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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辰勉力扯出一抹笑,扯动伤口闷哼出声:“老规矩,我守上半夜。”他伸手去摸腰间短刃,绷带下渗出的血却洇湿了刀柄。白青羽指尖蓝光更盛,灵力顺着经脉游走:“少逞强,你体内咒力还在噬咬心脉。”两人对峙片刻,凌辰最终松开手,任由白青羽将丹药碾碎混着灵液喂入喉中。
胖子把酒壶砸向石壁,金属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:“三个时辰?老子宁愿去单挑粽子!”他摸索着掏出半包压缩饼干,掰成碎块分给众人,“来来,补充点人间烟火气。”解雨臣接过饼干时,金线突然微微震颤,他警惕抬眼,却见黑眼镜已经反手按住刀柄——洞外传来细碎的窸窣声,像无数虫蚁正顺着岩壁攀爬。
吴邪龙魂之力运转至关键处,周身金芒大盛,忽然眉头紧皱。金龙虚影骤然凝实,发出清越龙吟,震得洞顶碎石簌簌掉落:“有东西在干扰镇魂盘。”他睁眼时瞳孔泛起鎏金色泽,“方位...就在西北岩壁后。”张起灵黑金古刀出鞘三寸,刀身泛起诡异血纹,刀刃所指之处,黑暗中亮起两点幽绿光芒。
白泽玉瓶彻底复原,瓶中丹药光芒暴涨。他将玉瓶收入怀中,指尖划过石壁刻下符咒:“分散包抄。”话音未落,数十道黑影破墙而入,腥臭气扑面而来。为首的黑影身形佝偻,腐烂的手指长如利爪,头顶竟生长着镇魂盘碎片凝成的骨刺——尸毒瘴气虽被镇住,却催生出更诡异的变异尸傀。
张起灵率先动了,黑金古刀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,刀身与尸傀的骨刺相撞,迸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他身形鬼魅,在尸群中穿梭,每一次挥刀都精准地刺向尸傀的要害,腐臭的黑血溅在他苍白的衣摆上,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。
凌辰强撑着站起身,短刃在手中翻转,灵力顺着刀刃流转。他与白青羽并肩而立,一左一右迎向扑来的尸傀。白青羽的淡蓝色灵力化作锁链,缠住尸傀的四肢,凌辰则趁机跃起,短刃直插尸傀的头颅,腐肉被灵力灼烧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
胖子从背包里掏出一捆炸药,咧嘴笑道:“让你们尝尝胖子牌烟花!”他点燃引线,用力抛向尸群最密集的地方。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火光冲天,碎石飞溅,几具尸傀被炸得四分五裂。但更多的尸傀却像是被激怒了,嘶吼着疯狂涌来。
解雨臣金线如毒蛇般穿梭,精准地缠住尸傀的关节,黑眼镜戴着墨镜也能准确判断出尸傀的弱点,匕首直刺其咽喉。两人配合默契,在尸群中进退自如,却发现尸傀越打越多,仿佛无穷无尽。
吴邪周身金龙虚影盘旋,龙魂之力化作金色光盾,将靠近的尸傀震飞。他双手结印,口中念念有词,金光汇聚成一柄长枪,猛地掷出,贯穿了好几具尸傀。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,显然龙魂之力的消耗极大。
白泽双手结出繁复的印诀,口中低喝:“镇!”石壁上的符咒亮起刺目的光芒,将一部分尸傀困住。他掌心的玉瓶光芒大盛,丹药自动飞出,化作流光没入众人的体内,为他们补充灵力。“不能再这样耗下去,得找到尸傀的源头!”白泽大声喊道,眼神中满是焦急。
话音未落,地面突然剧烈震颤,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。一只体型数倍于普通尸傀的庞然大物破土而出,其背部生长着完整的镇魂盘纹路,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猩红幽光,腐烂的皮肉下隐隐可见缠绕的锁链,锁链末端竟系着半截残破的青铜铃铛。
张起灵眼神骤冷,黑金古刀裹挟着凛冽杀意直劈怪物脖颈,却在触及皮肤时被诡异的吸力震得虎口发麻。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,扬起布满骨刺的巨爪拍向地面,碎石飞溅间,胖子被气浪掀飞,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。
“这东西身上有青铜门的气息!”吴邪脸色骤变,金龙虚影突然疯狂盘旋,发出不安的嘶鸣。他强行调动剩余龙魂之力,金光与怪物身上的镇魂盘纹路隔空相撞,却只是激起大片火花。黑眼镜趁机甩出烟雾弹,朦胧中解雨臣的金线如灵蛇般缠住怪物关节,却被其蛮力生生挣断。
白泽咬破指尖,鲜血滴在玉瓶之上,瓶中丹药瞬间化作血色雾气。他纵身跃起,印诀与血色雾气相融,在空中凝结成古老的镇魔图:“凌辰、白青羽,结阴阳锁灵阵!”两人心领神会,一阴一阳两股灵力交织成网,困住怪物行动。而张起灵抓住时机,刀锋刺入怪物胸口锁链的衔接处,刀身泛起血纹疯狂吞噬阴气。
怪物挣扎间,镇魂盘纹路突然迸发黑光,洞顶轰然坍塌。白泽在落石中全力撑起灵力屏障,却见怪物脖颈处的锁链突然崩断,半截青铜铃铛坠地的瞬间,洞外传来无数铁链拖拽的声响——更恐怖的未知存在,正在黑暗深处苏醒。
青铜铃铛坠地的刹那,空气仿佛被撕开一道裂缝,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。张起灵瞳孔微缩,黑金古刀猛地横挡在身前,只见一道漆黑如墨的锁链破空袭来,缠绕在刀身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锁链另一端,隐约可见一个被黑雾笼罩的人影,正缓缓从坍塌的洞口外走进来。
凌辰和白青羽的阴阳锁灵阵开始剧烈震颤,尸傀群突然变得躁动不安,纷纷舍弃众人,转而扑向那道黑影,像是在朝拜至高无上的主宰。黑影抬手一挥,尸傀们瞬间化作齑粉,消散在空气中,而它周身的黑雾愈发浓烈,隐隐勾勒出一个身着古朴长袍、头戴青铜面具的轮廓。
“这是...守陵阴帅!”白泽脸色煞白,灵力屏障在黑影的威压下出现道道裂痕,“镇魂盘被破坏,它彻底苏醒了!”胖子慌忙摸出罗盘,指针却疯狂旋转,根本无法分辨方位:“这下完犊子了,这玩意儿比尸王还邪乎!”
解雨臣和黑眼镜默契地背靠背,金线与匕首蓄势待发。然而黑影只是微微抬手,无形的力量便将两人掀飞出去。吴邪金龙虚影全力迸发,金色光芒与黑影的黑雾激烈碰撞,却如同泥牛入海,瞬间被吞噬殆尽。他踉跄着单膝跪地,鲜血顺着嘴角流下:“它...它的力量在吸收龙魂...”
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,周身气势暴涨,刀身上的血纹几乎要冲破刀身。他低吼一声,身形如鬼魅般冲向黑影,刀锋直取其咽喉。黑影不闪不避,抬手握住刀刃,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张起灵浑身一震——那分明是已经死去多时的触感。黑影另一只手掐住张起灵的脖颈,将他狠狠甩向岩壁。
白泽咬破舌尖,喷出一口精血在玉瓶上,玉瓶光芒大盛,化作一道光柱直冲天际:“所有人!借我灵力!”众人咬牙将灵力注入光柱,光柱与黑影的黑雾僵持不下。就在这时,坍塌的洞顶突然洒下一缕月光,恰好照在黑影的青铜面具上,面具表面浮现出与镇魂盘如出一辙的纹路,而纹路中央,赫然镶嵌着一颗正在跳动的...人类心脏。
在灵力交织的危局中,凌辰望着白泽因强行催动玉瓶而愈发苍白的面容,千年的情愫在心底翻涌。他想起千年前初遇神君时,那人白衣胜雪,于云端垂眸浅笑,轻轻点化他这只迷途小妖的模样。此刻白泽周身灵力波动紊乱,嘴角溢出的鲜血如红梅绽放,凌辰只觉心脏被狠狠攥住。
“白泽!”凌辰几乎是嘶吼着将全部灵力注入光柱,经脉因超负荷运转而灼烧般剧痛。他强撑着身形不退,目光死死锁定白泽单薄的背影。曾经他总在暗处默默守护,看神君指点山河、降妖除魔,如今生死关头,他再不愿做那个只能仰望的旁观者。
守陵阴帅的黑雾突然化作利爪,穿透光柱直取白泽面门。凌辰几乎本能地瞬移至白泽身前,灵力在体表凝成护盾,利爪撕开他后背衣衫,腐肉与鲜血飞溅。“为什么...”白泽的声音带着震颤,转头时正撞见凌辰染血却依旧倔强的笑容。
“千年前您救我一命,如今该换我护您周全。”凌辰咳出一口血,却仍伸手抹去白泽嘴角的血迹,“其实我一直想告诉您,这千年追随,从不是出于报恩...”话未说完,阴帅的攻击再度袭来,凌辰将白泽猛地推开,自己却被黑雾缠住脚踝,拖入深渊。
“凌辰!”白泽瞳孔骤缩,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灵力,玉瓶光芒化作实质的光刃,将黑雾斩碎。他纵身跃向深渊,抓住凌辰染血的手,灵力如长河倾泻注入对方体内:“不许死...我不准!”这一刻,他忽然看清自己心底那抹长久以来被忽视的悸动——原来早在漫长岁月里,那个默默陪伴的身影,早已成了他无法割舍的牵挂。
白泽抱着浑身是血的凌辰跌落在碎石堆上,指尖颤抖着摸出玉瓶。瓶中最后的丹药泛着微弱的光,在摇曳的光影下显得格外珍贵。他掰开凌辰紧咬的牙关,将丹药送入他口中,又渡了一缕灵力助其化开:“吞下去,一定要撑住。”
凌辰虚弱地睁开眼,看着白泽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急促起伏的胸膛,嘴角扯出一抹笑:“原来神君也会慌。”话音未落,就被白泽狠狠瞪了一眼。白泽将他搂得更紧,掌心贴着他后背缓缓输送灵力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:“再敢死,我定将你魂魄抽出来,锁在身边永生永世。”
周围的喊杀声依旧激烈,胖子的炸药轰鸣、黑金古刀的铮鸣混着尸傀的嘶吼。但此刻白泽的世界里只剩下怀中的人,他将脸埋在凌辰颈间,感受着对方逐渐平稳的呼吸,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。灵力顺着经脉游走,凌辰伤口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一丝血色。
“等这次活下来...”白泽轻声呢喃,温热的呼吸扫过凌辰耳畔,“我便带你回昆仑山,再也不涉这人间纷争。”凌辰抬手抚上白泽的脸,拇指轻轻擦去他眼角未落下的泪:“一言为定。”两人额头相抵,在腥风血雨中,许下跨越千年的承诺。
解雨臣擦拭金线的动作骤然停顿,金线在指尖绷得笔直,几乎要割裂掌心。白青羽指尖凝聚的灵力突然紊乱,在空气中炸出细小的蓝色电火花。两人对视一眼,眼底翻涌的酸涩如潮水般难以抑制。
胖子灌酒的动作僵在半空,视线在几人之间来回打转,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酒:“我说你们这眼神...是要吃人啊?”他悄悄往旁边挪了挪,生怕卷入这场无形的暗潮。黑眼镜重新戴上墨镜,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匕首,却精准地捕捉到解雨臣指节发白的细微变化。
白青羽攥紧了拳头,淡蓝色灵力不受控地在周身萦绕:“凭什么...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被战场的轰鸣吞没。千年来,他追随白泽踏遍山河,将情愫藏在每一次并肩作战的默契里,此刻却见那人对旁人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。
解雨臣将金线收入袖中,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。作为解家当家人,他在九门翻云覆雨,却唯独在白泽面前失了方寸。看着白泽小心翼翼护住凌辰的模样,他忽然觉得,自己精心准备的机关暗器、巧夺天工的戏服,都不及那人一句真心的关切。
战场硝烟弥漫,尸傀的嘶吼声中,两人无声地握紧了武器。嫉妒如毒蛇啃噬着心脏,但他们更清楚,此刻白泽需要的不是争风吃醋的纠葛,而是并肩作战的力量。于是,解雨臣的金线再度破空而出,白青羽的灵力化作利刃,在血色光影里,将汹涌的爱意,化作守护心上人的锋芒。
张起灵倚着洞壁的身影纹丝不动,唯有握刀的指节泛出青白。他垂眸凝视着刀刃上倒映的白泽与凌辰交叠的身影,黑金古刀在掌心发出细微的震颤,仿佛在共鸣他压抑千年的情愫。尸傀的腐臭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,却盖不住记忆里白泽身上若有似无的药香——那是千年前在雪山疗伤时,他曾贪婪汲取过的气息。
当白泽的灵力屏障因阴帅压迫而动摇时,张起灵几乎本能地疾冲而上,刀光如银练般劈开黑雾。余光瞥见白泽将凌辰护在怀中的刹那,他的动作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,胸口泛起的酸涩比张家古楼深处的寒潭更冷。但他只是更用力地握紧刀柄,刀刃与阴帅的锁链相撞,迸发出的火星照亮他紧抿的唇。
胖子的惊呼在身后炸开,张起灵却无暇回头。他看见白泽为凌辰渡灵力时颤抖的指尖,看见那双他曾在无数个深夜渴望触碰的手,此刻正温柔地覆在别人后背。刀身的血纹疯狂流转,吞噬着阴气的同时,也在灼烧着他克制许久的情感。他突然想起初遇白泽时,那人说他的眼睛像藏着整片星空,可如今,他眼里的星光却尽数黯淡。
阴帅的攻击愈发凌厉,张起灵却不退反进。当黑雾缠绕上脖颈时,他没有挣扎,任由冰冷的触感漫过皮肤——如果这样能让白泽少受一点伤,就算坠入深渊,也胜过看着他为别人心疼。直到白泽焦急的呼喊传来,他才猛地挥刀,将黑雾斩碎的同时,藏起眼底翻涌的深情,继续沉默地站在阴影里,做那个永远不会开口的守护者。
吴邪盘坐在地,运转龙魂之力的动作突然凝滞。金龙虚影在他周身剧烈震颤,仿佛也感知到了主人内心的波澜。他看着白泽小心翼翼喂凌辰丹药的模样,喉间泛起一丝苦涩,那些曾在古墓中与白泽并肩作战的画面,此刻如潮水般涌来。
他想起白泽第一次为他疗伤时,指尖带着淡淡的暖意;想起白泽耐心教他控制龙魂之力的模样,眼底满是关切。吴邪攥紧了拳头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却强装镇定地继续运转灵力。“我没事。”当胖子投来担忧的目光时,他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。
解雨臣的金线与白青羽的灵力在空中交织,形成一道绚丽的屏障。吴邪望着白泽的背影,想起自己无数次在危险中盼着他出现的心情,此刻却觉得无比讽刺。龙魂之力不受控制地暴走,金色光芒骤然暴涨,震退了靠近的尸傀。
“吴邪!”白泽的声音混着灵力传来,带着一丝担忧。吴邪抬头,正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眸,心跳漏了一拍。他想说些什么,却又咽下所有话语,只是用力点了点头,继续将灵力注入光柱。在汹涌的爱意与残酷的现实之间,他选择了沉默,将所有情愫都化作守护白泽的力量。
白泽周身灵力尚未完全平复,却在瞥见阴帅分身在吴邪身后凝聚成型的瞬间,瞳孔猛地收缩。他毫不犹豫地将怀中的凌辰托付给胖子,腰间灵剑“铮”地出鞘,寒光划破战场的血色迷雾:“胖子,护住他!”话音未落,人已化作流光疾冲而去。
胖子慌忙接住凌辰软倒的身躯,酒壶“当啷”坠地:“我说老白!你这也太见色——”后半句话被尸傀的嘶吼淹没,他只得腾出一只手摸出雷管,咬牙切齿道,“得,老子成专业保姆了!”
白泽的灵剑裹挟着凛冽剑气,精准劈开阴帅黑影伸出的利爪。吴邪周身龙魂之力紊乱,金色虚影忽明忽暗,抬头时正撞进白泽染着血丝却坚定的眼眸:“凝神!”白泽低喝一声,另一只手结印抵住吴邪后背,温润灵力顺着经脉注入,强行稳住暴走的力量。
解雨臣金线突然暴涨,缠住从侧面偷袭的尸傀,余光却死死盯着白泽护在吴邪身侧的身影。白青羽灵力凝成的冰锥擦着阴帅耳畔飞过,指节发白地握紧剑柄——他们都从未见过白泽如此不顾一切的模样。
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突然爆发出刺目血光,刀锋斩向阴帅本体,试图为白泽争取时间。黑眼镜甩出的烟雾弹在混乱中炸开,朦胧雾气里,白泽将吴邪护在灵剑形成的光罩内,衣摆被阴帅的黑雾腐蚀出焦痕,却始终未曾后退半步:“有我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