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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看着敖萱。
看着她品完那滴瑶池圣水后，脸上露出的，那种……一言难尽的表情。
“嗯……”
她沉吟片刻，给出了一个评价。
“水质勉强入口。”
勉强……入口？
长珩的脸瞬间就黑了。
瑶池是水云天的圣地，池中之水乃万水之源，仙灵之本！
到了她嘴里，就成了“勉强入口”？
这还没完。
敖萱似乎觉得这个评价还不够精准，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。
“不如我龙宫的洗脚水。”
“……”
空气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小兰花收集甘露的手一抖，差点把玉瓶掉进池子里。
她惊恐地看着敖萱。
仙女姐姐，你在说什么啊！
长珩的脸，已经从黑色变成了青色。
他握剑的手，青筋暴起。
这句话，不仅侮辱了瑶池，更是将整个水云天，连同他这个战神，都踩在了脚下。
而另一边。
东方青苍笑了。
他怒极反笑。
那笑声低沉，胸腔震动，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疯狂。
好。
很好。
他费尽心机布下结界，亲自前来捉拿小花妖，这是他身为三界至尊，对这棵小草势在必得的宣告。
长珩的出现，是宿敌间的博弈。
一切，都在掌控之中。
可这个女人。
这个来历不明，处处透着诡异的女人。
她先是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他的所有手段。
现在，又当着他的面，把他和长珩这场关乎仙月两族颜面的对峙，当成了一场“疯狗打架”。
她甚至还有闲心，去品评水质。
那姿态，那语气，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，对万事万物都漠不关心的傲慢。
这已经不是无视了。
这是碾压。
一种从生命层级上，对他们这些所谓的“天之骄子”的，彻底的、纯粹的、不加掩饰的……鄙夷。
东方青苍的笑声停了。
长珩的怒火也平息了。
两人隔着瑶池，对视了一眼。
在那一瞬间，这对宿敌，达成了一个惊人的共识。
——先解决掉这个最不稳定，也最碍眼的因素！
下一刻。
“轰！”
黑色的业火，与雪亮的剑光，同时爆发！
一左一右！
一黑一白！
两种截然不同，却同样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威的力量，化作两道流光，从两个方向，同时袭向了池边那个刚刚站起身的，慵懒的身影！
他们的目标，不再是小兰花。
而是敖萱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