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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赋过高亦是种烦恼。
李宇轩的剑术技巧已倾囊相授。
余下的只能靠苏落恒自行参悟。
虽剑术陷入瓶颈，精进甚微，他仍雷打不动每日练剑一个时辰。
"嗡——"
剑锋破空。
"轰！"
地面微颤，烟尘四起，剑刃没入墙体寸余。
"嗯？"
苏落恒突然收势蹙眉。
这一剑的威力明显异于往常。
同等魂力，相同招式，破坏力却莫名增强。
此况前所未有。
他凝神回忆良久，再度挥剑尝试，后续数剑却恢复常态，再未出现方才异状。
"偶然么……"
指尖抚过剑身，他轻叹，"瓶颈果然难破。"
旋即又振作精神——突破本非易事。
正欲起势，身后忽响起清冷女声：
"魂力注于剑脊，心无杂念。"
苏落恒下意识照做，那声音继续指引：
"现在，摒除万念，唯存剑意。"
刹那间，他灵台空明，唯余剑影流转。
瞬息之间，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，五指收拢紧握剑柄。无需任何指引，他已循着内心深处的召唤，挥剑向前斩去。
嗤——
一道锐利的剑气破空而出。
剑刃竟穿透石壁，在墙面刻下一道深邃的沟壑。
当长剑归鞘的刹那，苏落恒也从玄妙境界中抽离，只觉某种难以言喻的感悟涌上心头。
那感觉转瞬即逝，却弥足珍贵。
他闭目凝神，细细回味。
片刻后再度睁眼，眸中已多了一分明悟。
环顾四周寻找那声音的源头。
剑术训练室依旧空荡寂寥。
不知何时，雪帝已一袭素白长裙立于台前，方才的提点正是出自她口。
"多谢指点。"
苏落恒跃下试炼台，郑重抱拳。
虽只寥寥数语，却字字珠玑。可见雪帝剑道造诣之深，远非他过往所见可比。
若能得其真传......
思及此，他眼底泛起热切。
雪帝只是淡漠颔首，霜雪般的面容未有波澜。
"雪帝前辈......"
"您的剑术，登峰造极。"
踌躇再三，苏落恒终是试探道："在下剑道困于瓶颈，不知可否......"
"此非契约所载。"
话音未落，雪帝纤指轻抬。
"若要我授你剑术，便用第一道令咒来换。"
"果然是为令咒......"
苏落恒苦笑摇头，早有所料。
世上从无免费机缘。
这位极北之王岂会甘受十年契约束缚？
然王者傲骨与雪丹羁绊，令她不屑违约。三道令咒，自然成了破局关键。
这般作风，确是她会行之事。
"如何抉择？"雪帝冰眸微闪。
"......"
苏落恒再度摇头。
令咒事关重大，岂能轻耗于此？
"罢了。"
雪帝眼底失望转瞬即逝，转身欲离。
"且慢！"
"改主意了？"她回眸一瞥。
"令咒恕难从命。"苏落恒正色道，"此物珍贵，不当如此儿戏。"
"......"
雪帝兴致索然，抬步便走。
忽闻身后清朗之声：
"威震极北的冰雪女帝，莫非想要赖账不成？"
"你说什么？"
雪帝的脚步猛然停驻。
“别着急，慢慢来。”
苏落恒笑容可掬地掰着手指数道，“极北之地的救命之恩你已经用工作偿还了。但来到明都后，你的衣食住行，身份安排可都是我一手操办的。”
“这一点，你无法否认吧？”
雪帝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。
眼前这个人类满脸堆笑，显然没安好心！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“这不是很简单吗？”
苏落恒笑意更浓，“作为回报，用剑术指导来交换很合理吧？堂堂极北之主，总不会想赖我这个小魂师的账吧？”
“……”
雪帝一时语塞。
她明知对方话里有诈。
可偏偏逻辑严丝合缝，最后那句更是将她架在火上烤。
半晌，雪帝终于组织好语言。
“但我的剑术指导，相当于你们人类极限斗罗的指点。你觉得这些琐事，配得上这个级别的教导吗？”
“道理是这个道理。”
