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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璃的手腕像被一条冰冷的蜈蚣爬过,那红丝在皮下缓缓游走,每动一寸,便牵起一阵刺骨寒意。她没停下,反而把指尖往空间入口又压深了半分,一滴清莹的灵液顺着嫩芽滑落,精准滴在红丝前端。灵液如活水般裹住锈痕,瞬间凝成一道半透明的藤蔓状封印。
“乖,别乱动。”她低声说,语气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菜园虫,“等会儿姐姐请你吃桃冻。”
端木云差点笑出声,硬生生憋成一声咳嗽。慕容雪翻了个白眼,却还是下意识摸了摸药囊。公孙宇则盯着铜盘边缘那圈即将熄灭的金光,手指飞快拨动机关枢钮,低声提醒:“暗道警戒阵要醒了,三息内离开。”
四人贴着岩壁疾行,脚步轻得像猫踩棉花。刚转过最后一个弯,身后“咔”地一声,齿轮咬合,一道石闸轰然落下,砸起满地尘烟。
“差一点。”公孙宇抹了把脸,“金虫撑不住了。”
“但它把情报送出来了。”洛璃从袖中取出一枚青皮小桃,桃身微颤,像是在回应什么。她轻轻一敲,桃核内竟传出断续人声:“……南门灵脉,子时三刻……破界符需七祭坛同步点燃……”
“听到了吧?”她咧嘴一笑,“敌人开会,还自带录音功能,这年头当反派也挺讲效率。”
端木云忍不住问:“你这空间到底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?”
“不多。”她一本正经,“就比你脑子里的肌肉多那么一点点。”
洞窟深处,火光摇曳。一块平整的石壁被洛璃用桃胶画满了线条,弯弯曲曲像一张被猫抓过的地图。公孙宇凑近一看,瞳孔微缩——那竟是据点全貌,连他都没记全的机关节点,竟被桃胶精准标出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嫩芽记的。”她指了指掌心那根微微发烫的绿芽,“它路过哪儿,空间就记哪儿。现在它记得比你还熟。”
慕容雪皱眉看着地图中央那个被红桃圈住的区域:“这就是你说的核心祭坛?他们要在那里用你的血开启什么?”
“不是‘用’,是‘启’。”洛璃敲了敲桃核,敌人声音再次浮现:“血为引,非尽……心魂共鸣方启……”
声音断断续续,却足够清晰。
“意思是,他们不能硬抽我的血。”她挑眉,“得我自己‘愿意’,仪式才能启动。换句话说——我不是祭品,是启动器。”
端木云猛地站起:“那还打什么?我们走!”
“走?”洛璃歪头,“你是怕我被当开关按下去?”
“这不就是陷阱吗?他们等你主动献祭!”
“可谁说,开关只能被他们按?”她指尖一划,桃胶在图上拉出一道弧线,直插南门,“我们可以——先按自己。”
三人一愣。
她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:“他们想子时三刻开门?行啊。那我们子时一刻,先把门焊死。”
公孙宇眼睛亮了:“你是说……抢在他们之前激活仪式?”
“不。”她摇头,“是让他们以为仪式启动了,结果发现——门反锁了。”
洞窟里静了一瞬。
然后,端木云咧嘴:“你这招,叫请君入瓮?”
“不。”她眨眨眼,“叫请神入灶,然后把灶烧了。”
计划迅速成型。
端木云负责南门强攻,子时前一刻引敌主力回防,制造混乱。他咧着嘴摩拳擦掌:“终于轮到我当炮灰了。”
“你不是炮灰。”洛璃扔给他一枚金红色小丸,“是‘爆米花’——吃下去,三息内灵力翻倍,副作用是打嗝会喷火。”
他盯着药丸:“你从哪搞来的?”
“空间新菜谱。”她耸肩,“灵力炸鸡粉,秘制配方。”
公孙宇的任务是在敌援必经之路布下“灵脉截流阵”,切断灵力补给。他一边画符一边嘀咕:“这阵法我只在古籍上见过,材料难凑。”
“材料我有。”洛璃从空间取出一捆泛着银光的藤蔓,“灵泉边长的‘断脉草’,专克灵脉流动。你拿去,不够还有。”
他接过,指尖微颤:“这草……理论上不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