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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十一点,电子厂流水线的白炽灯依旧刺目。刘红梅的指尖在电路板上来回穿梭,创可贴下渗出的血珠晕染在元件缝隙里。陈建国的脖颈僵硬得几乎无法转动,机械地重复着焊接动作,耳边突然响起主管的呵斥:"动作快点!这个月产量不达标,奖金全扣!"
出租屋的霉味混着泡面香气。陈默蹲在狭小阳台,手机屏幕映亮他紧攥的缴费单——房租、母亲的降压药、父亲的消炎药,工资条上的数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"默儿,睡了吗?"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陈默慌忙把单子塞回盒底,打开门就看见刘红梅布满血丝的眼睛,她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,"妈发工资了,给你买点钙片,天天送外卖别累坏身子。"
陈默背过身悄悄抹了把脸,转身时却露出灿烂的笑:"我壮着呢!上周还教小区大爷打苗家拳,人家非要塞我鸡蛋!"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掏出个熟鸡蛋,塞进母亲掌心。
这天天气闷热让人异常难受,天空中暗红色的云层压得极低,仿佛一只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。突然,一道血色闪电撕裂天际,刹那间,整个世界被染成诡异的猩红。紧接着,豆大的血雨倾盆而下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。
就在血雨落下的瞬间,灾难降临了。天空中,无数飞机突然失控,仪表盘疯狂闪烁,警报声此起彼伏。飞行员们惊恐地发现,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失灵,飞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,在血色闪电中摇摇欲坠。
一架大型客机在剧烈颠簸中急速下坠,机舱内乘客们的尖叫声与金属扭曲的刺耳声交织在一起。飞机撞向地面的瞬间,火光冲天,碎片如雨点般四处飞溅,浓烟滚滚中,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,将周围的一切吞噬。
与此同时,在深海之中,潜艇内的警报声骤然响起。各种电子设备接连罢工,导航系统、通讯设备全部陷入瘫痪。潜艇失去了控制,开始不受控制地急速下沉。
“快!启动应急系统!”艇长声嘶力竭地喊道,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中。海水的压力越来越大,潜艇的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金属开始变形、开裂。冰冷的海水顺着裂缝涌入,瞬间将舱室淹没。
随着一声巨响,潜艇被强大的水压彻底压碎,残骸沉入了漆黑的海底。那些侥幸没有被海水瞬间淹没的船员,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拼命挣扎,但很快就被黑暗和绝望吞噬。
海面上,曾经威风凛凛的军舰此刻也成了漂浮的铁壳。雷达、通讯设备全部失灵,军舰在波涛中无助地摇晃。船员们惊恐地看着彼此,不知道下一秒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。
而在陆地和森林中,血雨的侵蚀让动植物开始发生可怕的变异。树木扭曲生长,枝叶变得尖锐如刀;动物们的眼睛变得血红,身体膨胀变形,它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,开始地攻击人类。
整个世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惧之中,人类文明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,显得如此脆弱不堪。
血色闪电劈碎云层的刹那,陈默的手机屏幕突然爆出刺目的雪花。他盯着黑屏的设备愣了半秒,耳膜已被窗外此起彼伏的尖锐刹车声刺穿。母亲捧着裂开的智能电视遥控器僵在原地,父亲的车载电台传来最后一声电流爆鸣。
"去银行!取现金!"陈默猛地拽住父亲的手腕,骨节因用力而泛白。他的大脑在血色雨幕中疯狂运转——所有电子设备失灵意味着线上支付瘫痪,银行系统随时可能崩溃。父亲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抓起钥匙塞进对方掌心:"带存折,能取多少取多少!ATM机别碰,大概率废了!"
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。陈默冲到窗边,正看见一架客机拖着黑烟坠向远处写字楼,玻璃幕墙碎裂的哗啦声混着人们的尖叫,如同末日序曲。他转身扯过沙发上的登山包,将急救包、充电宝(尽管可能没用)和瑞士军刀一股脑塞进去,同时对呆立的母亲喊道:"妈!穿运动鞋!拿最大的帆布包!"
超市距离小区不过三百米,但此刻这条熟悉的街道已成人间炼狱。变异的流浪猫弓着背炸毛,瞳孔缩成针尖,利爪在柏油路上划出火星。陈默抄起路边的铁棍,手腕翻飞挡开扑来的野猫,另一只手死死护着母亲。血腥味混着超市里的消毒水扑面而来,货架间挤满了疯狂抢购的人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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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拿保质期长的!"陈默将成箱压缩饼干甩进购物车,金属货架被撞得哐当作响。他跃上堆叠的纸箱,扯下顶层的腊肉香肠,余光瞥见货架后的矿泉水正在见底。"妈!去抢泡面!调料包多拿!"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超市里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收银台前,几个男人为争抢最后一袋大米扭打在一起。陈默抡起铁棍砸向货架,震耳欲聋的声响让所有人瞬间安静。他将湿漉漉的钞票拍在收银台上,沙哑着嗓子低吼:"结账!"当收银员颤抖着数钱时,他已经将整排打火机、蜡烛扫进购物车。
走出超市的刹那,天空划过又一道血色闪电。陈默回头望着渐渐混乱的街道,攥紧母亲冰凉的手——这场灾难,才刚刚开始。
血色暴雨停歇后的第七天,街道上横七竖八的废弃车辆旁,持枪士兵正将变异的野狗尸体集中焚烧。焦糊味混着消毒剂的气味飘进鼻腔,他知道,这座城市的秩序正在缓慢重建。
自灾难后他改用最原始的纸笔记录,笔记本里密密麻麻的采购清单。"妈,把家里所有现金和金条都整理出来,爸,您联系下五金店的王叔,看看能不能搞到发电机。"
农贸市场里挤满抢购的人群,货架上的方便面早已售罄。陈默攥着用高价换来的购物小票,目光扫过副食区角落的铁皮罐头。他侧身挤过争吵的人群,整箱抱起最后五罐牛肉罐头,后背瞬间被汗水浸透。"老板,还有库存吗?我全要。"他掏出军刀划开的塑料袋,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现金,店主警惕地张望四周,从柜台底下又摸出十罐。
药品区更是寸土寸金。陈默盯着货架上所剩无几的抗生素,咬咬牙买下全部存货,顺手将酒精、绷带塞满背包。结账时,他瞥见收银台旁的货架上摆着几盒计生用品,犹豫两秒后也丢进购物篮——在物资即将配给的末日,这种看似无用的东西或许能成为关键筹码。
军品店卷帘门半开着,陈默推门而入时,挂在墙上的战术背心正随着穿堂风轻轻摇晃。"来八套荒漠迷彩,要带护膝的特战款。"他指着货架最上层,"再加四顶凯夫拉头盔,你们店质量好的弓箭和手弩箭吗?"老板戴着防风镜擦拭枪械,镜片后的目光透着狐疑:"小兄弟,买这么多..."话音未落,陈默已将一沓现金拍在玻璃柜上:"军管前最后一天,有备无患。"
夜幕降临时,陈默蹲在车库里清点物资。成箱的压缩饼干堆成小山,医疗箱里的注射器在应急灯照射下泛着冷光,八套迷彩服叠得棱角分明。远处传来军车驶过的轰鸣,他抬头望向窗外,探照灯的光柱刺破黑暗,在墙上投下巨大的阴影。这场与未知的博弈,他暂时抢到了先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