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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钱希?喂?听到吗?”,电话里传来疑惑的声音。
钱希这才回过神,对着话筒快速说道。
“抱歉,有点急事,晚点联系你”
然后不等对方回应,便直接结束了通话。
他将手机随意放在旁边的桌子上,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秦韵,一步步朝她走来。
他的眼神深邃,直勾勾地看着秦韵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记得早上通电话时,她明明答应下午在店里等他的。
秦韵仰头看着他,将他脸上那份毫不掩饰的惊喜尽收眼底,心里像是被蜜糖填满,甜甜的,涨涨的。
她将怀里的礼盒往前递了递,声音温柔而清晰。
“因为,想成为今天第一个当面跟你说‘生日快乐’的人”
她顿了顿,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,认真地说。
“生日快乐,钱希”
办公室内安静极了,阳光透过落地窗,在两人之间投下温暖的光柱,空气里仿佛有金色的尘埃在缓慢飞舞。
钱希看着她,看着她被阳光柔化的轮廓,看着她眼中清晰的自己的倒影,还有她怀中那个明显是精心准备的礼物。
他伸出手,没有先去接礼物,而是轻轻捧住了她的脸,拇指在她光滑的脸颊上摩挲着,目光灼热。
“云云……”
他低唤她的名字,尾音消失在两人逐渐靠近的距离里。
他低下头,深深地吻住了她。
他含住她的唇瓣,轻柔地吮吸,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甘美的泉水,小心翼翼,又带着无尽的眷恋。
秦韵闭上眼睛,感受着他唇间的温热和那份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深情。
她手中还抱着那个有些分量的礼盒,身体却在他温柔的攻势下微微发软。
许久,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,额头抵着她的,呼吸微乱,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喜悦。
他看着她,声音沙哑地说,“这是……最好的生日礼物”
秦韵脸颊绯红,心跳依旧很快。
她将礼盒往他怀里又送了送。
“还有这个”
钱希这才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礼盒。
他看了看包装,又看了看她带着期待和些许紧张的眼睛,唇角上扬。
“现在可以拆吗?”
“嗯”
钱希小心地解开丝带,剥开深蓝色的包装纸,露出了里面深色的实木画框。
当他将画框完全取出,看清那幅瓷板画的内容时,他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,僵在了原地。
时间,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。
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,眼神由惊讶转为难以置信的震动,瞳孔微微收缩。
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瓷板画上,那上面,是他记忆中最为珍贵、却也最为不敢轻易触碰的画面。
父亲温和的笑容,母亲温柔的眼眸,还有现在的自己。
他伸出手,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极其轻柔地抚过瓷板画光滑冰凉的表面,抚过父亲的脸庞,母亲的发丝。
秦韵紧张地看着他,看着他骤然变化的脸色和微微泛红的眼眶,心里有些忐忑。
她是不是……做的不太好?
“……你……”
钱希张了张嘴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发出的声音干涩而低哑。
他抬起头,看向秦韵,那双总是沉稳深邃的眼眸里微微泛红。
“我……我从外婆那里借了照片……”
秦韵小声解释着,带着歉意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想……”
她的话没能说完。
钱希猛地伸出手,将她紧紧地、用力地拥入怀中。
他的手臂收得是那样紧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身体带着细微的颤抖。
秦韵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。
她没有再说话,只是安静地回抱住他,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。
办公室里一片寂静,只有彼此交融的呼吸和心跳声。
阳光依旧温暖,将相拥的两人和那幅承载着爱与记忆的瓷板画,一同笼罩在光晕里。
许久,钱希才稍稍松开了她,但手臂依旧环着她的腰。
他低头看着她,眼眶确实有些泛红。
“云云,”
他开口,声音依旧有些沙哑,却无比清晰和郑重,“谢谢你”
他低头,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。
“这是我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收到过的,最好、最珍贵的礼物”
秦韵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。
她看着他,眼中也泛起了点点泪光。
她踮起脚尖,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。
“生日快乐,”
她再次说道,声音柔软而坚定,“以后的每一个生日,我都会在”
钱希握住她的手,十指紧扣。
“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