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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领着斯内普从后院的小门离开。
石砌的矮墙外,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潺潺流过,阳光下波光粼粼,像撒了一把碎钻石。
两人沿着岸边长满青草和野花的小径缓步而行,空气中混合着湿润的水汽、青草与远处田野的芬芳。
“佩雷内尔说的不错,”维奥莱特一边走一边说“夏天的这里,景色是最美的。小河上游连着着名的安纳西湖。”
她伸出手指指向水流来的方向,“有些人信誓旦旦地说湖里藏着水怪呢,绘声绘色地描述它的长脖子和深绿色的皮肤。”她说着,自己先笑了起来,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,“不过很可惜,我在这儿住了这么久,还从来没见过它的影子,大概它不喜欢被打扰?”
说着,她弯腰从岸边捡起几块扁平的鹅卵石,在手里掂了掂,然后侧过身,手腕用力,将一块石头甩向平静的河面。
石子“嗖”地飞出,在水面上弹跳了三四下,划出一串涟漪,才不甘心地沉入水底。
“嘿,Vivi!还有西弗勒斯教授!”一个轻快悦耳、带着几分慵懒磁性的男声从旁边一条栽满白玫瑰的小径上传来。早上才见过一面的加布里埃尔·德米正信步走来。他已换下了工作时的装束,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蓝色西装,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。
当他看人时,那双桃花眼里总是天然带着一种含情脉脉的笑意,再搭配上挺直完美的鼻梁、形状优美总是微微上扬的嘴唇,以及那一头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无比耀眼的金色卷发,他整个人仿佛自带聚光灯,无不在向世界宣告这是一位魅力惊人的美男子。
维奥莱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摇了摇头:“加布里埃尔,拜托,来这里参加宴会的时候,能不能就不要穿得像只开屏求偶的孔雀一样了?”她没好气地指了指他,“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,佩雷内尔才会天天唠叨我穿得像个乞丐。”
加布里埃尔优雅地从头上摘下那顶配套的礼帽,动作夸张地甩了甩他那头灿烂的金色卷发,随即笑嘻嘻地凑到维奥莱特跟前,几乎要贴上她的脸,语气亲昵又带着调侃:“拜托~那是因为你的穿衣品味真的很差劲。”
维奥莱特闻言,只是冷笑了一下,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:
“哦?是吗?穿衣品味和战斗力无关就行。”她手腕一翻,极其自然地将魔杖换到另一只手,一道道精准却并不致命的恶作剧魔咒——如同疾风骤雨般接连不断地射向加布里埃尔。
加布里埃尔没想到她说打就打,顿时手忙脚乱地抽出自己的魔杖抵挡,那副优雅从容的姿态瞬间消失不见。
华丽的深蓝色西装在躲闪中显得有些滑稽。眼看抵挡不住,他最后只能无奈地大喊一声,猛地施展移形换影。
维奥莱特的最后一道魔咒堪堪打在他消失的空气里,激起一小串火花。
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西弗勒斯·斯内普,只是静静地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、如同戏剧般的打闹。
他看着那金发男人耀眼轻佻的笑容,看着维奥莱特与他之间那种毫无距离感的亲昵互动,看着那些毫无意义四处乱飞的、色彩鲜艳的魔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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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一些刺眼,那笑声和魔咒的光效都显得格外吵闹。
等两个人回到后院,宴会已经要开始了,维奥莱特被佩雷内尔拉过去一起接待来宾,西弗勒斯从炼金人偶的托盘上拿起一杯餐前的开胃酒靠在一边,他无意识的看着那个正在爽朗大笑的金发姑娘。
“她很漂亮吧?”一道苍老却温润的声音忽然在身侧响起。
不知何时,尼可·勒梅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西弗勒斯旁边,依旧穿着那件沾着不知名试剂痕迹的古怪白袍子,双手揣在宽大的袖口中,仿佛一位从中世纪走来的炼金术士。
他望着不远处的来宾入口,目光柔软得如同浸满了月光的泉水。
“尽管过了这么些年,我闭上眼睛,却依旧觉得她还是那个会在实验台旁偷偷看我、眼睛上闪着光的十八岁小姑娘。”尼可微微眯起眼,唇角漾起一道深刻的笑纹,“有时候清晨醒来,我还会恍惚……想不到我们居然一起度过了这么多个日夜。”
西弗勒斯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他垂下黑眸,注视着杯中微微晃动的琥珀色酒液,谨慎地措辞:“她确实……很有能力。无疑是我所见过的最具天赋的女巫之一,非常聪明。而且,”他生硬地补充道,“学生们都很喜欢她。”
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,尼可突然发出一声恍然大悟般的轻笑,那笑声低哑却明亮,像被风吹动的古老风铃。
“哦——亲爱的西弗勒斯,”他转过头,狡黠地眨了眨几乎被皱纹淹没的眼睛,“我是在说佩雷内尔呀。”
西弗勒斯·斯内普的表情瞬间凝固了。他惯常苍白的脸颊上极快地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窘迫,手指下意识地收紧,摩挲着冰凉的杯壁。
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那总能吐出最尖刻讽刺语言的喉咙,此刻竟发不出一个合适的音节。
尼可却只是宽容地笑了笑,目光再次温柔地投向他的妻子。
“不过,”老人善解人意地轻声说道,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,“你说得对,维奥莱特那孩子……她也确实很像年轻时的佩雷内尔。不是吗?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尼可·勒梅向自己的妻子走去。
西弗勒斯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那酒液忽然变得无比灼热,滚烫地一路烧进他从未示人的心房。
宾客们的谈笑声渐渐如潮水般漫过庭院,悬浮在空中的琉璃灯盏散发出暖金色的光芒,将长桌映照得如同一条流淌的星河。
炼金人偶们迈着精准而无声的步伐,端着盖有银盖的餐盘鱼贯而入,仿佛一场精密的机械芭蕾。
佩雷内尔安然坐在长桌的中央主位,宛如一棵扎根于时光深处的古树,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。
尼可·勒梅则坐在她的正对面,眼神中闪烁着温和而睿智的光芒。
维奥莱特坐在尼可旁边,而西弗勒斯·斯内普则在维奥莱特的斜对面悄然落座,他的黑色西装在暖光下仿佛一片不肯融化的夜色。其他宾客——大多是勒梅夫妇跨越数个世纪结交的老友,这次的宴会他们全都来了,甚至还有一位戴着单边眼镜、举止优雅的妖精。
宴会的气氛越来越热烈。加布里埃尔,他仿佛是为宴会而生的巫师,正坐在桌边挥舞着手臂,绘声绘色地讲述他如何通过分析壁炉里的的灰烬追踪一名逃犯。
“你们绝对想象不到——”他高声说道,手指拈起并不存在的灰烬,“在他离开的壁炉里,我捧着灰烬研究了多久,才找出一点点的比利威克虫的荧光分泌物!就那么一丁点儿!”众人被他夸张的表情和精准的细节逗得前仰后合,酒杯中的酒液也随之轻轻晃动。
维奥莱特没有加入谈话,她只是静静注视着这一切,嘴角牵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笑容。
灯光落在她的睫毛上,投下细碎的影子,那一刻,她仿佛不只是宴会的参与者,更是一个珍贵时刻的收藏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