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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时,沈枫发现顾无忧独自坐在院中磨剑。月光下,少年专注的神情与白日判若两人。铁剑"不归"在磨石上发出有节奏的"沙沙"声。
"还没睡?"沈枫走近。
顾无忧头也不抬:"再磨一会儿。"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剑锋,"这把剑...是我祖父传下来的。据说剑身上的云纹是杀敌太多,血浸出来的。"
沈枫在他身旁坐下,骨鞭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。
"沈先生,"少年突然开口,声音很轻,"你说...我会成为一个好将军吗?"
月光下,顾无忧的侧脸还带着未脱的稚气,眼神却已经像个真正的战士。沈枫没有立即回答,腕间的骨鞭无声地缠绕上他的手指。
"我不知道什么是好将军。"最终他说道,"但我知道,你会是个让士兵愿意追随的将军。"
顾无忧笑了,虎牙在月光下白得耀眼:"那就够了!"他"锵"地归剑入鞘,"我顾无忧行事,向来只求问心无愧!"
次日清晨,三匹骏马已经拴在王府门前。顾无忧一身戎装,腰间"不归"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。顾王爷亲自为儿子整理衣领,动作缓慢而郑重。
"爹,别这样。"少年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,"我又不是不回来了。"
顾王爷的手顿了顿,最终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:"...保重。"
马蹄声响起时,沈枫回头看了一眼。顾王爷仍站在原地,晨光中他的身影显得异常孤独。
出城十里,官道两旁渐渐出现零星的农田。顾无忧一马当先,不时回头催促:"快点!照这个速度,天黑前到不了驿站!"
白羽沫的坐骑优雅地小跑着:"小王爷,行军讲究的是持久,不是速度。"
"谁说的!"少年不服气地昂头,"兵贵神速!我顾无忧要么不做,要做就..."
"就做到最好。"沈枫接话,"你已经说了三十七遍了。"
顾无忧哈哈大笑,笑声惊起了路边的山雀:"沈先生记性真好!"他突然一夹马腹,"不如我们比比谁先到前面那棵老槐树?输的人今晚守夜!"
不等回应,少年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。阳光下,他的背影充满了勃勃生机,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。
骨鞭在沈枫腕间轻轻震颤,金纹流转如溪水。白羽沫的折扇"唰"地展开:"要追吗?"
沈枫摇头:"让他赢吧。"
远处,顾无忧已经到达老槐树下,正转身朝他们挥手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在他年轻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这一刻,他看起来如此鲜活,如此真实,仿佛永远不会被命运打败。
【小剧场】
顾无忧:(拍铠甲)看我的新战甲!
沈枫:(检查)护腕歪了。
顾无忧:(满不在乎)歪着才有个性!
白羽沫:(摇扇)小王爷,战场上个性会要命的。
顾无忧:(突然正经)那你们教我!
系统:(提示)检测到NPC学习意愿上升!
顾无忧:(穿铠甲跑步)三十圈小意思!
沈枫:(看骨鞭预警)...要不要劝他歇会?
白羽沫:(淡定)让他跑,年轻人需要教训。
顾无忧:(瘫倒)我...还能...再跑...十圈...
系统:(警报)体力透支警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