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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簪还在震。
不是错觉,是实实在在的颤动,像有根看不见的线,从簪尾一路扯进洛璃的骨髓里。她没去摸它,只是将指尖压得更紧,指甲掐进掌心,用疼提醒自己——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。
《叶氏源典》已经消失,美食殿堂的门重新闭合,仿佛刚才那一道金光只是幻觉。可她知道不是。那本书的存在,比任何一场战斗都更让她心惊。
“走。”她低声道,声音压得几乎贴地,“别停在这儿。”
端木云抹了把脸,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:“刚才那人……长得像叶家那位‘病逝’的长老,是不是说明——”
“说明什么?”公孙宇打断,一边从腰间取下机关罗盘,指尖轻点中心铜珠,“说明他们能复活死人?还是说明叶家祖坟冒的不是青烟是紫雾?现在想这些没用,得往前。”
慕容雪没说话,只是默默收起银针,目光扫过地上那几枚焦黑符钉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洛璃看了她一眼:“你发现什么了?”
“血味。”她轻声说,“太浓了。不是刚流的,是积年的,渗进石缝里那种。”
洛璃点头。她也闻到了。檀香混着铁锈味,像是有人在焚香祭鬼。
四人重新列阵,洛璃在前,公孙宇居左测灵,端木云断后,慕容雪居右布气。通道越往里走越窄,墙面上开始出现暗红纹路,像是用血画的符,一碰就泛起微光,像活物般蠕动。
“别碰墙。”洛璃提醒,“这纹路……跟黑袍人身上的一样。”
公孙宇掏出一块铜片贴在墙上,铜片瞬间发黑卷边。“不是符,是‘眼’。它们在看我们。”
“那就让它们看个寂寞。”端木云冷笑,一掌拍在墙角,灵力炸开,那片血纹“嘶”地缩了回去,像是被烫伤。
洛璃却没放松。她抬手,从桃源空间取出一缕《灵息封印诀》的残力,轻轻覆在自己和三人身上。金光一闪即逝,像是披了层看不见的薄纱。
“现在它们‘看’不清我们了。”她说,“走快点。”
通道尽头,一扇石门静静立着。门楣上刻着半枚木簪纹,残缺不全,却与她发间的木簪纹路完全吻合。
她盯着那纹路,心跳漏了一拍。
但没时间细想。公孙宇已蹲下身,罗盘指针疯狂旋转,最终指向石门正中央。“灵力源头就在里面,密度极高,不是普通储物室。是情报中枢。”
“门上有禁制。”慕容雪伸手,指尖距门三寸便停住,“三重锁,心念、频率、血脉,缺一不可。硬闯会炸。”
“那就软开。”洛璃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。
她将心口那道紫痕的灼热感引向空间,借《灵息封印诀》稳住灵脉。再睁眼时,眸中已有金光流转。
“公孙宇,模拟频率。”
“早准备好了。”他手腕一抖,三枚铜铃飞出,悬空摆动,发出细微嗡鸣,与禁制灵流渐渐同频。
“慕容雪,共振引导。”
慕容雪指尖银针轻颤,灵力如丝,缠上三人经脉,形成共鸣回路。
“端木云,导力。”
“明白。”端木云剑尖点地,剑气如桥,将洛璃的空间之力引向禁制节点。
洛璃抬手,掌心对准门缝。
“开。”
第一重——心念共鸣,破。
金光微闪,像是有人在门后低语。
第二重——灵力频率,解。
铜铃齐震,声波如刀,割断无形锁链。
第三重——血脉印记。
洛璃没动,只是将发间木簪轻轻一转,簪尾纹路对准门楣残纹。
咔。
一声轻响,像是钥匙插入锁孔。
三重锁链逐一崩解,石门无声滑开。
门缝里溢出一缕金光,极淡,却让洛璃心头一震——那光,与美食殿堂的光芒,一模一样。
“这禁制……”慕容雪低声道,“像是被‘净化’过。不是单纯封印,是有人用更高级的力量,把它‘修’过。”
洛璃没答。她跨步进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