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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璃正要说话，忽然皱眉。她低头看向封味玉匣，匣身竟微微发烫，内部传来极轻的“咔哧”声，像有人在慢条斯理地咀嚼。
她翻过匣子，底部浮现出一行小字，墨迹如新：
“味存则魂不灭。”
公孙宇凑过来一看，差点把酥饼喷出来：“这玩意儿……还会吃？”
“不是它吃。”洛璃眯眼，“是有人，借它的嘴在吃。”
端木云咧嘴：“那等会儿我往他嘴里塞个芥末丸，看他还能不能嚼得这么香。”
洛璃没笑，指尖轻轻抚过玉匣封印。她能感觉到，匣中那股意识并未消散，反而在贪婪地吸收着蜜汁灵枣糕的余味，像饿极了的人啃着最后一口饭。
她忽然想起空间提示——“检测到敌方灵材，是否兑换反制锻造法”。那时她只当是系统常规提醒，现在想来，或许从第一枚蚀灵钉出现的那一刻，这场对决就早已注定。
美食，从来不只是果腹之物。
在玄灵大陆，它能疗伤，能炼丹，能铸器，能……弑神。
她抬头看向通道深处，那里依旧昏暗，但空气中有股若有若无的腥甜，像是无数道菜肴在暗处熬煮，又像是某种古老祭坛正在苏醒。
“走。”她将玉匣收进空间，拍了拍端木云肩膀，“等咱们打完收工，我给你们做顿大的——灵芝炖龙尾，爆炒凤翅尖，再来个火焰山椒兔，管够。”
公孙宇两眼放光：“你要是真做，我以后机关术全听你调遣。”
“少来。”洛璃翻白眼，“你那破钳子上次炸了我半亩灵田，赔都赔不起。”
慕容雪轻笑出声，指尖紫痕彻底消退。她默默将最后一口酥饼吃完，站起身：“我准备好了。”
四人重新列阵，贴墙缓行。洛璃走在最前，青裙破烂，木簪歪斜，可步伐稳健如初。
通道尽头，铁门虚掩，门缝里渗出一缕暗红光芒，像谁在里头点了一盏血灯。
公孙宇忽然停下，回头看了眼战斗原地。那截共鸣灵藤的残根还在，可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，根部悄然钻出一朵半透明的小花，花瓣呈七彩色，散发着极淡的香气，像一道凝固的彩虹。
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被洛璃抬手制止。
“别回头。”她说，“往前走，味道越浓，路就越近。”
端木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：“你说里头……会不会有火锅？”
“有。”洛璃嘴角微扬，“就看你敢不敢吃。”
四人身影没入铁门，红光吞没最后一道轮廓。
残根上的七彩小花轻轻颤了颤，花瓣一片片展开，露出花心处一枚微小的符文——形似一座悬浮的祭坛，周围环绕着锅碗瓢盆的虚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