤口周围的皮肤渐渐恢复了血色。
“狐火能净化阴毒。”苏九儿解释道,额角却渗出了细汗,“但他失血太多,得找干净的水源和布条。”
霍秀秀立刻从背包里翻出备用的水囊和纱布:“我这里有!”
众人忙着处理张起灵的伤口,白泽则走到铁门后仔细倾听,外面的撞击声渐渐停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黏腻的摩擦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矿道的墙壁爬行。
“它们没走。”白泽的声音有些凝重,“好像在等我们出去。”
吴邪心里一沉,密洛陀最擅长潜伏,一旦被它们盯上,很难甩掉。他看向铁门后的矿道,这里比外面的主矿道更窄,深处一片漆黑,不知道通向哪里。“小哥刚才说这里有通道,是通向哪里的?”
张起灵闭着眼休息,闻言低声道:“山体内部……有个祭坛。”
“祭坛?”吴邪一愣,“什么祭坛?”
“和‘门’有关。”张起灵的声音很轻,“吴三省要找的……就是它。”
白泽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一张拓片,正是之前在村里齐先生尸体上找到的:“你们看这个,上面的符号和养魂玉的纹路很像,会不会就是祭坛的图案?”
解雨臣接过拓片,借着狐火的光仔细辨认:“这是一种很古老的祭祀符号,我在爷爷的笔记里见过,好像和‘献祭开启通路’有关。”
“献祭……”吴邪想起吴三省说的话,心里一阵发寒,“难道三叔引阴兵、养密洛陀,都是为了开启这个祭坛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解雨臣点头,“但他刚才明显没成功,否则也不会用密洛陀来堵我们。”
就在这时,铁门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“嘎吱”声,张起灵用来卡门的黑金古刀竟被一点点顶开,一道绿光从门缝里透了进来,照亮了外面密洛陀那张布满褶皱的脸。
“不好!它们在撬门!”胖子抄起工兵铲,“这破门撑不了多久!”
苏九儿的狐火猛地暴涨:“我去挡住它们!”
“别冲动!”吴邪拉住她,“这里空间太窄,你的狐火施展不开,反而会伤到自己!”他看向矿道深处,“只能往里走了,看看那个祭坛到底有什么秘密!”
张起灵已经缓过些力气,被吴邪扶着站起来:“走。”
众人不再犹豫,白泽点燃一支火把,带头走进了深处的矿道。矿道越来越窄,最后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,岩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刻痕,和拓片上的符号一模一样,越往里走越密集。
走了大约半个时辰,前方的视野突然开阔起来,一个巨大的溶洞出现在眼前。溶洞中央有一个石台,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,正是拓片上的祭祀符号,石台周围散落着许多白骨,看起来年代久远。
“这就是祭坛?”吴邪看着石台上的符号,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张起灵走到石台边,伸手触摸那些刻痕,指尖刚碰到石头,整个祭坛突然亮起幽蓝色的光,刻痕里仿佛有水流过,发出“哗哗”的声响。
“怎么回事?”霍秀秀吓了一跳,下意识后退了一步。
溶洞顶部突然落下无数水滴,砸在祭坛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那些白骨竟开始微微震动,像是要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不好!祭坛被激活了!”白泽脸色大变,“这些白骨是当年的祭品,现在要活过来了!”
话音未落,最靠近祭坛的一具白骨突然“咔哒”一声拼合起来,伸出骨爪朝离它最近的一个村民抓去。那村民吓得尖叫,转身就跑,却被白骨一把抓住肩膀,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。
“快跑!”解雨臣甩出细针,刺穿了白骨的关节,暂时逼退了它,“这些东西不怕物理攻击,用符纸对付它们!”
众人连忙掏出白泽之前给的聚阳符,点燃后扔向白骨,金色的火焰一碰到白骨就熊熊燃烧起来,很快将其烧成了灰烬。但更多的白骨从地上爬起来,密密麻麻地围了过来,堵住了通往矿道的路。
“这下完了,前有堵截后有追兵!”胖子边打边退,额角被一根骨矛划破,“胖爷我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?”
吴邪扶着张起灵退到祭坛边,突然发现石台上的符号正在变化,原本杂乱的纹路渐渐连成一个圆形,中间出现了一个凹槽,形状竟和他之前握碎的养魂玉一模一样。
“难道……”吴邪心里一动,想起自己掌心还沾着养魂玉的粉末,连忙伸手按在凹槽里。
就在他的手掌碰到凹槽的瞬间,整个祭坛猛地爆发出刺眼的蓝光,那些围上来的白骨瞬间被蓝光笼罩,发出刺耳的尖叫,纷纷化作飞灰。溶洞顶部的水滴不再落下,周围的刻痕也渐渐暗了下去。
一切又恢复了平静。
“这……这就完了?”胖子目瞪口呆。
白泽走到祭坛边,看着凹槽里残留的玉粉,若有所思:“养魂玉是钥匙,吴邪的血……是启动的媒介。”他看向吴邪,“你刚才握碎玉的时候,手被划破了吧?”
吴邪低头看了看掌心的伤口,确实在刚才的混乱中被碎玉划破了,血珠正从伤口里渗出。“所以三叔要献祭亲近之人,其实是需要血亲的血来启动祭坛?”
“应该是这样。”解雨臣点头,“但他用错了方法,以为阴兵和密洛陀能强行开启,结果反而激活了祭坛的防御机制。”
张起灵突然指向祭坛后方,那里的岩壁上有一道石门,刚才被蓝光照射后,石门正在缓缓打开,露出里面幽深的通道。“门……开了。”
众人看向那道石门,里面一片漆黑,隐约能听到风声从深处传来,带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。
“这里面就是三叔说的‘归宿’?”吴邪握紧了拳头,不管里面有什么,他都必须走进去看看。
解雨臣检查了一下石门的机关:“里面应该有通路通向山外,密洛陀进不来。”他看向众人,“要不要进去?”
村民们已经被吓得不轻,纷纷摇头:“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吧,不敢再往前走了。”
白泽点头:“也好,你们守在这里,我们去去就回。”
吴邪扶着张起灵,和胖子、解雨臣、霍秀秀、苏九儿一起走进了石门后的通道。石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一切。
通道里很干燥,墙壁上挂着一些残破的幡旗,上面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。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,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,随着脚步靠近,光亮越来越大,最后竟看到了一片星空——原来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山顶的出口,正对着夜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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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出来了!”胖子兴奋地喊道,“这他娘的竟然是条近路!”
众人走到山顶,山下的村庄灯火通明,显然密洛陀并没有下山。远处的矿区方向隐隐有红光闪烁,不知道在发生什么。
张起灵靠在一块岩石上,看着矿区的方向,缓缓道:“吴三省失败了,但‘它’不会放弃。”
“‘它’到底是什么?”吴邪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。
张起灵沉默了片刻,轻声道:“是人心深处的贪婪……也是横跨了几代人的执念。”
吴邪似懂非懂,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,伤口已经愈合,但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养魂玉的微凉。他知道,不管是吴三省的疯狂,还是“它”的执念,这场围绕着“终极”的博弈,都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夜风拂过山顶,带着一丝凉意。吴邪看向身边的同伴们,张起灵闭目养神,解雨臣正在检查地图,霍秀秀和苏九儿低声说着什么,胖子则在远处警戒。
他深吸一口气,握紧了手里的工兵铲。
不管前路有多少危险,只要身边还有这些人,他就有勇气走下去。
因为有些谜团,必须揭开;有些责任,必须承担;有些人,必须守护。
而属于他们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
山顶的风卷着夜露,打在脸上有些冰凉。吴邪正望着矿区的红光出神,忽然被一阵细微的震动惊醒——不是来自脚下的山石,而是从张起灵身上传来的。
他低头一看,只见小哥挂在脖子上的青铜铃正微微颤动,铃身刻着的诡异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暗光。这铃铛自小哥从蛇沼出来后就一直挂着,从未有过异动。
“小哥,你的铃铛……”
张起灵睁开眼,指尖轻轻按住铃铛,震动骤然停止。他的眼神有些复杂:“‘它’在召唤同类。”
“同类?”吴邪一愣,“你是说,还有其他和密洛陀一样的东西?”
解雨臣突然指向矿区:“你们看那边的红光,好像在往这边移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