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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筒滑入暗格的瞬间,李瑶已抽出沙盘旁的青册,指尖划过“南塘村”三字,墨迹未干的红帖被她抽出重读。她唤来值守文谍:“三日内所有标注‘外来人员’的急报,调出原本。”
少年应声而去,不多时抱来一摞竹纸。李瑶逐页翻检,目光停在三日前一条未标红的记录上:“外乡人赠糖于村塾孩童,形貌粗犷,口音含混。”她眉心微锁,提笔在沙盘边缘写下“赠糖”二字,又命人取来近十日各村《外来者录》。
文谍少年分作两组,依令比对。一炷香后,其中一人报:“回禀,柳河、北岭、青坪、石渠、双槐、望溪六村,均有‘赠糖诱童’之事,皆未列急务。”李瑶起身,将七村名钉于沙盘,以细线连成脉络。她凝视良久,忽道:“取刻度尺来。”
尺量间距,六村沿旧驿道分布,彼此相隔恰好三日脚程。她又翻出《七日密情汇编》中济仁堂蜡丸案记录,对照时间——密信传递周期,亦为三日。
“不是巧合。”她低声,“是同一条线在动。”
她提笔拟令,命各村即刻上报此类事件,凡涉孩童者,无论轻重,一律标红递送。令出不过两个时辰,北岭村急报再至:昨夜有披兽皮者入村,与仓吏之父在柴房密谈半刻,离去时携走一布袋。
李瑶将两则情报并置,取出“信息整合”卷轴,精神沉入。片刻后,一幅动线图成形:六名外乡人皆自北方荒道入境,行迹避关卡,绕哨岗,终点直指南塘村周边。她调出体貌记录,六人皆高鼻深目,肤色黝黑,衣饰缀有骨片,与北境蛮族特征吻合。
她合卷起身,直奔主院。
李震正在批阅屯田账册,见她疾步而入,搁笔问道:“可是南塘事有进展?”
“不止南塘。”李瑶将动线图铺于案上,“六村同现外乡人,行踪规律,体貌类蛮族,且皆以孩童为引,诱家长松防。我疑其非为掳人,而是试探——试我们对基层的掌控是否已松。”
李震神色渐凝:“可有实证?”
“尚无直接往来文书,但时间、路线、手法皆与济仁堂蜡丸案同出一辙。若此为同一网络,幕后之人必已勾结外敌。”
李震沉默片刻:“你欲如何确证?”
“需用‘乾坤万象匣’回溯三日前南塘村气机波动。”
“天机推演耗神,非紧急不得轻启。”
“此即紧急。”李瑶直视其目,“若外敌已借士族残余渗透境内,半月内必有异动。若待其发难,恐难应对。”
李震凝视她片刻,终点头:“准。”
李瑶退至静室,取出“乾坤万象匣”,以血滴激活核心阵纹。匣中光华流转,她输入坐标:南塘村,三日前子时。精神力灌入,画面渐显——
夜雾弥漫,村塾墙根下,一道身影悄然翻入。披兽皮,束腰带,左耳悬铜环。他蹲身避过巡更,直趋仓吏家柴房。门开一线,仓吏之父探头四顾,随即引其入内。
影像至此中断。
李瑶退出推演,额角渗汗,但眼神锐利如刀。她将残影拓印于玉简,裹入油布,再赴主院。
李震观毕,面色铁青:“此非流民,是细作。”
“不止。”李瑶取出动线图,“六处联络点,皆沿旧驿道布设,终向一点——北岭旧关。”
“旧关?”李震目光一沉。
“前朝废弃哨所,地处三不管,现为猎户歇脚之地。若外敌欲潜入,此地最便接应。”
李震起身踱步,忽问:“历史修正值可有波动?”
李瑶取出另一玉简:“三日前起,北线灵气微震,修正值下降十二点,与推演时间吻合。我疑有外部势力向境内输送物资,或已建立隐秘通道。”
“若属实,此非骚扰,是布局。”
“正是。”
李震驻足案前,良久不语。窗外更鼓三响,他终道:“传骁儿、毅儿,即刻来议。”
不久,李骁披甲而至,李毅则自暗处现身,立于门侧。
李瑶将玉简、动线图、修正值记录一并呈上。李骁粗览后怒道:“既知其踪,何不立刻出兵清剿?留之必成大患!”
李毅却摇头:“不可。若此时出兵,打草惊蛇,敌方改道换线,再寻踪迹更难。且旧关地势险要,若敌已有埋伏,反陷我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