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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......算是结束了吧......
就让这一切到此为止吧......
这场无尽的轮回,也该画上句点了。
为了给这些村民寻一条生路,他已竭尽所能。但......有时候,并非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守护想要守护的。
只是......
这样的结局,真的是他想要的吗?
苏落恒低声自语,此刻他已看不清自己的内心。
一次次的重启,一次次的失败,早已让他的心灵变得麻木,身心俱疲。
或许......这真的是唯一的办法了......
"咻——"
就在这时,一道银色流光瞬息而至!
苏落恒最后望了一眼身后的村庄,以及被"自己"亲手终结的村民们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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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就这样吧。"
他轻声呢喃。
解脱的语气中,仍带着一丝不甘。
"咔嚓——"
"咔嚓——"
周围的景象在这一刻轰然破碎,但这次没有金光流转,也没有那片黑暗空间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。
苏落恒就这样出现在茫茫沙丘之上。
"扑通——"
他仍保持着幻境中的姿势,双手摊开,仰躺在沙地上。
——
黄沙漫天,荒无人烟。
这里只有苏落恒一人。
突然置身于陌生之地,他眼中仅闪过一丝波动。
随后便再无任何反应,仿佛坦然接受了一切。
"......"
苏落恒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。
从出现开始,他就这样仰躺在沙地上,静静地望着天空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忽然,他抓起一把黄沙。
尽管用力握紧,细沙仍不断从指缝间流泻,随风飘散。
他们如同散落的沙粒……
自己终究无法将它们悉数握在掌心。
风中依稀传来杨广兄妹的交谈声。
"这世界本就是强者生存,弱者连活下去都是奢望。"
"营地早已拥挤不堪,虽然残忍,但我们只能选择拯救部分人。"
"况且即便今日救了他们,消息传开后,邪魂师定会 而至。"
"我们......无能为力。"
"......"
苏落恒忽然低笑出声。
"是啊......你们说得对。"
"我怎会生出那般妄想?"
"真是......荒唐......"
他松开五指,任黄沙从指缝簌簌坠落。
"......"
笑意渐渐凝固在嘴角。
他望向地平线,声音轻得像在自语:
"邪魂师肆虐之下,无人伤亡根本是天方夜谭。"
"要保全一些人,就必须舍弃另一些人。"
"皆大欢喜的结局......只存在于孩童的睡前故事里。"
"你们都没错,都没错......"
"......"
"所以我终究有力所不及之事。若固执地想救所有人,最终可能谁也救不了。"
"可是......"
"明明通晓这些道理,为何仍无法释怀......"
指节抵着眉心,呢喃声散在风里。
不知是在叩问自己,还是在诘问天地。
此刻的苏落恒其实已勘破心障。
尽管方式违背本心,但今后再不会被此执念束缚。
他清楚地知道,只要此刻放下执念接纳现实,就能脱离这种玄妙状态。
瓶颈将就此消散,前路再无此类桎梏。
然而——
明知这种结局无可更改;
明知圆满只存于幻想;
甚至已践行他们的【正义】,亲手"处置"了那些村民。
为何仍驻足于此?
或者说,为何始终拒绝接受?
"......"
唇角扯出苦涩的弧度。
是因为......意难平吗?
是啊!
为何胸腔仍翻涌着不甘......
"......"
不知流逝了多少光阴。
当苏落恒再度抬眸时,眼底似有微光流转。
他撑地而起,掸了掸并不存在的尘土,向着虚无迈步。
四野茫茫无路标。
他却走得笃定。
仿佛冥冥之中,知晓该去往何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